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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拂九天,白雲盪悠悠。
一個俊郎的背影盤坐在懸崖邊,白衣飄飄,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用一條白綾纏繞半段,可依舊擋不住它隨風飄揚,舞風而動。
身前一柄長琴在他指尖波動,古琴銀白淡藍,如寒冰般的清冷,晶瑩剔透。弦若冰絲,相當的漂亮。
琴音純和淡雅,清亮綿遠。低音有如清風拂面,山間流水汩汩,讓人舒爽。高音有如高山流水,浩蕩轟鳴。
吟猱餘韻,細微悠長,縹緲多變,時如人語,可以對話。
泛音象天,散音同地,按音如人,天地人三籟。
“吟……”
數十隻靈雀飛來,有的如血猩紅,有的如海天藍,有的如綠萌清綠……
它們圍繞著那個身影周圍飛舞,不時有桃花花瓣飛來,與之一起旋轉,舞動起來。翔羽煽動,散落點點彩光,格外絢爛多姿。
他彷彿人琴合一,亦融入天地,與大道相合,自然隨和。
風凌傲骨,超塵脫俗。
琴音靜心,讓你忘卻紅塵煩惱,忘卻時間流逝,沉浸在優美琴音之中。
“啵……”
琴音盪悠悠,餘音漾九天。
“撲撲……”
琴音定下,靈雀轟然而散。
那輕靈的身影淡雅一笑。
“嗯?”那身影一愣!
他肩膀上居然還有一隻靈雀沒有飛去,停留在那裡。
與其他靈雀相比之下,這隻略小。一身銀羽如絲綢般光華柔順,大眼睛閃動,看著姬明淵,脆聲鳴叫,彷彿意猶未盡,還想傾聽。
“今天沒了,早點回家吧,小傢伙!”少年清爽,溫柔的聲音響起。膚白修長的指尖輕輕點動那小傢伙額頭,它這才飛到他身前轉了個圈,戀戀不捨的飛走。
少年笑了笑,扶著長琴起身。
一轉頭,長髮舞動,精緻的容顏顯露出來,眉目如畫,肌膚凝白,一雙眼眸柔情似水,溫潤如玉,清秀帥氣,讓女子都自愧不如的柔美,書生氣息瀰漫。
姬明淵微微一笑,溫柔而清爽,輕拂長琴漫步而行。
“老師,您還沒破解開來嗎?”姬明淵微笑,向前走去。
他前方,一顆桃樹隨風舞動,古樹參天,向天延伸,枝幹如蒼龍盤臥,蒼勁古老,霸氣凜然。
清風徐來,花瓣隨風飄動,慢悠悠的向地下落去。
桃樹下,一座石桌上擺放著一個棋盤,黑子與白子縱橫交替,上面還散落著數片花瓣。
它身旁,是一個葫蘆酒壺,早已開啟,酒香盪漾,如同千年古釀,酒香沁人心脾,讓人陶醉其中,可卻沒有人飲用。
“啊……那裡,那裡?”老酒鬼抓頭,著急的翻閱著一本名“桃花泉弈譜”的古書,古書古樸,略顯破舊,可卻一塵不染。
“哎……不看了,你贏了。”老酒鬼臉都垮了下來,一臉苦悶。一身白衣鬆垮,倒也是乾乾淨淨的,不似以往。
拿起身前的酒壺灌了幾口,讓他臉色染上淡淡的紅暈。
姬明淵漫步走來,把長琴輕輕放下,輕撫衣袖。在老酒鬼身旁的棋盒裡,食指和中指捏起一枚黑子來,輕輕按在棋盤上。
“嗯?”老酒鬼趕緊趴在石桌上,瞪大眼睛看著棋盤。
“原來如此!原
來如此!”老酒鬼恍然大悟,大笑稱讚。
“師父,我去買菜了!”姬明淵看著他溫柔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去吧!給我帶瓶桃花釀!”老酒鬼頭也不回的揮手,喝了口酒還在看著棋盤,哼哼稱奇。
“好嘞!”姬明淵笑了笑應道,漫步向前走去。
等姬明淵走遠,老酒鬼訕訕回頭,深深地望著姬明淵的背影。
“十年了!你長大了,也是時候該讓你出去看看了!”老酒鬼深沉一道,而後釋然。
十年過後,姬明淵早已十六歲,身姿挺拔,丰神俊朗,成為一個帥氣清秀的少年郎。
回想當初,姬明淵還是一個住在深山樹洞裡,靠著瀑布之下捕魚為生,過街如老鼠,人人嫌棄,惹人生厭,避而遠之。
“你真捨得他離開?”一個淡笑聲從身邊幽幽響起,如同鬼魅一般,無影無蹤,忽然出現,讓人驚悚。
“怎麼會捨得?”老酒鬼笑了笑,並不震驚,像是早已知道他的到來。
十年恍然如夢,醒來發現早已逝去,這十年他把姬明淵當親兒子養,又怎能捨得他離去?
一個白衣飄飄欲仙,雄姿英發,身姿挺碩,一頭三千銀髮如瀑布垂落,只見一箇中年男子,年僅二十幾歲,風仙道骨,超塵拔俗,眼眸中帶著一絲滄桑。
“那你還放他離去?留在身邊教導又何妨?”白衣男子疑惑道。
他知道,世道兇險,姬明淵出去可能有生命之憂,可他留在身邊便好,他相信老酒鬼有教導姬明淵凌駕巔峰的能力。
“金鱗豈是池中物?”老酒鬼淡笑。
他知道白衣男子的意思?他又何嘗不知?可留在身邊真的好嗎?
