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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鬼怪的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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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元旦假期,李芳又消失在同學的視線裡。而陸白也再次被學校叫去了。李芳的父親在教務處和陸白更是發生了激烈的爭吵。他將李芳的自殺,完全怪罪於陸白;而陸白的爭辯,在他看來一文不值。陸白不久後,又一次莫名的被學校記大過處分。

陸白徒然承受了一切不公。但內心對李芳仍然萌生了一絲歉疚。相比於死亡,處分又算得了什麼呢?只不過李芳不該如此對待自己,而換得別人的悔恨。

學校為了李芳自殺的事,封鎖了一切訊息,更像是挽回一個學生的聲譽。陸白對於別人的詢問,也守口如瓶。一段時間以後,李芳出院了,但手腕上明顯的疤痕,使她只能編造謊言,以回應同學們的疑問。

陸白在校園見到了李芳,兩個人站的不遠,對望著相互看了看。彼此都看起來有些消瘦。陸白忽然想起了,李芳商場買的衣物還在他那裡,便讓李芳等在原地,他急忙到宿舍取了過來。遞給了她,在李芳伸手接過的時候,陸白看到了露出的那條傷疤,突然就像一道閃電一樣,刺痛了他的眼睛。陸白急忙背過身體,兩滴眼淚奪眶而出了。

李芳用衣袖遮住了傷疤,眼眶也瞬間溼潤了,輕聲說道:“不怪你,你不用自責,以後我還是你的朋友”。陸白擦去了淚水,回過頭來,肯定的點了點頭。之後,兩個人就各走各的了。

這個城市的冬天,再一次下了雪。這次只是零星的雪片。馮隆玲因為要去醫院複查手臂,夏以秋便陪著她。兩個人從醫院出來,難得能欣賞飄著雪花的城市,就異常的興奮。路邊經過一家高檔咖啡店的時候,馮隆玲饒有興趣的拉著夏以秋進去了。這種場合,對於夏以秋這樣出身平凡的女孩,是奢侈的。馮隆玲知道夏以秋的窘境,欣然請了客。

兩個人邊喝著咖啡,邊閒談著。不知過了多久,雪停了。它們才從裡面出來,悠悠晃晃回到了學校。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就到了寒假。來自不同地方的同學,都紛紛離開了學校。陸白最先走的,那天臨走時,李芳送他到了火車站。夏以秋和馮隆玲一起到的火車站,然後,兩個人乘著不同的火車分別了。

夏以秋經過了整整一夜,才到了家。那是個小城鎮。坐落在街道上,一座陳舊的兩層小樓,就是她的家。父親是個中學老師,母親在她家樓下經營些雜貨。夏以秋是家裡的獨子。但從小是在父母的嚴格管教下,一路戰戰兢兢的長大了。

夏以秋拉著些許行李,終於到了家,整個人都快散了。回到家,就急忙進了房間休息。直到午後,才醒了過來。春節前的幾天,正是雜貨鋪最忙碌的日子,甚至剛起床,就被母親叫去幫忙。夏以秋早就習慣了。沒有隨心所欲的時間,只有被人支配的拼命掙錢。

等沒了客人光顧,也將到傍晚。夏以秋終於可以吃上第一頓飯。一直到了除夕夜,店關門了,夏以秋才有了時間和從前的同學,朋友相聚。

狂歡總是短暫的,過完了春節假期。夏以秋便返回了學校。也見到了闊別已久的馮隆玲,陸白,李芳等等。

春天來了,校園裡的繁花悄悄發了芽。本該是欣欣向榮的季節,可是,卻發生了一次駭人聽聞的事,霎那間籠罩了整個時節。就在開學後不久,一天夜裡,一個女同學因為得了抑鬱症,而從學校的樓頂跳了下來。鮮血染紅了整片花叢,教室裡突然少了一個朝夕相處的同學。人們除了惋惜,便只能環繞著女同學墜落的地方,擺放著祈願的蠟燭和鮮花,以告慰亡者。

夏以秋也和其他同學一樣,動情的落了淚。彷彿由此觸動了她對生命的感悟。也將在不久之後,她的親人面臨著生死離別時,她感到了無助和迷茫。

女同學的死,讓整個春天的校園,沒了生機。甚至由於一些同學的造謠,使學校瀰漫在鬼怪的恐怖裡。每每風吹草動,一些膽小的同學,都不敢獨自行走。其中便有馮隆玲,馮隆玲死死拽著夏以秋的衣角,從圖書館回宿舍。突然,看到一個長髮遮臉的人,從她面前飛快而過,倏忽間,就不見了蹤影。馮隆玲“啊”的一聲,驚嚇之餘,便撲進了夏以秋懷裡。夏以秋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也著實心驚肉跳。然而,夏以秋並沒有看到和馮隆玲說的那場景。她只是覺得馮隆玲有點小題大做了。再說,哪有什麼鬼怪,無非是自己嚇自己了吧!

她撫慰了馮隆玲,兩個人就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宿舍。可是,接下來的許多事,也讓夏以秋感到了一絲膽戰心驚。莫非,真的如馮隆玲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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