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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心動種子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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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意識到自己喜歡上唐舞桐後,他變得非常迷茫,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該如何去追求唐舞桐。

唐舞桐是那麼的明媚耀眼,被很多很多人喜歡,還是昊天宗的少主,他們之間有云泥之別。

她是天上明月,他是微不足道的塵埃。

霍雨浩一隻手緊緊握著身前的衣服,心中苦澀:“怎麼辦啊天夢哥,我好像永遠無法追上她的步伐。”

天夢搖頭:“你別想太多,她是喜歡你的,她看你的眼神就如同我看冰冰的眼神一樣,是如此的深情。”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包括唐舞桐下意識靠近霍雨浩的動作。

“可是……”她太耀眼了。

霍雨浩望著她的背影,久久不再言語。

他閉了閉眼,撥出一口濁氣。

他好像真的配不上她。

唐舞桐自是不知霍雨浩心中所想,她的思緒被毒不死即將到來的事情所佔據。

就是因為對戰毒不死,老師才會……

唐舞桐眼眶微微發紅,卻又在心中不斷暗示自己:“現在的老師已經恢復,毒不死並不能對老師造成什麼傷害。”她一遍又一遍告誡自己,花了好半天功夫穩住心神。

她不太清楚穆恩的真實實力,畢竟穆恩是因為突破了99級大關才支撐到現在,毫無巔峰可言。

如果真要對上毒不死,會有幾成把握?

唐舞桐下意識看向天空,毒不死的聲音如約而至:“玄子,你給老夫出來。”

這道聲音在每個人的腦海中響起,強悍恐怖的威壓覆蓋整個史萊克,很多修為較低的學員搖搖欲墜,臉色蒼白無血色。

唐舞桐眼底閃過片刻金光,轉身連忙扶住差點站不穩的蕭蕭,蕭蕭臉色煞白,衝她搖搖頭:“別擔心啊,我沒事,看來我們史萊克迎來了強敵呢。”

自打知道穆恩身體內的舊傷恢復,她就沒有擔心過這一天的到來,在她眼裡,除了龍逍遙葉夕水還有未來的霍雨浩以外,沒有任何人能戰勝穆恩。

柔和的白光落在他們身上,唐舞桐眼神怪異,視線落在遠處的樹枝。

她剛才感受到一股強大的精神力波動,而且極其熟悉,應該是她熟知的人。

她按照記憶一一對應,最終鎖定在若塵身上。

她撇了撇嘴,給若塵傳音:“你來了為什麼不出現?我還以為是誰呢。”

若塵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我的時間有限,最多一分鐘,你就把它當做一段小插曲吧。”

“你回來幹嘛?”

“來看看你,看你過的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我很開心。”

唐舞桐想了想說:“聽見你的聲音,我也很開心。”

“知道了。”

聲音消失不見,唐舞桐唐舞桐等人也到達了海神島,她扭過頭看向天空中懸浮的墨綠色身影,眼神複雜。

注視良久,她眨了眨酸澀的眼,假裝好奇:“言院長,那個人是誰呀?難道是傳說中本體宗的宗主嗎?”

言少哲表情說不上好,甚至可以說是難看:“你的猜測不錯,他正是本體宗的宗主毒不死。”

接下來的情況與上輩子沒有區別,看上去比過去要年輕的穆恩此刻,直立著身體慢慢飛向空中。

言少哲表情驚喜,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激動道:“老師,您真的好了!”

他的聲音不大,足夠霍雨浩三人和穆恩聽見。

穆恩嘴角掛著淡然的笑,回頭看他:“是的,從今往後你們不必再為我擔憂,我從來沒有像如今一樣感覺那麼輕鬆,好像脫離了身體,靈魂得到了昇華。”

他好像觸碰到了那個世界,那個名為神界的地方。

他的身形漸行漸遠,言少哲慢吞吞收回視線,開始叮囑唐舞桐三人:“這可是強者之間的戰鬥,記得認真觀看,對你們修煉也有好處。”

唐舞桐敷衍點頭,而天空中的爭鬥波及到他們時,她皺了皺眉,額頭亮起三叉戟的圖案,柔和的金光將他們包裹在內,與外界隔絕。

言少哲像是想到了唐舞桐的身份,忍不住朝金光靠近,那可是神祇的力量,認真感受的話對他們修煉也有好處。

少女似乎也意識到這點,將金光的範圍擴大,包裹住靠近的言少哲。

言少哲撓了撓臉頰,眼神飄忽不定,心裡非常不自在。

為什麼會有種偷窺被發現的心虛感?

