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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世上所有的丹藥都是由無數的煉丹師，積累大量的經驗才製作而成的。
像聚氣丹這種需求量巨大的丹藥，更是經歷了不知多少次迭代，才有瞭如今的效果，其所需藥材的藥方早已固定。
但眼前這個少年卻說，他也能寫出聚氣丹的藥方，而且所用的材料還比原本的便宜很多。
要不是上一次的藥方，讓秦老大受震撼，恐怕他都會以為靈明空是來坑蒙拐騙的，直接就把他趕出去了。
但即便如此，秦老依舊是不大相信，藥方上的藥材，如此低劣，真的能夠煉製出聚氣丹？
“這……小友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這些藥材能夠煉製聚氣丹？”秦老懷疑的問道。
靈明空笑了笑，他自然知道秦老不大相信他，別說秦老，就算是真正的煉丹師來了，估計也不會相信。
原因無他，皆因為這張藥方的價值。
如果這張藥方是真的，並且流傳了出去，那將對青雲城，甚至是整個滄瀾國的藥材行業造成巨大的衝擊。
所以不怪秦老不信。
但，偏偏靈明空這張藥方就是真的。
“我這張藥方自然是真的，不過藥效比起真正的聚氣丹要差些，最多隻能達到原聚氣丹的一半。”靈明空說道。
聽到這裡，秦老長疏了一口氣。
他還以為，靠這些低劣的藥材，就能煉製出和現在市面上聚氣丹一模一樣的效果。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真的會引起整個武者界的驚濤駭浪。
不過，即便是一半的藥力，那也足以震驚整個昭雪嶺了。
“敢問小友，這張藥方上的藥材，只使用一份的話，大概能煉製出多少枚聚氣丹？”秦老問道。
“大概十枚吧。”靈明空思索片刻後說道。
“十枚！”
聞言，秦老再次陷入了震驚之中。
因為，一枚正常聚氣丹的價格，大概在一百兩銀子左右，昭雪五國普遍都是這個價格。
但這張藥方上所有的藥材加起來才不過五十兩的價值，但卻可以煉製十枚“弱化版聚氣丹”。
即便是一枚只賣五十兩，那也只需要一枚就可以把成本賺回來，剩下的九枚，賺取的都是利潤。
相當於投進去五十兩的本錢，就能賺到四百五十兩的利潤，當然，這是在取出了人工成本和煉丹師成本的情況下。
但依舊非常恐怖了。
五十兩賺四百五十兩，五百兩賺四千五百兩，五千兩則可以賺到四萬五千兩……
以此推算下去，萬藥齋吃不吃得下，都不一定。
一想到這裡，秦老的眼神逐漸變得火熱起來，若是能將這張藥方和背後的煉製方法弄到手的話……
“小友啊，商量個事唄，將這藥方和煉製方法賣於老朽如何？”秦老燦燦的笑著說道。
對於秦老，靈明空還是頗有好感的，他知道對方確實是一個醫術高明，又有慈悲之心的好人，若是將這弱化版聚氣丹的藥方賣給他，可以得到大量錢財的話，還是很不錯的。
畢竟那樣的話，他應該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用為修煉資源發愁了。
但還有一點卻是靈明空所擔憂的，那就是萬藥齋有沒有能力守住這張藥方？
對於這張藥方的價值，靈明空其實很清楚。
因為這張藥方乃是他師父偶然所得，據說是一位傳說級別的存在，贈予他師父的。
要不是他曾偷偷潛入過師父的房間，也不可能知道這張藥方的存在。
所以，靈明空並沒有急著回答是否要售賣藥方，而是問道：“秦老想要購買這張藥方，沒問題。”
“但是，一旦貴店煉製出了弱化版的聚氣丹，憑藉萬藥齋的能力，能否守得住這藥方？相信秦老也是明白這張藥方的價值的吧？”
