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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父子到達不久後,司臨寒也回來了,他陰沉著臉 。
“爸,怎麼樣了?”
司霆率先站起來,焦急的詢問道。
司臨寒臉色極其難看,他將一封信扔在桌上,壓抑著怒氣,司霆立馬過去拆開信件,楚駱珩湊過去看,看清信裡附帶的照片時,脊背有些發涼。
昏暗的地下室在唯一一盞吊燈的照射下隱隱可以窺見未乾涸的血跡,司皓就被綁在椅子上,眼睛和嘴都被矇住,司皓脖頸上的勒痕,身上沾染的點點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爸,這是在哪誰寄來的?”
司霆的聲音有些顫抖。
楚駱珩接過照片,盯著看了半晌,忽然跑了出去,所有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
“小珩!”
白芙女士率先反應過來,想要起身去追,楚封銘攔住了她。
“隨他去吧,他的性子你也知道,這種時候,他坐不住的,我相信小珩有分寸,不用擔心。”
“爸媽,叔叔阿姨你們先歇一會兒,我跟駱珩去看看。”
司霆沉默了一會兒,跟上了楚駱珩。
另一邊,昏暗的地下室,司皓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完全辨不明時間,長時間沒進水,嗓子彷彿火燒般灼痛。
守著司皓的人見他醒來,走到他面前撕開蒙住嘴的東西,掐著司皓的下巴強行給他灌了什麼東西,灌得又急又多,司皓喝完立馬驚天動地的咳嗽起來。
“喂喂,對待美人別這麼粗暴嘛。”
另一個人彷彿有些看不下去,懶洋洋的開口,卻並沒有上前阻止,在看到司皓被液體浸溼的貼身衣物下若隱若現的肌膚時甚至舔了舔唇。
司皓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們給他喂的是純淨水,他咳完立刻乾嘔了一下。
“你們給我餵了什麼?”
“只是會讓你聽話的東西罷了。”
韓初曉將杯子一扔,饒有興味的看著司皓狼狽的樣子,而另一個人已經脫掉了外衣,慢慢朝司皓走去,韓初曉挑了挑眉。
“當然,趁韓醫生不注意的時候我往裡面加了點好東西,看起來效果立竿見影。”
司皓已經軟倒在椅子上,渾身力氣被抽去,他再傻也明白被下了藥,用盡力氣咬住口腔裡的軟肉,想要透過血腥氣找回一絲理智,韓初曉聳聳肩,朝外走去。
“怎麼?不留了?”
“我可沒興趣看活chun宮。”
司皓感受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力氣盡失,八年前在小巷的那種絕望感湧上心頭。
“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惡魔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司皓聽出來這是綁他到這裡的那個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當那人的手撫上司皓被綁得動彈不得的大腿時,司皓一陣惡寒。
繩子被割開,藥效完全發作,司皓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重,他用盡渾身力氣去踹,腳腕卻被人握住,那人伸手去解司皓的衣服釦子,司皓驚懼得渾身發抖,他想張口呼救,但一張嘴出口的卻是自己聽來都頭皮發麻的呻吟,司皓徹底絕望,眼淚不自覺的落下。
珩哥!珩哥!珩哥!珩哥!珩哥!珩哥!誰來都好救救我!
彷彿是聽到了司皓的心聲,在司皓的上衣被完全解開之前,原本被韓初曉關上的門嘭的一聲被踹開。
中年人怒氣衝衝的踹開門,看清房內的情景時氣得身形都晃了晃,他立馬上前將司皓面前的人踹開,用了十成十的力氣,那人只覺得自己側腹彷彿被一根棒球棍重擊,被踢倒在一旁的牆上,韓初曉站在門邊看熱鬧。
鍾少暘立馬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司皓身上,他摘下矇住司皓雙眼的黑布,解開束縛他雙手的繩子,因為突然見光,司皓的眼睛條件反射的閉了閉,適應光線慢慢睜眼,雙目無神,氣依舊沒喘勻,但死命的咬著舌尖,嘴角有血溢位,他抬眸看了一眼鍾少暘,自己如此失態的樣子被老師看到,司皓沒敢開口,低頭下意識的躲開了鍾少暘的目光。
鍾少暘見他往日裡驕傲如松的得意門生被折磨成這副模樣,又是心疼又是愧疚,他慢慢將人扶起來站定。跟在鍾少暘身後進來的那人見到這個場面也怔住,鍾少暘扶著司皓將要走到他身邊時,他清楚的看到了鍾少暘望向他時眼中的恨意。
“少暘,這不是我安排的!”
那人渾身一僵,連變聲器也忘了開,急忙開口解釋。
司皓在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終於有了反應,他猛的抬頭去看,映入眼簾的是無數次出現在自己噩夢裡的那張臉,看到顧宇那張焦急的面龐時,司皓只覺得渾身的那股燥熱都被壓下去不少,脊背發涼。
但很快,藥效就侵蝕了司皓的意識,他推開鍾少暘和自己有肢體接觸的手,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試圖緩解那股彷彿從靈魂深處騰昇起來的熱意。
“鍾……老師…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鍾少暘怎麼可能放任他這樣,想要將司皓再次扶起來時,顧宇力氣大得出奇,阻止了鍾少暘的動作。
“顧宇!”
鍾少暘忍無可忍的吼了他一句,顧宇抿唇,依舊沒有放開,而是朝著倚在門邊看熱鬧的韓初曉。
“你去”
“不要”
韓初曉翻了個白眼,拒絕得很乾脆。一直跟在顧宇身後充當背景板的那人上前,抱起了快要失去意識的司皓。
“顧教授,要是讓黑幫把人帶走,你可是真的要食言了。”
韓初曉提醒了一句,抱著司皓的人立馬開口。
“放心吧,可以放了他,只要你們交出KT-X011。”
“姜老闆,這事兒你做得了主嗎?”
薑末腳步未停。
“放心,過了今晚,黑幫就不會存在了。”
幾人都愣了愣,鍾少暘趁機掙脫了顧宇的手,攔住了薑末。
“你想帶他去哪?”
薑末看著眼前的人,想到他是懷中人的恩師,稍微緩和了語氣。
“當然是帶他去醫院。”
韓初曉聞言嗤笑一聲。
“姜老闆想去自首我不攔你,但我可不敢保證你能不能活著走出這棟房子。”
薑末眼神一凜,鍾少暘在開口前被顧宇用手帕捂住口鼻,不消片刻便失了力氣。
這時,別墅外忽然有一束強光照過來,紅藍相間的警燈閃爍,宣告著這棟別墅的末路。
司皓已經被一陣一陣直衝全身的燥熱感燒得理智全無,偏偏渾身無力,意識不清的喃喃自語,只是在這樣的氣氛下,誰都沒能注意到,除了離他極近的薑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