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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牛七問道:“武大人,我想不到,你究竟從什麼地方看出蛛絲馬跡?我自問辦的天衣無縫。”
武良辛嘴角抽搐,笑了:“其實說開了,就一文不值。
你從一開始就破綻一現。”
金牛七瞠目結舌:“不會吧,願聞其詳!”
“第一隻:你的出現突兀,讓我心頭種下一個問號。
我第一眼見到你,精神狀態就不似囚徒,揹著牆壁思過嗎?
更為蹊蹺的是,你一開口對我們說話對答如流,不作遲疑,彷彿一切準備就緒。
試問一下,一個人在豆腐大,不見天日的囚籠中,孤零零的一個人,沒有開口。
日子一久,言語系會退化,甚至是連話也不會說,就算是會說話,也不會這麼利索,頭腦也不可能如正常人一樣交流。”
“這,我倒是沒有想過,繼續說!”他後悔莫及搓搓臉,長嘆一聲。
武良辛雙手一合:“這只是一個沒有任何佐證的推測,很難服眾。
第二,你臉皮似乎在經過烈日暴曬一天,發黃黑,不是深囚之中的慘白色的。”
金牛七神色充滿了無限恐怖:“真利害,沒錯,我從神都回來涼州城中,曬了一天。”
眾人聽了紛紛對武良辛側目而視,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絲欽佩之色。
武良辛手在桌面一劃:“出來之後,你馬上犯了一個稀疏平常,又不為人注意的超級破綻。”
金牛七瞪著眼睛,不敢置信:“是什麼超級破綻?”
武良辛大笑:“你出來第一頓飯,我專門為你重見天日,精心安排了一味東坡肉,你吃的一嘴油,事後我問過下人,你並沒有拉肚子的問題出現。
大飢之後大吃肥豬肉,你不拉肚子,我跟你姓。
然!你不止這一個破綻,你的吃飯動作,就如餓了兩天的人,特別的飢餓難耐,吃的東西太多了。
一個人長時間習慣了清湯寡水,在生理習慣上,會對過於肥膩的食物,產生一種天然上的抗拒。
你一出來便大快朵頤,與你困了三年時光應該有的表現大相徑庭。
飲食習慣破綻徹底暴露了你,令我篤定,你鐵定有問題。
還有,你出來之後,沒有寫過一封家書飛向京城,
你是一個刺史呢,卻如此不孝,在吏部一年一度的官評打分,一個下品走不了,從而斷了你升官之路,相信為官者不會犯此等低階錯誤。
朝廷用人規矩,絕對不可能任命一個不孝子為封疆大吏,你為人不念親恩,萬一你手握重兵造反了呢?”
金牛七又是長長一嘆:“武大人心細如塵,分析的鞭辟入裡,使其他人望塵莫及,
真是神級推斷,
我打破頭也沒有想到,自認為天衣無縫滴水不漏的計劃,居然漏洞百出,想來是那麼可笑!
還有沒有?”
武良辛倏忽呵呵一笑望著他:“有時候,世事就那麼巧合。關於你的庫檔,天子從吏部抽調,快馬於今日八百里加急速報於我。
經過我細研之下,又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你曾在房州廬陵做過一任縣令。
之後調到廬陵王府中任職長史,因病退出。看到廬陵王,我腦海裡出現金牛七、短尾腹蛇殺手救了你,加上廬陵王,顯然易見,你一直都是深潛在王府中做事。”
金牛七目光呆滯,點點頭。
武良辛看著他道:“你曾道去過廬陵王襄城會,是吧?”
金牛七道:“是!”
武良辛皮笑肉不笑道:“據吏部資料,你當時只不過是區區一個個九品芝麻官,而進入襄城大會的邀請名單中,
最低是司馬刺史開國郡公,或者是元老重臣,他們不是手握一方軍政大權,就是有不俗的身份與人脈,
你競也說自己參與其中,你也好意思說?
你身的身份配嗎?”
金牛七懊惱不已:“是我過於白痴,忽略了這個重要事項!”
武良辛笑了笑道:“那麼問題來了,你對襄城會里面發生的事情經過知之甚甚。
猜測你的身份是什麼人?
我大膽推斷,你金牛七應該是廬陵王的貼身幕僚,乃第一智囊、師爺之類的人物,是朝廷重要的造反頭號通緝犯,
也是逆黨中唯一倖存者,手中握有一份秘密歃血名單。”
金牛七身上所有的精氣神全部都解除安裝:“想不到我“鐵算盤”經過一月精心編纂、對練三月的言辭,原以為是無懈可擊,誰知,在武大人面前如此不堪一擊,如一個三歲小孩子玩意兒一樣,真真可笑可悲!”
武良辛搖搖頭,鼓掌幾下,給他激勵:“不,你金牛七是真牛,計劃周密,幾乎如雞蛋一樣。
但是你得到了涼州刺史高位,建立一個基地,用自己的人脈關係四處竄動,籠絡心懷不軌試圖陰謀造反,被擒後下了詔獄,囚於京城。
替代刺史的人出現了,這就是真假刺史的來龍去脈。”
“原來是這樣啊!”眾人恍然大悟,金牛七苦澀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我知道知道下面的事情是什麼了。”狄小瓜眼睛撲閃,興奮亮了小白牙,把武良辛看的心中莫名其妙的一跳,乃個錘子,笑的那麼好看幹嘛呢?
“噢,你來說一下,我看看你跟著狄公,學到了什麼本事。”
狄小瓜杏眼一閃:“之後,不用說,大家也可能也猜到啦,千線亂糟糟的理不清局面紛紛指向神都。
你們的幕後首領,為了那份重要的造反名單圖再利用,
必須千方百計,想盡一切辦法來拯救你出詔獄。
正巧,邊關戰雲忽然間出現一個契機,議和團。
於是,精心策劃了一個大陰謀。
先是在沙漠將突厥使團斬盡殺絕,犯下驚天之舉,
卻又巧妙的留下來一個李元芳作眼球吸引朝廷目光。
而殺人劫獄,冒名進京議和的使團,順便將帶著你在其中,堂而皇之邁開腿兒避開了查察。
帶著逆賊名錄,由官老爺敲鑼打鼓護送出城,從此安然無恙順利脫身。”
話完,他得意洋洋乜視武良辛,意思是說,武良“心心,武良“心”你快讚我,贊讚我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