“哈哈哈，小友儘管放心，老朽該買這藥方，自然守得住。不瞞小友說，我們這萬藥齋，實際上是鎮妖司在青雲城的一個產業，老朽只是這個產業的負責人而已。”秦老捋了捋自己的鬍鬚後，大笑著說道。
“鎮妖司？可是這個鎮妖司？”
聞言，靈明空從懷裡拿出一塊青銅令牌，遞到了秦老的面前。
這塊青銅令牌，正是那日在萬藥齋幫助夏依琪寫出解毒藥方後，對方贈予他的，令牌的後面，清晰的刻著“鎮妖司”三個古樸的大字。
秦老點了點頭，笑道：“鎮妖司在昭雪五國的每一座城池，都建立了產業，其背後的力量是無法想象的，只要在昭雪五國之內，是不可能有人敢招惹鎮妖司的，所以小友大可放心。”
“鎮妖司……”
聽到這三個字之後，靈明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一種不悅的感覺從其心中誕生了出來。
看見靈明空的反應後，秦老以為對方不知道鎮妖司是做什麼的，連忙解釋道：“鎮妖司，是昭雪五國聯合建立的一個武者組織，用於抵禦葬影森林裡面的妖獸。”
“葬影森林的面積十分龐大，裡面棲息著數量極為恐怖的野獸。對於武者而言，野獸也就意味著資源，不管是生活還是生產，都離不開獵殺野獸。”
“但是除了野獸外，在葬影森林的內部，還有著妖獸的存在。妖獸，是一種極為特殊的物種。它們對於野獸而言，就是至高的王者，每一頭妖獸都能夠號令成千上萬的野獸。”
“當妖獸聚集起來的時候，就會控制野獸，對昭雪五國發動獸潮衝擊。歷史上，昭雪五國曾爆發過不知道多少次獸潮，每一次爆發，都會讓昭雪五國陷入災難之中。”
“鎮妖司因此而成立。”
“可以說，鎮妖司對於昭雪五國的人民而言，就是一把保護傘，誰招惹鎮妖司，都會引起眾怒，所以老朽才絲毫不擔心弱化版聚氣丹的流出，會對萬藥齋造成什麼不利的影響。”
聞言，靈明空沉默不語。
他知道秦老說的都是真的，但曾經身為妖族的一員，還曾率領妖族攻打過天庭，面對鎮妖司這種組織，實在是難以升起什麼好感。
但他現在身為人類，而且還是一名缺錢的人類，如果藥方不賣給萬藥齋的話，其他地方又未必吃得下……
秦老看見靈明空依舊沉默不語，頓時變得著急了起來，他有些急切的說道：“只要小友願意將此藥方賣與萬藥齋，老朽願意以一百萬兩銀子的價格來購買，這個價格小友應該滿意吧？”
一百萬兩銀子，是一個極其龐大的數字，很多大家族一年都未必能夠賺到這麼多錢。
可以說，秦老為了購買這張藥方，算是出了大價錢了。
本來，憑藉秦老品格，靈明空打算一百萬兩的價格就把藥方賣給對方，但知曉萬藥齋是鎮妖司的產業後，他卻不樂意了。
即便是一百萬，他依舊不是很願意。
一切皆因為，他曾經是妖族，即便現在轉世成人了，他對於妖族依舊還有一種歸屬感。
看見靈明空還是不說話，秦老的老臉都是憋得通紅，最終一咬牙說道：“兩百萬兩，怎麼樣？小友，這是最高價了，如果兩百萬兩都不能賣的話，那老朽也沒辦法了。”
“嗯？”
聞言，靈明空倒是微微一驚。
他沒想到，秦老為了這張藥方，居然願意出價到兩百萬兩，這倒是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預期。
最終，靈明空還是決定賣出這份藥方。
沒辦法，身為武者，他有太多需要用到錢的地方，他必須擁有足夠的修煉資源，才能將修煉速度提升上去，只有那樣，才有資格去護住自己想保護的東西。
想到這裡，靈明空終於還是點了點頭，他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將這張藥方和煉製方法賣給秦老，只是有一點，不要告訴別人，這是我售於秦老的。”
聽見靈明空終於肯售賣藥方，原本還十分急躁的秦老，臉色瞬間變得喜悅起來，他大笑道：“好好好！一切就依小友所言，老朽絕口不提這藥方是你賣給老朽的。”
能夠獲得這張藥方，秦老自然是高興無比，儘管兩百萬的價格讓他頗為肉痛，但一想到這張藥方之後能帶來的收益，他頓時又覺得這兩百萬花得是值得的。
