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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突然出現的任美麗,林深直愣愣的,以為看錯人了,直到任美麗出聲阻止,林深才回過神來。
“美麗?美麗你怎麼會在這兒,美麗快救我,快救我。”
小腿剛剛被林淺那棍子打的還起不來,只好雙膝跪著往任美麗身前挪動,伸手拉著任美麗的胳膊,指望她能拉他起來。
任美麗看著攀附上來的手,哭紅的眼再一次染上淚水,一把甩開,聲音顫抖:
“你剛剛說的我都聽到了,原來你和我結婚是為了錢,林深,我給你的錢還少嗎,你到底要多少才能夠!”
從認識林深開始,林深就明裡暗裡的和她哭窮,哭不容易,任美麗心軟就給他錢。
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一份彩禮都不出,還想讓任美麗多帶點陪嫁過去。
任父或許一早就發現了林深的小心思,不忍心傷害女兒,只是和林深說準備齊全四轉一響,和八十八元的彩禮,才能結婚。
這對於任家來說要的真不多,任美麗見過同齡人結婚,遠不止這些。
從任父提了這個要求後,任美麗發現林深和失蹤了一樣,有時候好幾天都找不見人,找見了也不願意和她說話。
她以為是父親傷他自尊了,令他傷心了,只好自己悄悄攢錢,準備買好東西,好結婚的。
“我知道,你家不富裕,我已經攢好了八十八元彩禮錢,還有那四轉一響,我都準備好了的……”
任美麗哽咽,她已經說不下去了,心就像被一刀一刀的剮著。
林深一聽,心裡暗喜立馬說道:
“對,準備好這些東西,你爸肯定同意我們結婚,我們就能結婚了。”
“那錢什麼時候給我?”
任美麗滿眼血紅,兩手緊攥,深吸一口氣,怒道:
“現在,我不想結婚了,是我,不想和你結婚了!”
“所以林深,以後我們倆再沒有任何關係。”
任美麗突然爆發的吼聲讓林深驚訝了一瞬,但很快慌亂道:
“憑什麼不結婚,你給我把錢拿過來,拿過來!”
“你說不結婚就不結婚?!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上去就要拉扯任美麗,林淺眼疾手快一下子把人推倒,拉著任美麗往後退了幾步,一隻手緊握著她。
看看林淺,又看看任美麗,兩人的樣子明顯是認識,林深立馬就懂了,一手指著林淺道:
“是她,是林淺這賤娘們兒和你說了什麼是不是!”
“我們林家早就不要她了,她就是個禍害人的雜種。”
“你不能聽她的,她是個只會胡說八道的婊子,你不能信…”
話還沒說完,直接被重重的一巴掌打偏了臉。
任美麗從來沒有下過這麼狠的手,只覺得半條胳膊都麻了,手掌心更是火辣辣的。
“不允許你這麼說淺淺!”
林深感覺頭冒金星,嘴裡一陣腥甜,轉過頭來眼睛裡全是惡毒,直盯著林淺道:
“是你,就是你!你說你會去找女方說清楚,所以是你毀了我,你這個婊子,你就應該被萬人艹!”
“啪。”地一聲,任美麗又是一巴掌,滿眼怒火,氣的她話都說不出來。
她可以受委屈,忍受林深的所有,但淺淺不行,林深說她一個字都不行。
“林深我們玩完了,和其他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今天這種場面全是你咎由自取。”
任美麗雙眼瞪著大大的,眼睛充血,身子被怒火燒的顫抖,渾身肌肉緊繃,整個人處在暴怒中。
但只有林淺知道,任美麗的手垂在身側,在發抖。
林淺看著心疼,嘆口氣將她半摟著,還在她耳邊低聲說:
“美麗很棒,真的很棒。”
“不怕,有我在,有我給你撐腰。”
愛是什麼?林淺覺的愛就是用來撐腰的。
林深還在鬧,一句話比一句話難聽,林淺不想再讓任美麗生氣,抬手把她的耳朵捂著,給她時間平復心情。
林淺對著剛剛的幾人使眼色,領頭大哥趕緊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女俠有什麼吩咐。”
“剛剛你也聽到了,他妹妹和未婚妻都和他決裂斷親了,所以我們一分錢也不會再給他。”
“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林淺剛說完,這大哥眼裡就閃過一絲狠意,對林淺點頭哈腰道:
“您放心,道上有道上的規矩。”
說完,一招手小弟跑過來,這大哥直接來了一句:
“把他給我拖走,還不了錢就用身上零件來換!”
話音剛落,一群人上去就把林深拖走了,滿巷子裡都是林深的慘叫的聲音。
這大哥也準備走,任爍年攔住他,理了理袖子道:“今天的事……”
話沒說完,這大哥立馬領悟,趕忙道:“我今天從沒見過任局長,剛剛啥事也沒發生。”
任爍年點頭,這人才麻溜的跑了。
任美麗許是哭累了,剛剛竟然一聲也沒哭,只是眼睛紅的可怕,緩緩的將林淺的手拉下來,想扯出笑來讓他們放心。
但這樣子更讓林淺難受,回家的路上任美麗一聲不吭,只是拉著林淺的手不放,安靜的過於異常。
任爍年沒了辦法,焦慮的揉了揉太陽穴,對林淺道:
“淺淺,是這樣,你今天晚上能不能陪陪她,你也知道,我是個男人,我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這樣的任美麗,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求助林淺。
“你放心,我今天晚上從警局睡,你們倆從家。”
林淺也不放心任美麗,也想陪著她,但一想任爍年還在家終究是不方便,既然這樣,也沒有什麼好拒絕的了。
兩人說定後,林淺原本想自己回去和公婆說一聲,但任美麗說什麼也不放手,沒了辦法,只好帶著他倆一起去家裡。
林淺拿著中午在國營飯店買的菜,拍了拍飯盒上的灰塵,走進家裡,家裡阿公阿婆都在。
說了情況後,王翠蘭也心疼任美麗這丫頭,問候幾句,就讓他們走了。
一路上任美麗渾渾噩噩的,走到理髮店,林淺雙眼一亮,拉著任美麗就進去了,一把把任美麗按在凳子上。
“剪個什麼頭呀!”老闆上來詢問。
林淺沒說什麼,只是拿起紙筆來畫了個造型出來。
“老闆,就按照這個剪。”
老闆拿過來一看,有點奇怪,但也沒說,直接下手就剪了。
等了將近二十分鐘,一個齊肩短髮就剪出來了。
老闆一看都驚豔了,不就剪了個髮型出來,怎麼感覺和換了一個人一樣。
這老闆的手藝還是挺不錯的,林淺非常滿意,但任美麗沒心情欣賞,看林淺高興就行。
林淺也沒多說,帶著任美麗跑了一下午,又是供銷社,又是藥鋪,最後連任爍年都拿不了了,林淺才決定打道回府。
“淺淺你生病了,怎麼買這麼多的中藥。”
任爍年一早就想問了,看著桌子上堆了一堆的中藥滿眼擔憂。
“不是,是為了美容,給我家美麗護膚化妝用的。”
女孩子的事情,任爍年也不好多管。
“聽美麗說,你們明天一大早要去紡織廠拿衣服,那我明天去拿,你們就從家吧。”
林淺看著任美麗哭的和核桃一樣腫的眼,想想就答應了。
任爍年給她們準備好晚飯,就去警局了。
任美麗依舊一聲不吭,看著林淺鼓搗東西,完了之後還往她臉上敷。
冰冰涼涼,滑滑嫩嫩的,沒過一會,林淺就把她推進浴室內,挖了一塊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粉末,讓她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