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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良辛看了他一眼：“還有什麼見解嗎？”
伊佑長史心一跳，仔細一想，但是一州之事太多了，他又不曉得代欽差大人需要整頓什麼，搞到頭腦不太清醒，思想很混亂。
“大、大人，下官請您明示。”
武良辛點點頭：“觀城裡居民心中惶恐不安，沒有開門做生意，也沒有人出來行走。懂不懂？”
“喔喔，下官立刻就命人出榜安民，還有，清除冤獄，掃除惡霸……”伊佑長史似乎開了竅，接連講了幾條政策。
“甚好，不過，民無商不富，興商振民，兩手抓，才是真正興國之道，糧稅永遠沒有商稅多及利國。”
長史點點頭道：“徵收關市稅，一向都有，就是錢不多。”
“當然了，交易量低罷了，對了，我和你說，我身邊丈子頭村兒村民馬大山，忠實人可靠，可為地保，之前那個，撤了他。”
法曹躬身道：“是。”
武良辛掃了他們一眼沉聲道：“諸事以民生為第一。
第二：勸課農桑，修整水利；第三：刑獄訴訟，讓民理伸。
勤政愛民，政績卓越為上品。一絲不苟，按部就班，為中品。當一日和尚撞一日鍾為下品。
碌碌無為在歧路者：罷官！
玩弄職守，怠忽徇私舞弊者，嚴懲不貸……”
“是，大人！謹遵武大人教誨……”眾州官一齊躬身。
“大人，紅柳村民帶到……”
“讓他們進來吧！”
“叩見大人……”
“大人，小老兒該死，上次是……”河老四雙膝跪倒，重重地磕頭。
武良辛擺擺手：“河老四把帶人回去，你們的罪，已洗脫，入山者勸回，不日將會補發撫卹金……”
“呃，謝，謝青天大人……”河老四老淚縱橫與村民感恩不斷，之後反歸不提。
都督府。
停屍間。
照舊，陰氣太重，陰森森的。
一名仵作站在陸謙的屍體靜靜待驗。
武良辛問他：“仵作，初檢死因可有結果？”
“毒！”
“何毒？”
“砒霜！”
武良辛目光閃過一絲疑雲：“砒霜？你確定？”
“是的，死者嘴裡殘留藥渣，經驗，是砒霜未完全溶解的粉末狀。另外，陸大人桌面上的碗裡也有渣滓，也是砒霜無誤。”
武良辛笑了。
他一個刺史，假如是事前準備好的，不可能是砒霜，
砒霜一般為普通的人使用。
他們都是使用鶴頂紅，或者是刀劍自盡。
看著陸謙面上肌肉，居然是沒有黑色？就嘴角腫起一點點。
“中砒霜而死，症狀是什麼？”小蟊賊竟敢在本提點刑獄司宋老大傳人面前撒野！
仵作隨口回答：“面板泛青，嘴唇現紫黑。如中毒深，會深入骨髓，因此骨骼也是黑色。”
武良辛板著臉道：“那麼，你怎麼驗他的臉，與尋常死人一般無異！你作何感想？”
仵作臉上露出思緒：“大人連驗屍也懂？您真是一個多面手。老漢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其餘的症狀，與服用砒霜斃命並無區別！”
宇文敬暉異想天開道：“這種砒霜是否配比比較特殊？是一種新品種砒霜？”
武良辛哈哈笑了：“大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高配版本的砒霜，可以達到了恐怖殺人於無顏色之神毒不成？”
仵作咧嘴一笑：“莫不是砒霜隨血下降？而毒不上面？”
武良辛捋一捋假須笑道：“一切皆有可能。”
“武二，你的假鬍子，真是好假，好像戲班一樣假，沒有成熟，反而是非常惹人發笑。”
“嗯哼嗯哼？”武良辛靈光一閃，似乎要抓住了什麼，又讓它溜走了。
“狄小瓜，你剛才說什麼呢，再說一遍。”
“武二，你發神經病了嗎？”狄雲乜視他一眼道：“反而是非常惹人發笑？”
武良辛急道：“不，上一句……”
狄雲茫然道：“沒有成熟？”
武良辛木偶般道：“……我熟透了，再上一句……”
“好象戲班一樣假？真是好假？你的假鬍子？武二？”不耐煩的狄雲乾脆成了復讀機。
“就是這句話：你的假鬍子……”武良辛目光如炬盯著刺史大人的鬍子拉碴。
“仵作，檢察，鬍子……”
仵作心中不以為然，老資驗屍幾十年，你一個小老爺，裝什麼莫測高深？
“這這這這這？”他他的手停一個哆嗦，驚悚的雙眼圓睜，迅速拿過來一瓶綠水的水，用管子滴了幾滴下去。
手一扯，鬍子扯下來了。
“哇塞，武、武大人，你看看，真是假的……”仵作手在刺史大人臉龐上捏了一會兒，在臉部邊緣處手一滯：“不對勁呀！”
他雙目如豆，屏住呼吸，再用那綠色不知名藥水在耳邊、下巴，額頭髮根下不斷擦拭。
“哎呀——”狄雲捂著嘴驚叫出來。
原來陸謙臉皮四周邊的人皮，翹起來了。
仵作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手輕輕一揭凸起的部分：“哧啦……”
“嘶！我的天，人外有人啊……”
眾人皆驚，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張泛黑的臉，而嘴唇為紫黑色。
一張眾人不認識的臉，一張普普通通的臉。
“這是傳說中的人皮面具？太神奇了。”
武良辛笑了：“林法曹，你可認識此人？”
“武大人，下官，不認得！”
“好，宇大牛，帶上一隊千牛衛，目標，刺史府邸——”
“得令！”
一隊人馬狂飆之臥龍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