於是，秦老立即吩咐下人拿來了一張無字卷軸和一個巴掌大小的布袋。
“此袋名為乾坤布袋，看著小，實際上能裝很多東西，只要將真氣注入其中就可以開啟。老朽就贈予小友了，裡面裝了一百萬銀子的銀票，乃是定金。等鎮妖司的煉丹師，成功將弱化版聚氣丹煉製出來後，老朽再付一百萬給小友，小友認為如何？”秦老笑著說道。
“那就多謝秦老了。”靈明空道。
靈明空提取毛筆，準備將弱化版聚氣丹的煉製方法，完完全全的寫在卷軸之上。
半個時辰之後，靈明空終於是將煉製方法寫完。
秦老接過卷軸，仔細觀閱起來。
半晌之後，秦老的眼神中透出一股驚喜的神色，止不住的點頭，看樣子，是對卷軸上的內容非常滿意。
“按照約定，這一百萬兩就是小友的了。至於後續的一百萬兩，小友放心，老朽必定儘快向鎮妖司申請，讓煉丹師出手煉製，不會讓小友等太久的。”
此刻的秦老，猶如一朵綻放的菊花的一般，樂呵呵的笑個不停。
靈明空接過乾坤布袋，將真氣注入其中，開啟一看，裡面果然放著大量的銀票，細細數了一下，竟然有整整一百張，每張的面額值，都在一萬兩。
一下子就賺到了那麼多錢，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靈明空直接從裡面拿出一張銀票，遞給秦老，說道：“麻煩秦老幫我把這張銀票兌換成一百甁聚氣丹。”
“好，小友請稍等。”
秦老接過銀票，交給了下人。
不多時，一百甁聚氣丹和找零的三千兩銀票就送到了靈明空的手中。
將購買的一百甁聚氣丹和剩下的銀票裝入乾坤布袋之中，靈明空抱拳道：“如此就多謝秦老了，那我便告辭了。”
靈明空站起身來，從二樓的貴客區走了下去。
當靈明空快要離開萬藥齋時，秦老喊住了他，“小友留步，老朽還不知道小友姓名，可否留個名字？”
靈明空微微一笑，道：“我叫靈明空。”
說完，靈明空便是離開了萬藥齋。
看著靈明空離去的背影，秦老默默唸道：“靈明空，靈明空……我怎麼好像在哪兒聽過呢……”
半晌之後，秦老終於是想了起來在哪裡聽到過這名字，他的眼神中露出一抹異色，有些震驚的說道：“不會是那個靈明空吧？”
……
離開萬藥齋之後，靈明空便是開始沿著來時的路返回。
一夜之間，賺到了兩百萬兩銀子，靈明空可謂是心情大好，他走在青雲城繁華的商業街，感覺所有東西都變得順眼起來。
這時，一個挑著擔子的商販從靈明空面前路過，一邊走一邊吆喝道：“桂花糕，好吃的桂花糕咯！”
靈明空上前，花了一兩銀子，買了一大包桂花糕，準備帶回去給巧兒吃。
因為按照原主人的記憶，這小丫頭最喜歡吃桂花糕了。
買完桂花糕之後，靈明空便是打算回去。
但是，當靈明空走了一段路之後，卻是發現了不對。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
靈明空眼神一沉，心中暗道，難道是之前在青樓將他打死的那些人沉不住了，準備對他出手？
靈明空當即將自身的精神力發散出去。
他的精神力達到二階，能夠覆蓋自身十米以內的範圍。
在精神力的掃描下，靈明空果然發現，在自己左邊的閣樓上，有兩個黑影正在暗中觀察著他。
經過探查，那兩個人的修為，都在煉體境後期。
“煉體境後期嗎？既然你們想殺我，那就來試試吧！”靈明空在心中暗道。
靈明空看了一眼街道的大致走向，開始選擇向南走去。
“嗯？他怎麼突然改變方向了？難道是發現我們了？”其中一個黑影開口說道。
“不可能，他一個連真氣都修煉不出來的廢物，怎麼可能發現我們，走，快點跟上去。我們一定要在今天殺了他！”另一個黑影說道。
說完，兩個黑影便是從閣樓之上閃掠而過，悄悄的跟在了靈明空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