“羽翼下的孩子又怎能自己展翅高飛,翔擊九天?哈哈……”老酒鬼飲酒大笑,灑脫,自然。
“……”白衣男子沉默無言。
“大荒仙古誰稱帝?”老酒鬼遙望蒼穹問道,豪氣干雲,浩蕩九天。
“只是我的一劍!絕世一劍!斬天!斬地!斬仙!斬萬古大敵!哈哈哈哈……”
老酒鬼大笑,聲如劍鳴,錚鏘作響,笑聲迴盪,向天而去……
姬明淵漫步走下石階,淡雅一笑,春風十里,桃花飛落。
石階如天梯,延綿曲折,長而不見終點。兩旁栽種著整排桃樹,桃樹高大挺拔,高達十幾米,桃花散落在地上,石階之上。更裡面是古樹茂密,不時有靈獸出沒,自然隨和,見人不懼。
姬明淵踏花而行,走了數里,這才到山腳之下,眼前豁然開朗。
身前是一條大河寬數十米,流水流淌,波光粼粼,水面初平雲腳低。
水深不足兩尺一,清澈見底,能清晰看到水地的鵝卵石,亂石堆徹,魚翔潛底,悠悠遊動。
“噗!!!”
不時有魚跳躍起來,掀起大量水花,在陽光照耀下銀光閃耀,落到水裡依舊掀起陣陣漣漪。
萬物生長,清晰脫俗,自然安詳。
姬明淵踏步上亂石,延向對岸,穿過大河。
“明淵哥哥!”對面有小女孩在對岸呼喊,揮手打招呼。
跑到河裡,褲腳高高捲起,河水浸泡小腿。
她身旁有她的小夥伴,一個女孩以及四個男孩。
稚嫩可愛,一臉笑容陽光滿面,天真爛漫,無邪無瑕。
“二丫!”姬明淵遙聲呼喊,搖手打招呼。
“明淵哥哥!”
“明淵哥哥!”
“哥哥!”
……
幾個孩子驚喜的看著姬明淵搖手呼喊!
姬明淵笑了笑,很溫柔,搖手回應。
等姬明淵走到對岸,一堆孩子跑了過來,憨頭憨腦的。
“二丫,今天有沒有抓到魚啊?”姬明淵伸手,笑著捂著二丫的頭,輕輕的揉。
“嘿嘿,俺抓到了三條呢!”二丫嘿嘿一笑,抬起下巴,很傲嬌道,笑得很燦爛。
“哎呦!真厲害呢!”姬明淵略顯驚訝,笑著揉著她的頭。
“我抓到了四條!”有男孩蹦蹦跳跳的揮手喊道,生怕姬明淵看不到他似的。
“俺兩條!”有小男孩還掛著鼻涕,揮手,有氣無力的道。
……
姬明淵一一笑著回應。
“小柔,你抓到了幾條?”姬明淵笑著看向不遠處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一身素衣,樸實無華,默默的站在遠處,望著姬明淵,並沒有靠近。
“四條!”小柔輕聲道,聲音柔弱,細婉,似乎帶著一絲的憂鬱感。
“那很厲害啊!”姬明淵笑著道,微微歪頭,表示認可。
“嗯呢!”小柔眼裡多了的光彩,驚喜的道。
姬明淵笑了笑,小柔人如其名,非常的柔弱,孤寡,好在有一群活潑開朗,善良的好夥伴。
“明淵哥哥!你要去買菜嗎?要不俺給你條魚吧?”二丫笑嘻嘻的問道。
“你自己吃吧,要不長不胖!”姬明淵道,漫步向前,輕輕的撥開這群小傢伙。
“瞎說,人家才不胖!”二丫氣哼哼道,嘟著嘴,胖嘟嘟的鼓起來。
姬明淵笑了笑,微微搖頭。
擺脫了一堆粘人的小傢伙,姬明淵繼續向前。
進城裡!
繁華昌盛,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小販十年如一日的在擺攤叫賣著,十年之後鬢髮微白,眼角與額間皺起了微微的皺紋。
茶館的老者在談笑風生,講述著自己外出歷練,縱橫天下的豐功偉績。手舞足蹈,相當的亢奮,他身邊的人也在喝茶看著,不時驚歎連連,不時鬨然大笑。
向前走去,姬明淵停下,看向身旁的一個街攤。
上面擺放著一大堆的東西,刀,劍,藥草……各式各樣,看的人眼花繚亂。皆有殘缺,但都是是散發著清光,相當的神聖,神秘。
“哎,少年,我看你骨骼驚奇,天賦過人,身上一道龍氣隱約盤舞,一看就是絕世仙王輪迴轉世!”
“你與我有緣,我送你一件武器,你隨便挑,不多,只要兩個金幣!”擺攤的老者笑到,笑得很燦爛,臉上都綻放開花來。
姬明淵笑了笑,說好的送呢?怎麼還要兩個金幣?姬明淵腹誹心謗。
不過還是笑了笑,走了過去……
“這一章我寫了三個小時,改了半個小時!偶盡力了!喜歡的話點個收藏支援一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