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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興趣做人偶呢？”盛澤把玩著一個小木雕，隨口問道。
陸空青有些愕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我的技術還不能夠。”他覺得自己的水平還沒有能達到那種境界，一個優秀的人偶師要掌握繪畫，雕塑，設計等等技能，而他，只是一個初學者。
“如果感興趣，就可以練啊，”盛澤不以為意，“我覺得你適合。”他看得出來，陸空青真的喜歡這些，呆在物理系倒是有些屈才，但是偏偏他又將物理學的極好。
“我先練著，如果將來有機會再嘗試。”
他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這個能不能堅持喜歡到那麼久，走一步看一步比較好。
盛澤挑眉，也沒再說話，看著陸空青做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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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袛，北城的預賽下個月就要開始了，可以準備了。”劉思揚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過來，聞袛躺在床上，微蹙著眉使勁睜著惺忪的睡眼，昨晚被他們拉去聚餐，待到了半夜才回來，現在只感覺疲乏。
“好，我知道了……”他的聲音低沉，夾雜著晨間的沙啞，聽起來很是令人沉迷。
劉思揚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他還沒起，調笑道：“以後少熬夜，賽車本來就挺危險，休息不好還得了？”
聞袛掀開被子，赤裸著勁瘦的上身，坐在床邊，低垂著雙眼，顯得有些遲鈍的發呆：“……”
“昨晚聚餐，喝了兩杯。”
之前在西部，喝了那麼多酒，也沒見什麼事，現如今回了蘇城，喝這些洋酒倒是讓人頭昏腦脹。
劉思揚哼笑一聲：“懶得說你，我媳婦兒叫我了，回聊。”掛電話之前還不忘撒一把狗糧。
聞袛：……
就你了不起。
掛了電話，也不想再躺下睡個回籠覺，乾脆起來做些其他事。
聞袛快速衝了個澡，洗去那些早已清淡的酒味，套上衛衣運動褲就下了樓。聽見了一陣一陣的戲曲聲音傳來，走近看見聞旭坐在樓下沙發上跟著節拍搖頭晃腦地哼唱。
聞旭的愛好除了工作就是聽些戲曲，而且每天都是用著最老式的方法——將磁帶放進錄音機裡。他用不慣手機去聽，也懶得開啟電視，說錄音機的效果才是獨一無二。
“您今兒怎麼還不去上班啊？”聞袛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個湯包，輕輕咬開一小口，飽滿的湯汁溢位，很是誘人胃口大增。
聞旭斜眼睨他一眼，輕哼一聲：“等您這位少爺啊。”要不然這個點，他幾份檔案都看完了。
要不是嚴婉卿不放心聞袛再去騎賽車，今早出門去瑜伽班前特意交代聞旭將聞袛帶去公司歷練歷練，他還真的懶得管他這個混小子。
聞袛看著他，大概猜到了要做什麼，皺著眉毛，夾起第二個湯包一口吞下說：“別等，不去。”他現在的熱情還在賽車上，對管理沒什麼興趣。
聞旭猜到了他會這麼說，倒也不生氣，只是手指繼續跟著曲子打節拍，淡淡地開口：“下個月北城有比賽吧。”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聽得聞袛有些凝滯。
聞旭繼續點火：“你媽肯定不會讓你去，”又勢在必得地強調，“但是我不一樣。”
“今天去不去，你自己決定，”
“下個月去不去得成，也看你今天的決定。”
聞旭說完也不理會他，起身拿過放在沙發背上的西裝套上，慢條斯理地整理幾下，就準備出門。
聞袛聽明白了，他爹威脅他呢!
但是他的確很吃這一套，要是想去參加比賽，他還真不得不依靠聞旭的三寸不爛之舌。
快速地將杯子裡的豆漿喝下，利索起身，轉身跑上樓：“爸，等我一下，馬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