天空中的爭鬥愈演愈烈,穆恩的出現無疑擊碎了毒不死的囂張,他畢竟只是98級的超級鬥羅,哪怕武魂再強悍,和99級極限鬥羅的差距也依舊猶如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所有人懸著的心落下,他們知道,這場對決的勝利是屬於他們史萊克的。

天空中的威壓潰散,從黃金樹衝出了金光把這片天空覆蓋,所有人都抬起頭,不顧蒼白的臉色定定望著空中小小的黑影。

原本以他們的實力是無法看清的,不過在黃金古樹的幫助下,他們的精神力得到提升,眼力自然比之前強。

他們瞪大眼睛,耳邊是老師催促的聲音。

超級鬥羅和極限鬥羅的對決,百年難遇啊!

“這就是強者嗎?”

霍雨浩喃喃自語,大眼睛裡充滿嚮往之色。

他下意識看向唐舞桐,怕被她發現,又很快收回視線。

他好想變強給媽媽報仇,好想變強追求唐舞桐,好想幫助小雅老師振興唐門……

他有太多太多的想法,或許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想法在未來會得到實現。

期待中的對決沒有到來,毒不死帶著一眾本體宗弟子撤退,嘴上說是給穆恩面子,實際上只有他自己清楚。

穆恩很快安排人去安撫史萊克城的人們和學員,他依舊是那麼從容不迫,臉上未曾出現半分急躁。

言少哲在他的安排下去安撫平民百姓,而霍雨浩如上一世一般拜穆恩為師。

唐舞桐沒有像上一世一樣,因為在她和穆恩心中,她一直都是他的弟子。

“好了,來者是客,玄子,你去招待一下吧。”穆恩摸了摸唐舞桐的頭,如同對待自己的孩子,“我們史萊克可不能失了禮。”

……

回到交界處,若塵站在原地手持長劍,接著插入地面。他不知多久沒有歇息,哪怕升為系統也染上幾分疲倦,他緩緩閉上眼,還未開始休息,眉心傳來奇怪的觸感,很冰很軟,像是鬼界之人所說的果凍。

他皺了皺眉,並未察覺其他人或妖魔鬼怪的氣息,索性不去理會。

能躲過他精神探查的人,一隻手也數的過來,所以,大概是風之精靈調皮。

風之精靈,如其名,是風元素的使者。

世間元素萬千,每一種都有屬於自己的使者。

回頭抓一隻給唐舞桐玩幾天。

若塵如此想著,陷入了更深的睡眠。

身為系統的他是可以不用睡覺的,但他習慣了人的作息,連續多天未睡,精神很疲憊,毫無精力可言。

他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見唐舞桐再次和霍雨浩在一起,然後又一次被辜負。

夢境中,霍雨浩並未在交換時愛上橘子,心中始終愛著唐舞桐,兩人在海神緣成為彼此的愛人,約定攜手一生,不離不棄。

他看著他們恩愛有加,從牽手到擁抱再到接吻,他抬起手按向胸口處,這裡面悶悶的,心裡頭翻湧起說不清的情緒。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沉默著用旁觀者的角度觀看接下來的故事。

唐舞桐由於有記憶,並沒有像前世那般卑微,選擇收斂自己的性格做溫柔的小女人,而是意氣風發,驕傲明豔,被越來越多的人喜歡。

帝皇瑞獸化作王秋兒來到人間,不可控的愛上霍雨浩,做出與原著相似的種種。

試問,面對一位為自己甘願放棄一切,並且和自己女朋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你是否會心動?

別人不知道,但霍雨浩會。

從身世來講,霍雨浩是個極度缺愛的人,自出生起就沒有享受過父愛,之後又失去母親,成為徹頭徹底的孤兒。

沒有人教他如何對待自己的愛人,如何處理感情。

換句話說,他是個感情白痴又極度缺愛,一旦有人對他好,他就會對那個人產生好感,甚至愛上那個人。

無論是橘子還是王秋兒都印證了這個觀點。

若塵嗤之以鼻,他的製造者身邊的人都認為一個極度缺愛的人會更懂得如何愛人,因為那些缺愛的人在看到別人被愛時會幻想自己也有人愛,更明白愛人的重要性。

所以,他也是持以這個觀點。

缺愛不是藉口,世界上有千千萬萬個缺愛的人,難道因為缺愛就可以違背誓言嗎?

