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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歐陽越在院中練劍,趙宛已在廚房中提了兩隻豬腿扔進了獸屋中,看著兩隻老虎吃早飯。
夏情由‘小秋’陪著在院中踱步,眼望著院中常青的柏樹,說:“‘小秋’你看,如果人和這柏樹一樣,能讓生命常青該有多好啊?”
‘小秋’說:“如果那樣,人豈不是長生不老了嗎?”
夏情說:“我想的只是一種心境而已.”
‘小秋’問:“心境是什麼呢?”
夏情說:“就是人心裡的一種境界啊!”
‘小秋’搖搖頭,似懂非懂,說:“人的心裡還能有一種境界嗎?”
夏情說“是啊.”
‘小秋’說:“我可沒有這麼高深的學問,我只想著伺候好小姐而已,”夏情說:“其實你也很不錯啊,會背《詩經》中的詩,又會刺繡,又會做那麼多日常生活中的事情.”
‘小秋’問:“我在小姐的眼中這麼好麼?”
夏情微笑說:“你是我的好妹妹呀!”
‘小秋’聽了夏情的說話。
心中覺得很溫暖。
萬金城又站在正廳前,大聲的對著院中的眾人喊:“諸位吃早飯了,”歐陽越收起劍,插入了腰間的鞘中,走入了正廳中,趙宛離開獸屋前,走進了正廳中,夏情走進了正廳中,‘小秋’去夥記的飯堂之中吃早飯去了,正廳中,眾人坐下了,開始吃早飯了。
吃著吃著,歐陽華想起一件事,對大家說:“我已經很久沒有拜會白映白兄了,”萬金城說:“不如,歐陽前輩,今日去拜會白映老前輩吧?”
歐陽華說:“可我走了,你們如果有事怎麼辦呢?”
歐陽越說:“爹,你放心到白老前輩的‘湛盧居’去吧,這兒有我們大家了.”
歐陽華說:“那好,我今天便去拜會白老前輩,並且和他弈棋.”
說完,自己先樂了起來。
吃完了早飯,歐陽華在錢莊中的馬廄之中選了一匹好馬,騎上之後,馳出了錢莊,馳出徐州城去,馳進信風山中,去拜會白映去了。
夏情吃完了早飯,回到自己的房中時,見‘小秋’已拿著繡籠,在繡那朵梅花了,嫻靜而又專注,夏情也不打擾她,自己拿起一本《內訓》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歐陽越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輕聲對夏情說:“夏情,你在看書啊?”
夏情輕輕的抬起頭說:“是啊,”歐陽越說:“我們到後花園中走走吧?”
夏情說:“好啊.”
輕輕放下手中的《內訓》,說:“我們這就去吧.”
說完直起身來,跟隨著歐陽越走出房去,雙雙走進了後花園中,因為剛剛下過了一場雪,小徑依舊,只是萬物都被冰封住的,雖沒有百花齊放,小橋流水,樹葉兒隨風擺的春景,但在這寒冷的冬日裡,樹與花、水、橋都是銀妝素裹,是一派雪白純潔的景象,在這寒冷的冬日裡,人撥出的空氣好像一團霧,把人的整張臉都映襯得朦朧,但在歐陽越的眼中,在歐陽越的心中,夏情的一張臉,永遠不會朦朧,而是越來越清晰,也只有越來越親切。
歐陽越問夏情說:“你冷嗎?”
夏情說:“我不冷.”
歐陽越說:“你看,我叫上你一起來這後花園中走走,可這個季節,也沒什麼可看的,”夏情說:“也不是啊,就這樣銀妝素裹的,也蠻好看的啊.”
歐陽越看著花園中的梅枝說:“只可惜梅花還沒有開放,要不然踏雪觀梅,是別有一番情致啊,”夏情說:“原來你喜歡梅花啊?”
歐陽越說:“是啊.”
夏情說:“我看趙宛姐姐的性格就好像梅花一樣,堅強、忠貞、高雅.”
歐陽越也感嘆說:“是啊,趙宛真是一位好女孩啊.”
夏情走到小橋前,卻不走上橋,走下了小溪,在冰上行走,抬起雙臂,在冰上起舞,舞姿秀麗清純,宛若靈動的冰仙,一樣的純潔,一樣的飄逸。
歐陽越看著看著,不覺為之情往,為之陶醉,及到夏情不舞了,走上了岸邊,走回到歐陽越的身邊,歐陽越始回過神來。
二人轉身走出後花園,走回到夏情的房中。
‘小秋’仍在繡花,夏情也不打擾她,拿起那本《內訓》看了起來。
歐陽越見她二人都靜靜的了,自己轉身悄悄的走出了夏情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中開始練習書法起來。
趙宛也在自己的房中寫字。
萬金城去前面的錢莊之中忙他的事務去了。
陸安和顧山坐在正廳之中喝著荼聊天。
顧山說:“陸兄,我在準安一見到你便被你的氣宇所折服了.”
陸安笑笑說:“顧兄怎麼今天這麼有心捧我?”
顧山笑笑說:“和陸神捕相處了這麼久,簡直就已如親兄弟一般,我今天如不抽空捧捧你,以後我都不會捧人了,呵呵!”
