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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武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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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皇宮。

一個俊俏少年深夜來到宮門外。

“二少爺,老爺讓我轉告您洛州的一切已經安排妥當了。”來者深彎腰向少年行禮道。

“知道了,趕緊走吧,免得被人發現。”少年慢聲回道,一個揮手示意,來者便潛入黑夜消失不見了。此時月光正好照在少年半邊臉龐,白得毫無血色,表情極為冷酷,好似羊脂雕飾一般!但,也極為俊秀。

“你知道嗎?當今聖上有龍陽之好!不愛美人,只愛少年郎。”幾個在麵攤吃麵的大叔交頭接耳輕聲細語地談論著政事。“江山沒有儲君,恐怕時局又要動盪了!”

“是啊,聖上沒有子嗣,如今皇上龍體欠安,又沉迷金石之術……”

“噓!好好吃飯吧,別被人聽到要掉腦袋的!”

看到李雲青湊近偷聽,幾個人立馬付完銀兩匆匆離去。

“你說這皇帝沒有太子,李鎮宏這個皇叔將軍會不會當皇帝?”李雲青調侃道。

“論才能與聲望,這李鎮宏的確可以當個明君。”許之初認真回道。

“說得好,這頓你來付錢,我帶你們去看顏姐姐。”李雲青一個抬腿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就往洛州牢方向走。

鄧宇與王瑾年連忙追趕了上去。

幾個人來到洛州牢前,李雲青和鄧宇望著這牢門許久,曾幾何時身陷其中猶如煉獄,又感嘆如今以這種身份回來。

“牢房重地閒雜人等退散!”兩個凶神惡煞計程車兵將長矛交叉擋住了李雲青等人。

李雲青也不多作解釋只是亮了一下通行證,兩個士兵立馬臉色變得溫和,客氣地行了禮,像奴才一樣點頭哈腰地開啟牢門把李雲青等人請進去。

“顏姐姐!”李雲青以提審顏金鈴為由讓牢頭安排幾人在提審房見面。

“金鈴姐,你受苦了!”王瑾年握著顏金鈴的手,眼淚禁不住就流了下來。

“我沒事,只是受些皮肉傷而已。不要緊,只是小姐受累了,飄雨樓不能待了,您在外面沒有落腳之地人都瘦了。”氣色不好的顏金鈴反而關心起王瑾年了。李雲青將自己現在負責鹽案告訴了顏金鈴。

“當日監鹽使來到飄雨樓,你有發現什麼異樣嗎?”李雲青問道。

“這監鹽使每年路過洛州必然來飄雨樓,雖是常客,往年來的時候總是偷偷摸摸的,也許是身份特殊。只是今年很是奇怪,來時大張旗鼓,在大堂大聲歡叫,生怕眾人不知道似的。”顏金鈴回憶道。

“這監鹽使在飄雨樓中毒身亡,當晚可有與人爭執?”李雲青詢問道。

“當晚,他只是瘋狂飲酒,時而大聲吟詩,時而放聲哭泣,像是中了邪似的。並無與任何人不快。”顏金鈴繼續回憶說。

“在飄雨樓下毒殺一個人究竟意欲何為?會不會是為了報復你?金鈴姐。”李雲青若有所思地在提審房裡來回邊走邊說。

“你的意思是我的仇家?我來南方十餘載,並無與誰結下仇怨。即使有,要在我的飄雨樓下毒,也不可能,所有後廚的人全是我從北方收留的逃難孤兒,個個視我為親姐,絕對不會有人背叛我。”顏金鈴這個江湖兒女在南朝十幾年,為人豪爽,表面阿諛奉承達官貴人,實則是一個俠膽義肝的女中豪傑,底下人都視其為親人。

“既不是你的仇家,又不是監鹽使的仇家,也不是飄雨樓的人,這人難道是自殺的啊?”一旁的許之初見毫無頭緒便小聲的暗自嘀咕著。

“你剛說什麼?”許之初無心的話語點醒了李雲青。

“我胡說的,怎麼可能會是自殺?”許之初感覺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麼,吞吞吐吐地回道。

“堂而皇之地進入飄雨樓,又神似瘋癲,難道……”李雲青回想一下顏金鈴剛剛的描述,也覺得不無可能,百思不得其解的李雲青又問許之初,“這鹽使與北朝王將軍可有交情?”

“這鹽鐵貿易是戶部所轄,按理說應該是徐相門生,雲青公子問這個是什麼意思?”許之初納悶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總覺得這其中有著某種關聯。”李雲青託著下巴,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顏姐姐,這段時間委屈你繼續呆在這了,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來,還你一個清白。”

獄卒帶走了顏金鈴,李雲青又提見了司馬洪,奇怪的是,這司馬洪本是老實的生意人,在洛州身家不亞於柳志,況且白鶴樓又是祖業,沒道理在自家地方做此等殺人越貨之事。

臨走前,李雲青經過曾經關自己的牢房,內心深處極為複雜。

出了洛州牢的李雲青等人,到了郊外天色已經暗了,天邊的晚霞似乎與往日不同,是猩紅色的,此時一陣冷風吹過,一片片竹葉被隨風吹落,突然間這一片片竹葉全數向李雲青眾人飛來,宛如一件件飛鏢,就連擋在途中的竹杆都被迎刃切成數段。鄧宇見勢不妙運足真氣,用內力將鋒利的竹葉如數振落。

鄧宇背後的李雲青用身體擋護著王瑾年,看到插了滿地竹葉,李雲青面無懼色,起身天空作揖大聲喊道:“閣下暗箭傷人恐怕不是英雄好漢,何不現身會會!”

