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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否極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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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一冬之始,如今立冬早已過,南國皆已入冬,冬為藏勢,只待來年春放,利好。”諸葛千掐指望天道。

“先生,朝廷現在是對洛州形勢究竟是何態度。”李鎮宏不停來回走動,根本無心聽諸葛千說的是什麼。

“邊城遠離朝廷,朝中又有奸人獻諂,如今邊城動盪朝廷只是下旨斥責,非但不派人來援,還剋扣軍餉,如今將士軍心不測,若是此時有細作通風報信,估計北方此時定然蠢蠢欲動。如今當務之急就是查清鹽案,給北方一個交代,安北人之心便是解決外患。而天理教借紅斑疫籠絡人心,若是有人此時煽風點火,必成內憂。”諸葛千捋須道。

“如今外北方虎視眈眈,內有天理教聚眾成患,也不知李雲青潛入天理教可有音訊。”李鎮宏嘆聲道。

此時有一士卒送來李雲青書信,看完書信的內容後,李鎮宏緊鎖的雙眉這才漸漸舒展,看完之後也將書信遞給諸葛千看。

許之初帶來訊息後,王之煥便派來將鹽使全家老小找到,秘密保護起來,連夜將鹽使與謝道義長期往來書信也一併捎去南方。原來。謝道義與柳志勾結制造鹽案,意欲挑起南北戰事,謝道義為的是藉機削弱王之煥勢力,而柳志則是為了借洛城動盪一家獨大掌握洛州命脈。而深知免死狗烹的監鹽使臨走前也將能扳倒謝道義的證據留給家人保命。如今害怕被滅口的鹽使全家皆已被王之煥安置妥當,才將書信轉交給王之煥。

“果然這鹽案與柳志有關,只是憑這一紙書信也難將柳志定罪,再者此案事關北相謝道義,如若處置不當,北方興兵來犯,反而中了謝道義的奸計!”諸葛千擔憂道。

“如今該如何將鹽案結了,又不會牽扯到北相謝道義?”李鎮宏也深知其中利害關係。

“將案件交由黃文遠去辦,這個草包定然草草結案,只須對外宣稱鹽使乃因身背賭債不堪重負而自盡,為的是能在我朝獲得賠償以抵債,有遺書為證,相信謝道義做賊心虛也不敢深究,即便北方前來問責便將一切推給黃文遠,定其一個瀆職之罪,如此一來便去了北方興兵的藉口。”諸葛千頭頭是道。

“看來,也別無他法了。”李鎮宏也知這縣丞黃文遠乃是昏官一枚,早有不滿,於是便聽取了諸葛千的建議。

深以為自己的說計謀天衣無縫的柳志正悠閒地喝著茶,官府有內應捎來訊息。

“老爺,大事不好了!”柳管家急匆匆闖入內廳。

正在品茶的柳志大怒道:“狗奴才!壞了老子的茶興!何事不好?”

“官府內應來報,李雲青遞上新證物,顏金鈴與司馬洪即刻要無罪釋放了。”柳管家氣喘吁吁地回道。

“豈有此理!命人時刻通報鹽案審理進展。”柳管家正要出門又被柳志叫住:“讓凌道子來內廳見我。”

鹽案重審,前來圍觀的百姓也不如開審那天的多了,天理教的蝕心毒控制了許多百姓的心智,自然已無興致來了。

“今本官已查明,所謂鹽使被殺一案並非兇殺,乃其嗜賭成性身背鉅債,於飄雨樓自盡,有其家人證供,另有其遺書一封,經筆跡確為其本人所寫,如今證據確鑿,本官宣判:北鹽使一案系死者將官鹽倒入鳳江誤導官府,而後於飄雨樓自盡,這樣一來其家屬便能獲取不菲的賠償以抵其生前債務,如今水落石出,一干涉案人等當堂釋放。”黃文遠一副清官模樣大聲宣道。

一旁的師爺阻止不及,附耳低聲道:“大人,這鹽使命案極為敏感,如今草草了結,是否操之過急?要不要請求李將軍?”

“此時顧不了這許多了,先把人放了,我隨後前往將軍府找李將軍商議。”身為一縣之丞的黃文遠深知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也不由得其後悔心直口快。

“這昏官果然是一草包,這樣的貨色是怎麼當上縣丞的。”雖是顏金鈴即將釋放,但是見如此草率審案的縣丞,李雲青還是在心裡倒犯了疑惑。

鹽案一結,李雲青看著王瑾年與顏金鈴相擁而泣,心中甚是安慰,但也憂愁,無法扳倒柳志,安寧之日也不會長久。但也慶幸,顏金鈴終於獲釋了,自己也該著手對付天理教了,只是不知李鎮宏召集洛城郎中義診成效如何了。

好巧不巧,此時一士兵前來傳來李鎮宏口命要李雲青府內相聚,李雲青也是早有料到,安撫好王瑾年,留下鄧宇,帶上許之初,前往將軍府。

“雲青,為什麼不讓我留下來保護小姐?鄧宇不是和你形影不離嗎?”許之初不解道。

“他太煩了,還是你話少,不過,我好像後悔了。”李雲青一臉嫌棄地回道。其實,李雲青也是知道,相對於鄧宇,許之初面生,將鄧宇調離身邊,他也想釣出欲對他不利的人出來,但心裡也是沒把握。心事重重的李雲青,一個冷不丁撞上了嗑著瓜子的李鎮坤。

“誒!李兄!”全神貫注看著街上良家婦女的李鎮坤被這麼一撞瞬間掃興,本想發怒,定睛一看原來是李雲青,立即換了個嘴臉,堆上笑容,假惺惺地和李雲青打起了招呼:“真是想請不如偶遇啊,上次在客棧相聚後,正想登門拜訪,沒想到在這又遇到李兄了,這次輪到我做東了,來,到寒舍一聚。”

“改日,改日。”有要事在身的李雲青也沒心思與其糾纏,正想轉身走,不識趣的李鎮坤不依不饒擋著李雲青,一旁的許之初見狀正想一掌拍去,被李雲青攔住:“今天有要事在身,來日再聚。”說完和許之初頭也不回的走了。

“哼,老子看得起才和你交朋友的,真他媽不識相。”見許之初走遠聽不到聲,李鎮坤這才喃喃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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