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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人正是胤禛。
“兒臣見過額娘。”胤禛說完就走到了年世蘭的身邊,將方才她遺落的戒指放在手上。
年世蘭故作驚訝。
“王爺是如何得知妾身的戒指丟失了?”
“本王今日剛要回府,就看見頌芝一臉著急的在尋著什麼,一番詢問下才得知是本王贈予你的戒指遺失在宮中。然後就和頌芝一起找到了。怕你心急,便直接送過來了。”
“妾身多謝王爺。”
德妃看著二人在自已的面前郎情妾意的覺得有些刺目。看向胤禛的神情更加的不滿。
還未開口說什麼。就見原本還好好的年世蘭身子微微的發顫。臉上也爬滿了細膩的汗珠,趕忙將人扶住。
剛一進來的時候,胤禛就覺出不對勁了,她額娘喜歡禮佛,宮中慣用檀香。而如今這宮中燃著的香料,芳香刺鼻。細細一聞。竟然是歡宜香。
歡宜香中含有大量的麝香,他剛娶世蘭入府的時候,額娘就曾讓他將歡宜香賜給世蘭,他心中不忍,也就遲遲沒有應下。如今府醫已經斷定世蘭懷的是個女孩,根本就與大計無礙,額娘她明知道自已對世蘭的感情,為何這般的容不得他們的孩子。
胤禛看著德妃,眼底升起怒意。強忍住心中的不滿。
“竹息姑姑,世蘭她自從有孕,便受不得香料,還勞煩姑姑將香爐搬走。”
竹息看了一眼的德妃,見對方點頭,才命人將香爐搬走。
胤禛將年世蘭扶到德妃的床上,年世蘭沒有立刻躺上去,而是唯唯諾諾的看著德妃,絲毫沒有剛剛的從容。這讓一旁的胤禛心中更加的惱火。果然剛剛他來之前,額娘她為難世蘭了,他何曾在世蘭的臉上看過如此謹小慎微的神情。
“德妃娘娘乃是本王的額娘,也就是世蘭你的額娘,在自已額娘宮中世蘭不必如此拘束。”
年世蘭這才小心翼翼的半倚在床上。雙手不停地揉著膝蓋。
“世蘭可是哪裡不適。”
“沒有,就是來的時候額娘還沒有醒,可能是身子太重了,才跪了一會兒。這膝蓋就疼得很,還好額娘醒來之後就沒有讓世蘭繼續跪著,說到底,額孃的心中還是很心疼世蘭的。”
德妃想要解釋什麼,想了想什麼也沒說,難怪宜修如此的沉不住氣。碰上年世蘭如此狡猾,如今的宜修又豈會是她的對手。
德妃若有所思的看著胤禛。
“這側福晉的身子實在有些太過虛弱,等回了王府需得好好養著。本宮這屋中方才燃著的歡宜香,最能安身養神,一會兒你回去的時候帶上一些回去。眼下你正在孕中,聞不慣此香,也屬正常。待腹中的胎兒順利產下。便日日點著吧,將神調養好了。等下次有孕的時候,便不會如此虛弱了。”
剛剛聽了年世蘭的話,已經讓胤禛很是惱火,如今也顧不上分析事情的厲害。丟下一句。
“如此珍貴之物,額娘還是留著自已享用吧,世蘭的身子兒子另想辦法便是。”
說完就扶著年世蘭走了。
二人才剛走,德妃就氣的將桌上的茶杯摔倒了地上。
“本宮這般究竟是為了誰呀。這逆子是被那個年世蘭蒙了心智,此次的女胎本宮不是不能讓她生下來,可要不早些防範。他日那女人要是生下一名男胎,那本宮這前人栽樹。乘涼的豈不成了她年家。”
竹息見太后一口氣眼看著就要提不起來,趕忙上前為她順著氣。
“德妃娘娘,眼下王爺只是暫時的被那女人迷了心智,等過段時間王爺膩了、醒了就會知道,娘娘今日的所作所為皆是為了他好。您小心著身子些。”
年世蘭這邊,二人才剛剛回府。
“世蘭身子可好些了?”
年世蘭點了點頭,她原本也沒有什麼事。在德妃那裡的虛弱都是裝的。
“王爺可千萬不要因為今日的事,生了額孃的氣,德妃娘娘不論做什麼,都是為了王爺好,這世上哪有當孃的不愛自已的孩子。”
胤禛面上點頭,心中暗想,他的那位額娘不是不愛他的兒子,而是愛的不是自已。在她的心中,自已不過就是一個身上流著她的血的陌生人罷了。
自打那日從皇宮回來,年世蘭臉上的笑容就少了,胤禛猜想應該是因為那日額娘同她說了什麼。
她明知道年世蘭是關乎牽制年羹堯的重要之人,為何還要那般去做。自已的額娘從來就不是那麼糊塗之人。這其中怕是有著自已不知道的原委。
眼看著懷著身孕的世蘭日漸消瘦,他的心中很是著急。想著年世蘭在母家的時候和年羹堯的關係最好。
當晚就來到了年世蘭的房中,告訴年世蘭再過幾日就讓年羹堯入府陪她。年世蘭這才露出了笑臉。這對她來說可是意外之喜。
原本她還想著,再消沉幾日就和頌芝演一齣戲呢。如今哥哥要來那就再好不過了。只是哥哥的那個性子,要是知道真相的話,這出戏一定演不好。索性也就不告訴他事情真相了。想必等日後事成,哥哥也不會怪她的。
這日年羹堯如約入府,他雖經常出入雍慶王府,可為了避嫌,這還是第一次去了年世蘭的院子。
胤禛原本是想要一起陪著的,一想到兄妹二人許久不曾見面,自已在場的話。他們難免拘束,索性就在花園中坐著。
遠遠地聽見打掃花園的丫鬟正在說著什麼。看了一眼身後的蘇培盛。
不消一刻,蘇培盛就將聽見的事情告訴了他。
原話是。
“剛剛路過年側福晉的房門,遠遠的就聽見哭聲。”
“哭?如今這年側福晉正懷著身孕,風光無限,有誰會在這個時候敢給她委屈受。”
“你怕是不知道吧,這側福晉自從那日從皇宮出來。夜深人靜的時候就總是偷偷的抹著眼淚,我這還是聽頌芝姑娘無意間說的呢。”
“難不成是這德妃娘娘和年側妃說了什麼,這王府上下誰不知道德妃娘娘並不喜歡我們家王爺呀,這自已的兒子都不喜歡,對側福晉又能好到哪裡去呀。哎”
‘‘聽說今日年側福晉的哥哥來府上了,如今正在她的屋中呢,也不知這年羹堯要是知道自已的妹妹在宮中受了這般大的委屈,要心疼成什麼樣子呢好了,別說了。這要是讓旁人聽見我們在這背後議論主子,你我還不得被趕出王府呀。’’
二人這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