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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白丞相與白思遠迅速走出了祠堂。
徐太醫上前檢視了一番,搖頭:“不是疫病,應該沒有傳染性。”
“哦,那就好。”白千寧鬆了一口氣。
隨而扭頭淺笑看向兩人,歉意道:“父親,兄長,是我搞錯了。”
白丞相兩人臉上明顯鬆弛了幾分,而動作還是向外邁出了一步。
“徐太醫,妹妹的紅疹有什麼辦法能消去嗎?”白思遠問道。
徐太醫看了白丞相一眼,帶著些不屑,拱手道,“下官醫術尚淺,大小姐的病,無能為力。”
白芷藍本就瘙癢難耐,隱隱約約聽到自己的病無藥可治,痛苦的哭了起來。
“父親,救救女兒。女兒實在難受,父親。”
她帶著哭腔喊著。
白丞相不免想到以前的白芷藍,端莊溫雅,最讓他引以為傲。
而又見她這般,心痛又心疼。
“父親,我們張貼公告求郎中吧,姐姐的病肯定有辦法。”白千寧提議道。
白丞相當即道,“管家,去……”
話還沒說完被白思遠打斷,“父親不可,妹妹的病怎可宣揚?若是傳到旁人耳中,豈不是有損妹妹聲譽?”
“這……”白丞相猶豫了。
白芷藍痛哭,連聲喚著:“父親,父親。”
白丞相始終不忍心,道:“罷了,芷藍的病要緊。”
“管家,你現在去張貼公告,若有郎中能治得芷藍的病,我必萬金重賞。”
“是。”管家應道,快步離開了。
白思遠欲言又止,最終目光落在白芷藍的臉上,眼眸暗了暗,沒再說話。
白千寧唇角不經意間勾起,眸中閃過睿智與算計。
“父親,我不打擾姐姐休息,先回去了。”她行禮道。
“好。”白丞相不耐煩的揮揮手,“日後無事不要再往祠堂來。”
“是。”白千寧溫順應著。
她緩緩轉過了身,邁著蓮花步走出了祠堂。
好看的鳳眸黑了瞬,她眼底不見絲毫笑意,面上微涼。
隨後聽到白思遠的吩咐,“祠堂所有的丫鬟嬤嬤不準出去,待大小姐病癒後方能離開。”
春來面色擔憂,又有些害怕,“大小姐不會真得了疫病吧?”
若是如此,她要儘快告知太子殿下,不能讓殿下跟大小姐再接觸。
“我看著像書中說的疫病,不過既然徐太醫說了不是,那便應該不是。徐太醫醫術高明,應該不會誤診。”白千寧緩緩道。
聽著這話,春來若有所思。
白千寧瞥了她一眼,無聲的笑了笑。
為了尋找能夠醫治白芷藍的神醫郎中,白丞相張貼了上京各個地方。
很快,白芷藍疑似得了疫病的訊息傳遍了府中上下。
丞相府人心惶惶。
而不到午時,上京人人對丞相府避如毒蠍。
哪怕有萬兩黃金的獎賞,也無人敢來。
反倒是丞相府折騰了一天,晚間卻迎來了聖上的口諭。
命徐太醫與張太醫回宮,並且表示白丞相與白思遠可等白芷藍痊癒後再上朝。
言辭盡是讓兩人休息之意,想來疫病之事傳入了聖上耳中。
白丞相兩人氣的不行,卻又無可奈何。
相對於梧桐院倒是安靜悠閒。
白千寧看了一天的醫書,使喚著春來與東夏泡茶端點心,悠閒自在。
很快入了夜,無邊無際的黑幕席捲了丞相府。
白千寧不習慣旁人伺候,便讓春來與東夏回去休息。
兩人卻不願意,聲稱要貼身伺候。白千寧不願與之爭辯,便隨了她們的願。
直至夜深,白千寧迷迷糊糊的入了夢。
木窗悄無聲息的被開啟,一股不可察的白煙自外湧進。
春來與東夏昏昏沉沉打著瞌睡,很快倒在一起,睡熟了。
白千寧對異樣的氣味一向敏感,哪怕在睡夢中,亦是下意識的醒了過來。
她猛地起身,正欲捂住鼻子,忽的一道黑影過來。
極其快速的握住了她的手腕,熟悉的木質香氣息湧入鼻翼。
隨之傳來那薄涼的聲音,“是我。”
“九千歲?”白千寧冷靜下來,疑惑出聲喚道。
“夜已深,你怎麼會過來?”她問道。
墨雲別鬆開了手,深邃的眼眸盯著那種紅潤的臉頰,沉沉開口,“你倒是睡的香,相府亂成什麼樣子了?”
“相府再亂,與我有何干系?我總不能為了某些沒有感情的人連覺也不睡。”白千寧反駁道。
“牙尖嘴利。”墨雲別冷嗤。
“你這麼晚過來,就是為了訓斥我?”白千寧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先朝我發起脾氣來了。白千寧,誰給你的膽子?”墨雲彆氣笑了。
他精挑細選的婢女,被她無緣無故退回去,他還沒來得及算賬,她倒是耍起脾氣來了。
白千寧輕哼一聲,偏過頭。
“為什麼把她們送回來?遙望與寄雲伺候的不盡興?還是覺得君致堯的人更好?”墨雲別捏著她的下巴,生生將頭扭了過來。
“白千寧,別忘了你當初與我說過的話。”他冷冷的又補充道。
“不是她們不盡興,我挺喜歡遙望與寄雲。但是君致堯送過來的人,我不好拒絕。將她們送回去只是一時之計。”白千寧解釋道。
“怎麼個一時之計?”墨雲別再次問道。
白千寧偏過上半身,挽住了墨雲別的胳膊,“你先別問了,等過幾天,我會親自將她們接回來。”
墨雲別眯了眯眸子,俊容露出危險的氣息,警告道,“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我可不敢保證蘇家會出什麼事。”
白千寧心裡咯噔一聲,面上佯裝笑意,拉長尾音道,“知道了。”
“把你留在君致堯身上的心收回來,不然我不介意捏碎它。”墨雲別抬手捏了捏她的臉。
做的動作明明極為親暱,而說出的話卻帶著陣陣寒意。
白千寧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冷戰。
此時一陣涼風從木窗吹進來,白千寧身著單薄裡衣,打了個噴嚏。
墨雲別下意識扯過一旁的披風,揚手罩在了她身上。
修長冷白的手指捏著帶子,緩緩打了個結。
白千寧笑著摟上了墨雲別的腰身,聲音嬌柔,“多謝九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