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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像是被神明操控的棋子隨意擺弄然後就這樣輕易的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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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本應該是戲謔的調侃對方,然後在發現自己不敵的時候找機會逃走,這才符合波本在組織內的定位。
而不是舉槍一定要逼問對方說出個大概。
當然他也有理由圓過去,畢竟在赤井秀一叛逃後他被琴酒審訊了要有不下10次,每次從審訊室出來的感覺都會成為他現在對赤井秀一咄咄逼人的利器。
也就是說他擁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尤其是在敵人長著和赤井秀一一模一樣的臉的情況下,這是情報組的自我修養。
正因為那個男人絕對不是‘赤井秀一’,對方也絕對不會說出的那種話,只是這樣他才要搞清楚,這個冒牌貨做出這樣的行為的原因。
當然或許還有被那種腔調噁心到的原因,難道他們是什麼關係很好的隊友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還...還真是。
在組織裡面波本是難得的對黑麥還算和洵的代號成員了,雖然這種和洵也總是摻雜著打架鬥毆地流血事件。
雪莉也經常說他們掐架但這也是關係好的表現啊。
像是秀吉他們自從成年之後就很少和哥哥親近了,赤井瑪麗他們對待孩子們更是放養式的教育。
作為年齡相差無幾還擁有親緣關係的同齡人,降谷零對赤井秀一的忍耐力還算較高的,當然這也僅僅是稍微高出那麼一點點和蘇格蘭完全沒有可比性。
不過有一點點都讓黑麥高興一天,具體表現為他撩撥波本的次數直線升高。
“看起來你並不太喜歡我,真是可惜。”
黑麥有些無奈,甚至臉上還出現了百無聊賴的神情,波本的反應遠沒有他們世界有趣。
嘀嗒,白蘭地的訊息似乎是又發過來了,“看來我們要趁早結束這場對話了。”
幾乎是話落,黑麥就再次向前突破,手中不知何時也出現了一把純黑色的手槍和波本對射。
“你還真是不要命。”波本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這個男人完全捨棄了防禦幾乎是挺著波本的槍子前進,但即使是這樣他依舊只是衣服上面多了幾抹擦痕。
那種迅速的躲避姿態堪稱恐怖。
“我向來惜命,但是那傢伙催的有點緊了。”黑麥在躲避的時候也連發幾顆子彈只不過他不是為了置對方於死地,而是逼迫對方自亂陣腳而已。
在波本躲避的時候黑麥用槍敲掉他手中的另一隻槍然後一個挺膝把人給制服在地,伴隨著一道耳語波本陷入了黑色的夢魘。
“現在你該去陪你的同伴了,降谷。”
最終的勝利者是黑麥,但就像是黑麥會和波本機緣巧合的碰面一樣,白蘭地此時也不太順利。
她發現了教官,也就是琴酒。
那個男人的氣勢在黑夜中如同烈火般灼燒著人的眼球,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醫院裡面。而作為琴酒的隨身掛件的伏特加則是完全不見蹤影,白蘭地有理由懷疑他可能埋伏在外面。
不過一個伏特加而已,不足為懼。
白蘭地此時要想的是如何繞過對方,這個時候和琴酒碰上面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尤其在黑麥那個傢伙還不回訊息的情況下。
所以說,為什麼讓我和他搭檔啊!是因為那傢伙的戰鬥力比較強嗎。
此時一隻白蘭地憤憤不平的想著,並打算給自己之後的訓練專案超級加倍。
隨後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上面的小紅點開始發生變化了,她抬頭又看見琴酒正在前進,默默感嘆一句:
不愧是教官,完全是按照監控室的路線行動的啊。
完全沒想到自己才是被跟蹤的那一個。
