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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如何取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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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雅嫻看上去約有四十歲左右,容貌只在中等,但氣質頗佳,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事實上她也的確出身於大家。

許三嘯早聽嚴洛輝介紹過,秦胥明的岳父正是前山城市委副書記莊成林,當年因為與磐石書記向衛國爭鋒落敗,後來黯然的在山城直轄前在政協主席位置上退下來。如今向衛國已經登頂到了中央,成為少數站在國家權力頂峰的幾個人物之一,曾與之爭鋒的莊成林自然更加被邊緣化,早已淡出了權力圈子多年。

雖然是這樣,但曾經擔任過多年山城市委組織部長莊成林的門生故舊仍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尤其是在新市委書記洪天明上任以後,山城所有公務人員大洗牌,許多當年因為莊成林而被向衛國打壓的幹部被起復提拔。秦胥明能被提拔到山城工商局長的位置,除了工作能力外,自然也少不了這位出自大家的老婆積極運作的功勞。

許三嘯起身與之握了握手,說:“嫂子好,我是許三嘯,啥緊俏貨,都是自家地裡出的,師兄也沒跟我說你們老爺子愛吃山莊裡的菜,不然這回我就給你們帶幾箱過來了,不過沒關係,現在知道也不晚,回頭我讓人送幾箱新鮮瓜果過來。”

莊雅嫻嘴角掛著淺笑,說:“嫂子這麼說的意思就是誇你那虎嘯山莊經營的好,可沒別的意思,你秦師兄這個人你還不知道嗎?”說著白了秦胥明一眼。

秦胥明說:“你小子別光說不練,要送趕快,你嫂子後天回孃家。”

莊雅嫻有點小意外的看著秦胥明,“喲,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那原則什麼時候也多了四條腿?不是死的了?”

秦胥明和老婆倆一唱一和,許三嘯聽得出來,他們這麼說的言下之意是沒把自已當外人。很明顯,上次老支書幫忙那件事的影響很深遠。大大提高了許三嘯在秦胥明夫婦,乃至整個南山市官場人心中的地位。

早餐不算豐盛,白粥,雞蛋和鹹菜。但都是莊雅嫻親手張羅的,意義非同一般。

許三嘯一邊喝粥,一邊贊莊雅嫻的手藝,秦胥明說,結婚快二十年,你嫂子也就這白粥煮的還拿得出手。

許三嘯則感慨的說:“生猛海鮮南北大菜,只能滿足一時的口舌之慾,多吃無益,真正雋永常在的其實只有這白粥,嫂子這才是真正掌握了師兄你的胃。”

莊雅嫻笑道:“怪不得嚴老師都對許三嘯你讚不絕口,這話說到嫂子心坎裡了,就你師兄還身在福中不知福。”

秦胥明道:“我剛才那話是褒義吧?同樣是表揚,秦太太為何厚此薄彼?

許三嘯樂呵呵聽著看著,領導也是人,但更多的時候需要扮演神,在下屬面前要不苟言笑,深沉如海。張口必言黨性原則,閉口便是幾個代表幾個思想。秦胥明以居家自然一面示給自已看,已經等於說明了他對那件事的態度。

許三嘯故意看一眼時間,說:“六點半了,我還得趕回歇馬鎮,就不多打擾您二位了。”

秦胥明夫婦也未作挽留,秦胥明點頭說工作是第一位的。莊雅嫻則讓許三嘯沒事常來。許三嘯說,現在想常來也不大可能,日後說不定你們會嫌我來的太頻。告辭離去。

一路飛馳,回到歇馬鎮時還不到八點,奧迪車繼續停在桑塔納3000旁邊。許三嘯一下車,保安老胡便湊上來低聲說了句:“今日有暴風雨。”許三嘯知道他說的是李紅軍的臉色難看,大有發作之勢。心道:這狗日的還真有酒量,居然還爬的起。笑笑點頭道:“放心,我是穿雨衣打傘,戰風斗雨都有準備。”

說歸說,許三嘯才不會那麼二,這個時候去觸李紅軍的黴頭。徑直來到秘書辦,打算按照規定籤個到,一進門就看到鎮政府秘書曹偉寶那張死人臉。許三嘯知道這廝對自已有情緒,按照龔佔光和李紅軍原來的計劃,這個副科級主任本是他的。官場當中,奪官之恨不亞於殺父奪妻。曹偉寶如果不是畏懼許三娃子財大氣粗,這會兒難看的恐怕就不只是臉色了。

許三嘯走過去,低頭在考勤表上籤了字,剛想離開,身後曹偉寶忽然說道:“許主任昨天好威風啊!”

許三嘯聽他語氣頗為不善,頓住身形,回頭笑道:“曹秘書有什麼要說的嗎?”

