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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許久後,他神色淡然道:“鄭清守你是不是什麼都很擅長,什麼都做的很好啊。”
劍術他也都練會,就連自己吃的糕點他也會。
這個世界上就好像根本沒有他不會做的事情。
所以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會感覺到備受壓力。
那樣就好像.....自己是為了襯托他的存在而出現的一般。
雖然知道他是救了自己的恩人。
可他就像是一根懸在心裡的刺讓人難受。
江月楓比起自己而言,他好像喜歡鄭清守更多一點。
而且還會越來越喜歡……感情也是越來越和諧。
自己只有變得更強一點,哪怕只是比他更強一點,好像就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修仙界之中,一直是強者為尊。
誰又不會仰慕強者呢?
如果自己繼續這樣廢柴的話,遲早會被丟出宗門和修仙界的。
那個時候,鄭清守就會成為江月楓唯一的親傳弟子。
而他則會淪為笑柄成為被宗門丟出的不恥。
他以後會選擇去哪?
會回到青樓去過原本的生活嗎?
他不知道。
他也不敢去賭。
看著祁良這副孤寂的樣子,鄭清守的心也跟著難受起來。
他不知道他的這副神情,究竟是因為師尊對自己的冷淡感情,還是因為自己的廢柴。
剛想說些什麼安慰的話,江守月驚愕微微瞳孔睜大,他在祁良的小腿上看見了一抹紅印。
“祁師兄,你小腿好像流血了。”
祁良這才回過了神,看見自己的小腿上有著一道並不完美的痕跡。
“這並不是什麼大事”,祁良態度淡然道:“你先離開吧,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可是…祁師兄”
“我都跟你說了,讓你先離開”,祁良剜了鄭清守一眼,語氣都不自覺地冷淡了幾分。
鄭清守這才反應過來,祁良淚水蓄滿了眼眶眼尾微微有些泛紅。
他話到嘴邊就什麼也說不出口了。
“好,祁師兄我先離開了”,鄭清守離開前,放不下心來又淡然叮囑了一句,“師兄你可以隨時來我來,一定要來找我啊!”
隨後停頓了一下,他又從容的補充一句:“只要師兄來找我,我隨時都可以幫助師兄。”
祁良並沒有回答他說出的幫助。
他在鄭清守逐漸離開的背影后,祁良長長的舒緩了一口氣。
“啊 啊 啊!好累呀,都裝了一天了”
祁良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躺在床上,傷口放在那沒有去管它之後睡的香甜。
這點小傷口反正不去處理的話,它自己也會癒合。
……
傍晚,心事重重的祁良在夢中驚醒難以入睡。
宗門大比即將到來,可是岑簷那邊就是沒有要行動的跡象。
恐怕再沒有什麼行動的話,自己要如何才可以從宗門大比中取得首選?
那麼他所給的承諾…該不會就是在欺騙自己吧。
倘若他真的騙了自己…那該如何是好啊!
祁良簡直是不敢想象自己會在宗門大比的競技場上能丟多大的名聲。
如果只有自己那也還好,本來就無法像普通修士一樣修行,名聲丟了就丟了吧。
如若自己的名聲丟了,肯定會把師尊的名聲也一起連累了的。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江月楓一定不會再管對自己沒用的廢柴徒弟。
他本來就沒有實力的廢柴大師兄地位就會徹底的被撼動。
祁良這麼一想立馬坐起身。
腦子想來想去的,最後他還是想著去點了根蠟燭來,披上絨毛厚度的外袍,獨自外去。
他本身是害怕的,特別是夜晚風颳動樹葉的聲音。
獨自走夜路,你也總感覺有人跟著你。
道路上只有螢火蟲幾乎算不上光亮,他走了一路絆了一腳,剛好碰到有傷口的地方。
受傷的地方肯定腫起來了。
他沒有去管傷口,忍著傷口處疼痛感繼續往前走。
禁區處,冷風吹拂在他的臉頰,髮絲隨風飛揚。
祁良吹滅燭火,閉上了雙目在心裡為自己加油。
……
禁區中的環境還是四季都這麼的讓人寒冷刺骨。
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樣,祁良很熟悉的就到了岑簷所在的地方。
岑簷在冥想。
但祁良心裡知道,他一定是知曉自己還會再來。
他的指節緩緩攥緊,有些緊張道:“嘿!能聽見我說話?你知道我來了吧。”
此時面前的人並沒有回應他說的話。
祁良停頓良久後,見他沒有回應自己,只好淡然道:“既然這樣,我就先離開了,下次再來找你。”
他剛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一雙手將他拉進了懷裡。
男人湊近他的耳朵,勾唇淺笑,細聲道:“我還沒同意讓你離開。”
他拖長的語調慵懶而有磁性,祁良聽著頭皮忍不住的發麻,渾身僵硬緩緩轉過身。
沉默許久後,他穩住心神,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你答應過我的要求,你會好好的兌現吧!”
岑簷微脒著眼睛,意有所指地看著他,富有磁性的音調性感清冽:“我答應的事情當然會好好的兌現了。”
祁良看著他一副不靠譜的樣子,總感覺他說的這個“好好的兌現”別有深意。
祁良皺眉道:“我問你的時候,你就不能靠譜點。”
岑簷深邃的黑眸意味深長地注視著他,稜角分明的輪廓透出幾分傲然的強勢。
祁良的心臟陡然一驚。
他是憑什麼認為,自己可以以這種平起平坐的姿態同岑簷說話的!
【啊 啊 啊!!要老命了】
祁良的心驟然緊繃起來,忐忑地揣測岑簷現在是不是生氣了。
須臾,只聽岑簷輕言淺笑一聲:“我說過了,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是要幫到底了。”
祁良望向他,眨了眨眼。
原來他是因為自己在質疑他的實力而為此生氣。
什麼嗎?他還真是幼稚。
岑簷垂下眼眸,拉起祁良的手腕。
祁良的手腕骨骼削薄纖細,握起來像是上好的綢緞。
祁良不知道他拉著自己的手想做什麼,小心警惕道:“你不能這樣,現在還沒有到我們兌現諾言的時間。”
岑簷愣怔了愣,輕笑一聲:“哦~你在怕什麼呢?”
下一秒,祁良就感覺到從身體裡傳來一股暖流。
那是一種很奇妙、舒適的感覺。
祁良平日運轉靈力的時候都有一種很強烈的滯澀感,像是壞掉的電路,一陣接一陣的發出微弱的閃光。
倘若強行動用靈力,經脈裡甚至會傳出強烈的疼痛感。
祁良曾經有不服輸勁,為了能打通經脈,他強忍著劇疼痛強行動用超負荷的靈力。
代價就是經脈受損,就像全身骨折了一般,痛了好些天,好久都沒有緩過來。
也就是在那之後,江月楓對於他的修煉便再也沒有了什麼要求,基本隨他的心意,採取放養的態度。
聽起來似乎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可是對於祁良而言,這種放養無異於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