【琴酒是不是來咱們這裡了啊,雪莉醬!】
【咱們要轉移目的地嗎。】
雪莉並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了,但是在被世界惡意凝視的情況下,她必須主動出擊。
黑麥那傢伙才不會把定位器放在自己身上,所以要和白蘭地匯合才行。
“基安蒂,注意警戒。”琴酒正在和基安蒂聯絡,他剛才感覺到一抹微妙的情緒,但是卻沒有看到任何人,作為一個小心謹慎的殺手,他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正好這條路是在空地,周圍都是外通走廊的建築。
“安心啦,琴酒。”女人透過瞄準鏡將一切都一覽無餘。
“那就是小老鼠們開始躁動不安了。”
紅點開始移動,究竟誰才是真正的老鼠。
“好了,之前貝爾摩德他們已經把定位發給你們了,隨時聯絡。”語畢,琴酒將通話結束。
可是事情真的會順利進行嗎。
白蘭地從來不會低估對手,尤其這個對手還是琴酒的情況下。
他們就像是被神明操控的棋子隨意擺弄然後就這樣輕易的碰面。
精神亢奮到極致,血液隨著躲避的行動而逐漸沸騰,心跳也在逐步加速,她的軀體被激素點燃,而她的腦子理智所帶動的情緒卻冷的像冰一樣。
‘冷靜。’
‘冷靜白蘭地。’
越是緊張越是冷靜。
被子彈擦過的手臂疼痛的感覺壓下了對對方地忌憚。
活躍的戰鬥思維,反應迅速的神經,因血液加速迴圈而發熱的肌肉,白蘭地擺定姿勢,她不認為自己打得過教官,但是她必須這麼做。
躲避並不會帶來勝利,她感覺到了一種窺視,一種不含惡意卻絕對會對自己造成阻斷的窺視。
這次的相遇是一個偶然,但是也是一個契機。
自從開始單獨出任務之後她已經好久沒有和教官對打過了。
身體微微發顫,糟糕,在狀態調整過後她好像有點興奮了。
“那個傢伙是誰啊,琴酒。”基安蒂和科恩試圖瞄準對方,但是那個女人就像是到處亂竄的老鼠,揪不住對方一點尾巴。
“不行,對方躲到房間裡面了,我們這裡完全看不到。”
“沒關係,這也就說明赤井秀一併不在這裡,你們注意看著那個傢伙。”
琴酒將半掩著的房門踹開,看到帶著黑色面罩的女人躲在了一個盛放藥品的櫃子後面。
沒有多餘的廢話和動作,抬手就是幾槍。
“我對您造成困擾了嗎。”
白蘭地從地上翻滾了一下然後很快站起身來調整合適逃跑的姿勢。
“人類會害怕小老鼠嗎,你說的話未免太過可笑。”
琴酒並不會給對方反應的機會,說話間砰,砰兩聲算是另類的附和。
又是兩槍,白蘭地在堪堪躲過一槍後,另一槍直接在肩膀處摁上了一朵豔紅色的花朵。
她相信如果不是自己躲得足夠快,也足夠了解對方地話,剛才自己會死。
但是自己不會死。
另外幸運地是她離窗戶很近。
出去後和最近的房間有兩米遠,但是她並不能擺脫琴酒,所以還要更遠一點才行。
希望那個傢伙能爭氣一點。
白蘭地站起身,語氣淡漠的說著,“那我未免太可憐了,連給您盡興都不夠。”
白蘭地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看起來像是要求饒,這和她鋒利的氣質很不符。
琴酒心中突然一緊,就看見白蘭地右腳腳後跟一磕,以她周身為原點爆發出一股龐大的霧氣。
“為此我給您帶來了一些小禮物,希望您能盡興。”
依舊是敬語。
混亂中的射擊並沒有傷害白蘭地分毫,她很快就翻身出了房間。
“你是要我留在這裡嗎。”
白蘭地呢喃一聲,不知是在和誰交談。
如她所料,天台的狙擊手已經不成問題。
聯絡器內傳出了黑麥的聲音,“看起來你玩的不錯。”
白蘭地瞥了一眼堪堪止住血的肩膀,回道,“是啊,看起來我要搶了你的樂趣了,遲到大王。”
住院部天台,黑麥對於白蘭地的冷嘲熱諷只是笑了一聲就又開始應付對面基安蒂有些氣急敗壞的射擊中了。
科恩稍微麻煩一點,對於自己的突然出現對方並沒有什麼情緒外露,只不過現在是自己的位置更有優勢。
他比劃了一下雙方間的距離,又看了一眼雪莉的定位,“這裡有我就好了,如果實在擺脫不了琴酒的話,你就直接往外跑就行了。”
“和雪莉匯合?”
“算是吧,把那顆寶石給對方。要知道我們的科學家小姐從來不會做無用事。”
“好吧。”
說完,白蘭地直接往外衝去,果然沒有幾分鐘琴酒就衝了出來,對方似乎並沒有受太大影響。
白蘭地有些質疑那個催淚瓦斯的效果,看不到教官淚流的樣子了呢。
或許是對方哭了她看不出來?