曹偉寶皮笑肉不笑,帶著嘲弄的眼色說:“還用我說嗎?許主任好酒量,把李書記灌的嘿嘿,剛才計生辦的盧玉梅來簽到,等你一會兒,沒見你來就走了,說是要上你家問問。”

招商辦目前還是個空架子,辦公地點要裝修,辦公用品倒是已經落實了一部分,目前沒地方放,只能暫時放在金耀陽的辦公室裡。許三嘯的工作其實還沒有正式開始,基本上是閒人一個。聞聽盧玉梅去了出租屋尋米條兒的晦氣,許三嘯第一個念頭是希望米條兒能攔住何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匆忙地回到租賃的小屋,剛到那條熟悉的衚衕口,就遠遠地聽到了院子中傳來的喝罵聲:“這兩個小狐狸精,不知羞恥地引誘別人的兒子,真是個賠錢的貨色。”那些汙穢的詞語猶如毒箭般刺耳,她果然配得上“大喇叭”這個稱號。從聲音判斷,似乎只有她一個人在那邊自導自演。許三嘯猜想,可能是米條兒制住了何問,否則的話,那個悍婦的腦袋現在可能已經遭受了無數次的踐踏。許三嘯心中暗自慶幸,他加快了步伐,走到院門外,透過敞開的大門,他看見盧玉梅正坐在院子裡,旁邊放著一把水瓢,正在那裡罵得口若懸河。似乎是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她轉過頭來,目光正對上了許三嘯。 盧玉梅剛想開口,卻不意許三嘯竟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抬手便是一記大耳瓜子,神態嚴肅的喝問道:“你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聽聽你罵的那些髒話,你還記得自已是個**員嗎?”

官場中常講要順應民心。什麼叫順民心?儘量滿足老百姓的需求是順民心,這個之外,除暴安良也能大快人心,自然也是順應民心之舉。

歇馬鎮裡,誰的名頭最臭?李紅軍?他的名聲確實不怎樣,但畢竟是一鎮之首,平日裡大會小會忙的夠嗆,跟老百姓其實沒多少接觸。不光是他,鎮上其他幾位正副科級領導也是如此。要說名頭最臭,有個人首當其衝,便是這個計生辦主任盧玉梅。

盧玉梅搞了多年計生工作,工作方法簡單粗暴,手段不以宣傳教育為主,只以懲罰為樂。誰超生便重罰誰,執行起強行墮胎來毫不含糊。歇馬鎮這些年的超生率都在一個極低的水平,自然與這彪悍的婆娘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但,她最讓人詬病之處並不僅在於工作方式,而在於工作原則。派出所所長林四平的弟弟家裡有兩兒一女,她就坐視不理。武裝部的老孟,兒媳婦連著生了倆丫頭,現在又懷上了第三胎,她也只做看不見。有句話叫,不患貧而患不均。執行國家政策,卻不能一碗水端平。老百姓豈能認同?

盧玉梅大概也知道這一點,但她毫不在乎。權力在她手中握著,想要生育指標嗎?簡單!拿錢來,只要錢到位,就讓你生,還幫你落戶口。否則,咱就只能講政策了。這些年,她仗著跟李紅軍的特殊關係,在歇馬鎮裡橫行霸道,雖只是一介女流之輩,卻利用手中的權力惹得滿鎮百姓恨之入骨。

許三嘯對盧玉梅知根知底。如果這件事發生在昨天,或許還可以勸幾句,商量商量,能忍也就忍了。但今天不一樣了,許三嘯已下定決心要搞掉李紅軍,連老將都收拾了,還差一個馬前卒嗎?

一巴掌打在盧玉梅的臉上,登時就把她打傻了眼。許三嘯這一巴掌沒有用任何特殊手段,力道中上,剛好在盧玉梅臉上留下個通紅的手印。根本不給這娘們繼續撒潑的機會,冷喝道:“誰給你的權力,跑到這裡來撒野?哪個允許你走進別人家裡來罵街?你還知不知道自已是個國家幹部?”

許三嘯!盧玉梅終於回過神來,只見她拍案而起,斷喝一聲,嗓門能比擴音喇叭。大號的柳葉眉豎起,特號的杏核眼園翻,神色猙獰,暴跳如雷。身子一動,波濤洶湧氣焰彪悍,挽起袖子,露出兩條粗壯細絨毛密佈的胳膊來。大有一時怒起,舉水瓢便打許三嘯,心頭火燒,誓要將許三娃子放翻在地之勢。真乃母老虎一枚!

許三嘯已從身上隨身摸了把迷神粉,只要她敢口出不遜,這第二巴掌掄下去,保證要讓她出醜露乖。卻見盧玉梅氣勢洶洶,拍案而起,抄起水瓢,只叫了一聲許三嘯,便再沒了動靜。張口結舌,眼睛驚恐的瞪著前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許三嘯情知有異,回首一看,原來是何問不知什麼時候出來了,院子當中立著一根栓牲口的樁子,正被她不費吹灰之力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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