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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旖旎的繾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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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雲牽著新葉芽的手,一口氣跑到無人的鄉村小道上才停了下來,他覺得自己的心現在快要被幸福撐破了!新葉芽,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真的答應嫁給他了!他的心快樂地唱著歌兒,只想找個無人的地方好好放洩自己心中漫溢的快樂與幸福,否則,他害怕自己的心真的會被幸福撐滿!

“葉子,謝謝你!謝謝你答應嫁給我!我覺得自己現在是世界上最幸福、最滿足的男人了!”柳青雲注視著新葉芽,眼裡含著太多太濃的柔情蜜意,新葉芽這個純情的小女子如同喝了醇酒般地迷醉,找不著北了!

“青雲哥哥,我也和你一樣,現在我是世界上最幸福最滿足的小女人了!”新葉芽情不自禁地依偎到柳青雲的懷裡,輕輕閉上雙眼,傾聽柳青雲胸腔裡傳出有力的“砰砰”心跳聲,充分感受此刻來自對方心胸流淌著的濃如烈酒的情意。是呀,她怎麼可能拒絕他?天知道她有多愛他?只有她自己知道,打從她八九歲開始,就偷偷地愛上了柳青雲,愛他黝黑的膚色,愛他高大健碩的樣子,愛他純良的人品,更愛他多年如一日般對自己一絲不苟的關愛,愛到整顆心都被他填滿,滿到不留一點空隙再容納其他的人或事,她又怎麼可能不答應他的求婚呢?

“若非地老,若非天荒,若非海枯石爛,乃敢與君絕!”四目相視之下,兩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對天吟訴衷腸,表白各自的情意。兩個人相擁相偎、相親相愛,惟願時光定格不再輪換,讓他們從此以後無須再去承受哪怕只是一點點世間的相思分離之苦!

在相愛的人的世界裡,時間永遠都是苛刻的代名詞。轉眼就到了年關,剛訂了婚的柳青雲和新葉芽,幾乎每天都盼著太陽永遠不會落下山頭,永遠不會有天黑的來臨。這樣,他們就可以整天呆在一起,一起做農活,一起看鵝,閒暇時一起吟詩作畫,一起撰寫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小說,無人的地方可以放肆地打情罵俏!雖然他們已經訂婚,但是農家人思想保守,沒有結婚的男女是不能實質性地睡在一起的,只有真正結婚領證之後才是實質性的夫妻,所以,兩個人白天黏在一起,晚上卻謹守家規,不敢越雷池半步,各自回自己家睡覺。

到了正月初六早上,顏心如早早起來就到鵝柵棚裡東挑西選的,最後用繩子的一頭把其中一隻肥圓的大公鵝的腿綁好,又把繩子的另一頭綁在鵝柵棚的門柱上,這才開啟柵門把鵝群趕到河裡去了。

因為明天就是返校的日子,想到白髮開始染鬢的母親又要一個人獨自看管鵝群、獨自孤苦伶仃地生活,新葉芽整夜都睡不踏實,母親綁鵝時的響動雖然不大,但是她也醒了。為了能替母親再多做一些事,也為了能和柳青雲儘可能多地膩在一起。以後,在學校裡,他們就不能這樣無所顧忌地整天膩歪了!新葉芽一骨碌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就跑到柳青雲臥室的窗外輕輕敲了敲。

“篤,篤”,沒等第二聲敲窗聲響完,窗戶玻璃就嘩啦一聲拉開,柳青雲膚色黝黑卻五官絕美的臉就出現在新葉芽的面前。五分鐘後,兩個人手牽手來到新葉芽家,動手把場院裡已經曬好的玉米搬回屋裡。這些玉米是新葉芽家用來養鵝的飼料,顏心如每年年前都要跟村裡種植玉米的農戶買下足夠餵養鵝群需要的玉米量曬乾收好備用,這是她們家一年的生計所在,一點都不能馬虎的。兩人剛走到院子裡,發現母親早已把鵝群趕走了,鵝柵棚裡兀自還綁著一隻又肥又大的公鵝!