陸安說:“你是不是又想喝酒了?”
顧山說:“是啊,雖然還沒有到午飯的時間,可我的肚子裡的酒蟲已經在鬧騰了.”
陸安說;“那你今天午飯時便喝酒嘛!”
顧山問道:“你今天午飯時陪我喝酒嗎?”
陸安說:“顧兄想喝酒,我當然相陪了。
只是顧兄不要喝醉了喲!”
顧山說:“好的,好的.”
又說:“那烏風幫、勾魂堂、穿心門、追電堡、水鬼幫、毒墳宮,這麼多強敵都一一被我們殲滅了。
真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了”陸安接著他的話說:“是啊,‘遙想公謹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
’”再說:“你在自比周公謹吧?”
顧山說:“豈敢,豈敢,我是有感而發罷了.”
陸安問:“那你今天為什麼這麼多感慨呢?”
顧山說:“我是一時閒下來,回想一路上的驚險與危機,倍覺今天的閒適來之不易啊!”
陸安說:“你這種想法可以一時有,但不可時時有,需知前面等著我們的還有更大的危機,我們還將要取寶護寶呢.”
又說:“再說,就眼前來說,惡鬼場雖已被我們斃了六位堂主,但還有四位堂主和一位場主,我們今日得閒便今日稍飲美酒,切不可心生怠意,放鬆了自己.”
顧山說:“是,陸兄說得是,我就喜歡聽陸兄說話.”
陸安被顧山說的話逗得笑了起來,說:“你再這樣捧我,我便沒有真話對你說出了.”
顧山始說:“好的,我不捧你了,我不捧你了.”
及至吃午飯的時候,大家都已坐在了飯桌旁,萬金城好像和顧山早已心意相通一樣,叫‘來順’取來了一罈陳年的‘女兒紅’,問大家:“你們誰喝酒的?”
顧山說:“我喝的.”
陸安說:“我陪顧兄喝一點兒.”
歐陽越說:“我也陪顧大哥喝一點兒.”
趙宛說:“夏情妹妹既然不喝酒,我便不喝酒了.”
既已說好了,‘夥記’來順就為歐陽越、顧山、萬金城、陸安斟滿了酒。
顧山先舉起了杯說:“我們一路殲滅了烏風幫、勾魂堂、穿心門、追電堡、水鬼幫、毒墳宮,來,來,來,我們為這些好事,乾了這一杯,”說完,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率先一飲而盡了,歐陽越、萬金城、陸安也舉起手中的酒杯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了,伺候在一旁的‘來順’又為四人斟滿了杯中酒,歐陽越說:“天下間有誰能蓋過顧大哥的豪氣呢?”
顧山自我解嘲的說:“我哪有什麼豪氣啊,不快是肚子裡憋不住話而已.”
歐陽越說:“所以這就是顧大哥的豪氣啊.”
顧山問歐陽越說:“這便是豪氣嗎?”
歐陽越說:“是啊。
這就是豪氣啊!”
顧山說:“好,好,好,為歐陽賢弟說我有豪氣,我們再乾一杯.”
說完又舉起手中的酒杯來,那三人即時也舉起了酒杯,同顧山一起再乾一杯。
四人再喝了一杯酒,歐陽越提議說:“我們不喝了吧?我總感覺今日會有敵來犯的.”
那三人之中萬金城說:“好,就依歐陽賢弟所說,我們不喝了吧?”
陸安說:“好,不喝了.”
顧山也說:“好,不喝了.”
一頓午飯結束後,大家都坐在正廳之中喝著荼,夏情除外,她喝著一杯熱的清水,有二人縱身躍進了院中,走到廳前來。
來人,一人身披著蛇皮甲,手中握著一把蛇形劍;一人身披著牛皮甲,雙手各提一把月芽刀。
歐陽越和顧山走了出廳來,走至二人的面前,歐陽越開口問二人道:“你們是誰?”
那身披著蛇皮甲之人說:“我是惡鬼場‘雨’堂堂主雷用.”
那身披著牛皮甲之人說:“我是惡鬼場‘僝’堂堂主賀態.”
歐陽越問:“你們也是來殺人取圖的嗎?”
雷用說:“是的.”
歐陽越一亮劍說:“出招吧.”
雷用用手中的蛇形劍,一劍戳向歐陽越的胸膛,歐陽越疾速偏身,揮手中劍將蛇形劍,斬得偏了開去,雷用一收偏旁的蛇形劍,斜斜一劍斬向歐陽越的腰間去,歐陽越豎起‘寒冰’劍,生生擋住了斬向自己腰間的蛇形劍,雷用,手腕一轉,手中的蛇形劍,直直刺向歐陽越的腹間,歐陽越一退身,再一偏身,蛇形劍從歐陽越的左側身旁刺向前去,歐陽越用手中的‘寒冰’劍,點刺向雷用握劍的手腕之中,雷用握劍的手腕向內收,前腳尖重點地,身體疾速向後退去,歐陽越跟進退去的雷用,手中的‘寒冰’劍,直追雷用的心窩,雷用一揮手中的蛇形劍,一劍斬上刺來的‘寒冰’將‘寒冰’劍斬得偏了開去,手腕再一轉,蛇形劍刺向歐陽越的小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