“霍雨浩……真的值得你依賴嗎?”若塵看向夢境中黯然神傷的唐舞桐,想要去觸碰她的臉,替她擦拭眼淚,可惜終究是虛影,他的手穿透唐舞桐的身體,夢境也隨之轉換。

王秋兒又一次獻祭給霍雨浩,因此,他和唐舞桐之間有了隔閡。

那個愛他愛到骨子裡的帝皇瑞獸,為他獻出了生命,導致他非常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只能遵循本意疏遠唐梧桐,然而,他沒有想到永遠會等他的唐舞桐會和他分斷欲絕。

她說:“霍雨浩,我的耐心有限,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可你永遠不知道珍惜,似乎認定我會等你。”

少女笑了笑,掩蓋住眼底的疲倦:“你別天真了,沒有人會永遠等你。你的心不誠,我看的出來,你愛上了王秋兒,又因王秋兒為你獻祭而疏遠我,這對我和王秋兒都不公平。如果可以,我情願從不認識你,或者我們之間的感情從未開始。”她丟下最後一句話,轉身離開,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珍珠,滴滴落下,砸在若塵的心間。

若塵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他極力剋制,又無奈接受。

這種情緒不是系統該擁有的,說不清道不明。

他強忍不適繼續看下去,他要搞清楚這場夢境的出現原因。

唐舞桐兩人分道揚鑣後,各自踏上了旅程,在不同的領域發光發熱。由於他們還未從史萊克學院畢業,所以也會在史萊克學院裡碰見,霍雨浩偶爾會跟唐舞桐打招呼,幾次三番熱臉貼冷屁股是個人也有脾氣,兩人終究漸行漸遠,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

考慮到都是史萊克七怪之一,他們會在其他人面前偽裝,告訴其他人,他們是和平分手。

當然,這一切瞞不過同樣重生的蕭蕭。

蕭蕭沒有勸唐舞桐繼續和霍雨浩在一起,而是說:“舞桐,我支援你的一切決定。現在看來,班長只適合做朋友,而非愛人。”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但我相信你和班長分手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我會永遠站在你身邊,支援你,安慰你,所以放心大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吧!”

蕭蕭抱了抱她,眼中裝滿了笑意。

她會支援唐舞桐的一切選擇,哪怕唐舞桐的決定錯的。

感情就是這樣,毫無道理,在道理和朋友之間會毫不猶豫選擇後者。

唐舞桐瞬間淚崩,緊緊抱住她,好似要哭盡全部的委屈:“蕭蕭,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愛的人心裡有了別人,他同樣愛著我,這是我絕對無法接受的。我的男人心裡只能有我一個,難道連這點最基本的要求都不能實現嗎?”

她說了太多太多,把藏在心裡的話全盤托出,蕭蕭和若塵靜靜傾聽,默默記在心裡。

她說的這些話憋了很久很久,說了接近半個小時的時間,若塵徹底明白了她的內心想法,心裡好像有個東西被觸動了。

他捏了捏後頸,表情冷硬。

他是命運系統,職責是改變唐舞桐的命運,他會為唐舞桐的未來清除一切障礙,哪怕那個人是唐舞桐所愛之人。

畫面再次轉換,脫離劇情的唐舞桐找到了光明神的傳承,一次次在死亡的邊緣完成考核,最終成為七大元素神之一的光明神。

又過了一年,她和霍雨浩在神界重逢,兩人相視一笑,似乎忘記了曾經在一羅大陸發生的一切。

霍雨浩復活了王秋兒,沒有把戴浩接到神界,而唐舞桐選擇把穆恩接到神界中,幫助蕭蕭等人尋找合適的神位。

蕭蕭幾人都是天賦極佳之人,完全有成為神祇的可能,最終夢境轉化為完美的結局。

若塵從夢中甦醒過來,他望著自己的手,陷入了沉思。

他好像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又急需證據證明。

看來要請假回一趟斗羅大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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