見到母親綁著一隻公鵝,新葉芽也來不及多想,就招呼柳青雲一起收拾場院裡的玉米。

“葉子,你想什麼那麼傻呢?怎麼撞著院牆都不自知了!”柳青雲心疼地一邊揶揄著心愛的人兒,一邊三步並作兩步跨到新葉芽旁邊,大手托起新葉芽的小臉,心疼地檢視新葉芽的額頭有沒有被撞傷,“看看,額頭都給自個兒撞出個小包子來了!”柳青雲心疼地幫新葉芽揉捏著。

場院牆角下,新葉芽彎著腰默默地刮耙著玉米,低頭想著心事,“咚”的一聲,一不小心額頭撞在院牆上,引得柳青雲一連串的安撫。

新葉芽猝不及防撞上院牆,還來不及感覺到疼痛,整個人就已經到了柳青雲的懷裡。看著懷裡心愛的人兒額頭鼓起的“小饅頭”,柳青雲又疼又憐,一任她盡情地依偎在自己的懷裡。晨霧繚繞中農家院落裡,兩個相親相愛的人兒就這樣緊緊地相互依偎著,誰也沒有說話,兩顆年輕的心在盡情地交織著,碰撞著。愛,很多時候並不用嘴說出來,由心裡生根的愛才會經久雋永,心意相通的愛人才能愛到地老天荒,誰說不是!

唧唧喳!唧唧喳!這對恩愛的人兒慕煞了院牆旁邊一棵桃樹樹上鬧春的喜鵲,引得它們嘰嘰喳喳不停地從樹上躍下又上竄!

被綁著的大肥鵝見到自己的兩個小主人依偎在一起,立刻“嘎!”“嘎!”“嘎!”地大叫起來,似乎在為自己被綁著鳴不平,叫騷著要主人趕緊趕快來給自己鬆綁呢!

“葉子,心姨為什麼要把它單獨綁在那裡呢?看它多可憐哦!”柳青雲看到鵝柵棚已經開啟了,群鵝已經走空了卻獨獨綁著這隻公鵝,詫異地問道。

“我一早就是被這大肥鵝給叫醒的,它被媽媽綁住了一直嘎嘎大叫。也不知道媽媽這是為的什麼?”母親平時與鵝為伴,很愛這些鵝的,偶爾有哪隻鵝受傷了,她總是像照顧孩子一樣,在它們的傷口上細心地縛上藥,精心地護理,直到傷口完全恢復了,才放心地讓它們重新到河裡自己去找吃的,今天卻把這隻最肥大的公鵝單獨綁下了,新葉芽心裡一時也沒想明白到底是為什麼。

兩個人嘴上說話,手可沒閒著,新葉芽打掃著鵝柵,柳青雲就把一袋袋的玉米扛回屋裡,兩個人做起事來是那麼默契,就像一對互相瞭若指掌的老夫婦!

“葉子,要是以後工作需要讓你不能回來陪心姨呢?讓她老人家一個人獨自呆在這兒多孤單哦!”柳青雲一邊扛著玉米一邊氣喘吁吁地說著。

“那你呢?你就會讓大伯和伯母獨自呆在家裡嗎?”對於往後的日子該怎麼去打算,新葉芽還沒有認真地想過。

“我和你不同哦,我的父母至少可以互相陪伴,兩個人互相照應沒有那麼孤單的”柳青雲憨厚地著。

“那倒是哦!可是伯父伯母都老了走不動了呢?你不就還是要回來照顧他們老人家嗎?”新葉芽天真無邪地回答。

“呵呵!豈有做媳婦的這樣問的道理?難道只有我回來照顧他們老人嗎?到時候誰也要跟在我的屁股後面回來哦?”柳青雲英俊的臉上露著邪邪的笑容,他雖憨厚,卻一點也不木納。

“哦~~~~~你,你變著法兒笑我,我不理你了!”新葉芽料不到柳青雲會突然把話題轉到她的身上,一時羞得滿臉通紅,只好把身子扭過一邊佯裝生氣。

“別!別!你要是不理我,我不就成了寡人了嗎?哥哥可不想當皇帝哦!哥哥這廂給妹妹的陪不是了!”雖然知道新葉芽不是真的生氣,但是柳青雲還是急急跑地過來,對著新葉芽恭恭敬敬彎腰作了一個揖,柔聲陪了不是。佯裝生氣的新葉芽被柳青雲這副滑稽模樣給逗笑了。

經柳青雲剛才那一說,新葉芽心念電轉之間,明白了母親綁著這隻公鵝,肯定是因為他們開學在即,想要請柳青雲一家子一起聚餐為他們踐行。

雖然正月初八才是學校開學的日子,但是桃花村距離M市很遠,柳青雲和新葉芽要用兩天的時間輾轉換車才能到達。母親這是想在開學前給他們創造相聚的機會,當然也是想再次叮囑柳青雲在外要替她好好照顧新葉芽。

雖說到了學校以後兩個人還可以見面、相聚。但是畢竟是在學校裡,人多眼雜,而且他們都以學業為重,不想讓整個學校的人都知道他們已經訂了婚,那會對他們今後的人際交往和個人前途不利!他們都是人中驕子,雖然相愛彌深,但是絕不會因為兒女情長耽誤追求理想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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