此時逃跑的白蘭地滿腦子廢料,同時再次加速。
不過即使是這樣,她也很順利的逃到了稍微靠近醫院外牆附近,是即使恢復人流也不會被發現的‘荒野’地帶。
也是雪莉選定的戰場。
這一刻,白蘭地果斷放棄了槍,從大腿上抽出摺疊刀,右手一震一甩,三十厘米的刀刃驟然伸展到了將近1米。
十分感謝阿笠博士的小發明,不愧是行動組貼心的小管家。
她握刀橫斬,銀色的刀弧在視網膜上留下了彎月形的殘影,手腕和手臂同時發力,肌肉甚至因用力過猛如拉滿的弓弦般撕裂開來,因為驟然縮短的距離,琴酒不得不同樣捨棄了自己的愛槍伯萊塔,從袖口處抽出匕首應對。
只是打了沒幾下,琴酒開口說話了,“你究竟是誰。”
他面色有些陰沉很顯然是從白蘭地的動作中瞧出了什麼,比如白蘭地每次都能接住他的動作,比起自身的遊刃有餘更像是提前預判。
她很瞭解自己。
男人的攻勢愈發猛烈,白蘭地是速度派,力量雖超過了大部分男人,但是琴酒並不包含其中。
心臟在不住的跳動,血液在不停的噴湧,她後退了一步,即使隔著面罩琴酒也能感受到對方地激動以及強烈的警惕。
“您終於要詢問我的名字了嗎。”
“我以為你會一直把我當做那個男人的附屬品。”將刀狠狠一甩,從敵人那裡掠奪的鮮血很快留在了草地上,然後被白蘭地狠狠地踩了幾腳。
“抱歉有些職業病。”等到自己要把消除血液活性的藥劑掏出來時,白蘭地才意識到自己似乎,不應該做這些,舉起來的手也放了回去。
白蘭地簡單地回覆了一句這樣的話,琴酒倒是笑出了聲。
“你並不是FBI。”
“我也從來沒有說過,我是。”白蘭地將那句‘教官’給吞了進去,眼前可不是什麼淚眼汪汪的認親現場,尤其他們的世界都不一樣。
“那我可以認為雪莉那隻老鼠是投奔了你們嗎。”琴酒想到那瓶血紅色的藥劑以及飛艇上一連串事故,出聲諷刺。
“還真是可笑,那個喜歡自怨自艾,把過錯都推到組織身上轉身就投入了另一層黑暗嗎。”
“還是那傢伙的本性就是這樣朝三暮四。”
白蘭地並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雪莉是什麼性子,但是從教官這種態度來說,“那還真是糟糕的傢伙。”
“可惜,我們的目標並不是你口中的存在。”
白蘭地他們的目標一直都是他們世界的雪莉,而不是宮野志保。
眼前的平靜交談下是波濤洶湧的暗流,而那個突破點白蘭地相信也很快就會來臨。
“你或許也感受到了我不想與你為敵。”
“哈,你是在說笑話嗎。”
就在這時琴酒耳邊忽然傳來了嗖嗖破空聲,他一個閃身躲了過去,而白蘭地適時向前,她沒有收回摺疊刀,沒有華麗的招式只有簡單劈刺。
而琴酒馬上反應過來並開始回應。
是雪莉,還有她的麻醉針“看起來你們似乎有著不淺的交情。”
琴酒眼中滿是躍躍越試的興味,他誇讚道,“你很不錯。”
白蘭地沉默不語,只是暗自想著,不愧是教官,就算是異世界的同位體也是同樣的強大。
急促的呼吸從口罩下傳來,因為這句話而稍微有些亢奮的白蘭地幾乎有些笑著說出來,“這算是認可嗎。”
“並不。”
琴酒看出來對方懷有一種奇怪的殺心。
作為一名刀尖舔血縱情放肆的殺手,他並不討厭殺戮以及對方想要殺死的心,“或許你對對方是不是太過放心了。”
“伏特加嗎?”
白蘭地反應過來,她笑出了聲,“那你可能要擔心的是那個大個子。”
雪莉並不是會束手就擒的廢物點心。
“以及,你應該擔心的是自己。”由改良版注射槍發射出的針管從琴酒背後襲來,白蘭地看準時機再一次掄圓了手中的刀具,月色在刀尖反射出白蘭地冷酷的神色,她需要向前再一次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