許之初耳尖微微一動,聽到竹林上方似乎有動靜,轉身抽出腰間的金鼠飛勾,兩指輕輕一揮,飛勾“嗖”地一聲飛了上去。飛勾在竹林上方好像打在一堵金屬牆上,一陣內力波從飛勾尖頭順鐵線傳至許之初手心,手指竟然被振得發麻幾乎脫手。此時,天空中傳來一陣熟悉的狂笑聲!鄧宇一聽立即對許之初說道:“許兄弟同我一起保護好公子,此人我在柳老賊家會過,硬氣功深不可以測,切勿大意!”

眾人望著聲音傳來的天空方向看,但是一個魁梧大漢卻像隕石砸地般落在眾人身後。只見此人單腳蓄力一蹬向眾人飛撲而來,鄧宇見狀連忙運氣將散落在地上的竹杆凌空抽起,青竹有了鄧宇內力的加持猶如一根根長矛擲向大漢,大漢也不閃身,用銅牆鐵壁般的身體硬生生全給接住,一根根竹子觸碰的瞬間,全數裂開又散落在地。

鄧宇被大漢的氣海反噬,連連後退幾步。見來者不善,鄧宇也不含糊,擺正馬步,雙掌彎成虎爪,全力向大漢飛去,大漢也不懼,雙手握肘迎上,兩道氣海碰撞在一起,形如金虎鬥猛牛。一陣纏鬥後,兩人對峙,不分伯仲。鄧宇開口問道:“不知閣下高姓,為何甘當柳賊爪牙?”

大漢杵在原地,好似一尊石像一樣立著。不需開口,聲音便從四面八方傳來:“在下並非走狗,只是為了還一飯之恩。如今技不如人,甘拜下風。”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擲向鄧宇,人便消失不見。

李雲青見兩人交手完了,走過來,抽出深深插在泥裡的信封,對鄧宇說道:“此人內力渾厚,身體猶如金鐘,刀槍不入,再打下去,恐怕你力有不敵,我見他用內力傳聲,看似高深莫測,實則不敢開口說話,難道命門是在口中?”李雲青話沒說完,天空中傳來一聲“小兄弟,我們來日再會,哈哈哈哈。”聲如洪鐘,響徹竹林。

李雲青看似漫不經心的話語,卻令鄧宇心生敬畏:“我只是與他交手幾招公子便能知曉對方弱點,假以時日,修為必定不可估量!”

李雲青將信封拆開,頓時大為震驚。因為上面赫然寫著:柳志乃洛州鹽案主謀。

“柳老賊!終有一天,我會手刃此人!”李雲青雙拳緊握,咬牙切齒。

“柳志在洛州聲望極高,雲青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王瑾年擔心地問道。

“為何洛城首富要打官鹽主意?這個時候有人給我們送信?會不會有詐?”李雲青十分疑惑,想不通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屬下也不太清楚,也許他也是……”鄧宇與大漢交手,總感覺他的招式哪裡見過,卻又不敢肯定。

“也是什麼?”李雲青好奇問道。

“沒什麼,我相信他應該不會騙我們,只是不知道出於何種目的。”鄧宇好像意識到什麼,只覺得此人不會詐他,所有一切都因為李雲青的身份不能透露。

“許兄,能不能帶我去一趟柳府?探探虛實。”李雲青道。

深夜時分,突然天降大雨,換上夜行衣的李雲青和許之初在柳宅屋頂,雨聲嘈雜幾乎聽不到屋內柳志與一陌生人在說些什麼。李雲青正想抱怨,許之初看著屋內的陌生人只是覺得眼熟。偷聽無果,又不能打草驚蛇,只能眼睜睜看著陌生人鬼鬼祟祟地走柳宅出去。許之初正想跟蹤過去,誰知陌生人後面早有人跟蹤!事情突然複雜起來了。

回到李雲青家,許之初看到當時被李雲青綁在椅子突然想了起來,剛剛從柳宅出來的陌生人正是當日許之初在李鎮宏府外擊暈的北朝密探!這麼看來,柳志與北朝丞相謝道義竟然有勾結!官鹽被盜不運走,卻倒入鳳江,加上北監鹽使被殺,這背後鐵定有莫大關聯!

“只是跟蹤謝相的探子的人又會是誰?”王瑾年不解問道。

“北探深夜從李府出來,我要是李鎮宏,我也會起疑。”李雲青摸著下巴推測道。

“你的意思是跟蹤的人是李鎮宏府裡的人?”王瑾年恍然大悟。

“公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鄧宇問李雲青道。

“接下來,我們該睡覺,好冷。”被淋了一身的李雲青哆嗦地說完,轉身回房了。

“鄧宇兄,為什麼最近你對雲青越來越恭敬了?”許之初逮到機會又問鄧宇。

“我也休息了。”鄧宇也不下面回答,轉向也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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