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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茱莉亞學院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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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聖誕節又要到了,整個曼哈頓早早為這隆重的節日裝扮起來。第五大道兩旁的商家們為此做了充分的準備,除了在臨街櫥窗裡展出各種色彩絢麗,創意十足的聖誕元素吸引人們的目光,更有部分高奢品牌在商場門口架起形態各異、美輪美奐的花燈引得人們駐足觀看。隨處可見的麋鹿雪人燈飾,坐著雪橇的聖誕老人雕塑,以及商店裡擺放著各式各樣孩子們愛吃的薑餅、聖誕糖果柺杖,都在烘托著濃濃的聖誕氣氛。洛克菲洛中心今年展出的聖誕樹是由專人精挑細選出的擁有60年樹齡的加拿大冷杉,高32米,相當於商場7層樓那麼高。樹身由上萬顆水晶球和銀白色琉璃燈珠圍繞,樹枝掛滿了金閃閃的鈴鐺。樹尖擺放著一位手拿權杖頭戴花環的天使,低眉垂目,彷彿睡著般寧靜。

珞凡的妹妹雨珊3年前來到紐約茱莉亞學院學習小提琴,今年是她第一次獲得參與學校聖誕音樂會的機會,她將與其他學生組成的樂團一起演奏肖斯塔科維奇的《‌A小調第一小提琴協奏曲》‌。雖然不是C位獨奏,但能參與其中也是她透過兩輪面試爭取到的,要知道能考入茱莉亞學院的都是在音樂領域天資聰穎造詣頗高的佼佼者,去年學校從世界各地的幾百份申請中只錄取了5人。接到學校聖誕晚會組織部通知的那一刻,她興奮不已!連忙打電話給遠在中國的哥哥,說什麼也要讓他過來看自已的演出。

珞凡比雨珊大10歲,最疼這個妹妹,自然爽快的答應了。

說起珞凡,他可是如今亞洲娛樂圈當紅的頂流男明星。他默默無聞的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12年,從在舞蹈學院被星探發現進入星聯傳媒做練習生,到3年後以組合的形式出道,再到成團兩年後因發展不順而單飛,不得已只能參加各種綜藝節目露臉,到劇組裡跑龍套,他在娛樂圈一直是不溫不火的存在。直到去年憑藉在古裝偶像劇《洛神傳》中飾演的男二號凝淵一角斬獲萬千少女的芳心,一躍成為影視、歌舞、綜藝多方位發展的全能藝人。爆紅後珞凡的身價直線飆升,各種影視劇、綜藝節目邀約不斷。外出永遠有一眾鐵桿粉絲手持燈牌、禮物、書信簇擁吶喊,也偶有私生飯跟蹤拍攝打擾他的私下生活。對此他坦然面對也全盤接受,這是成功的代價也是成長的歷練。這一路走來有很多的不容易,在彷彿站在世界之巔的時刻,雖然焦慮和惶恐,但他尤其珍惜眼前的一切。

時間來到12月22日,珞凡跟經紀公司告假3天,去參加妹妹的演出,助理隨行。到達紐約拉瓜迪亞機場已經是深夜,紐約的冬天異常寒冷,地上的積雪未化,天上正漫天飄著雪花。兩人下機後直奔紐約中央公園麗思卡爾頓酒店休息。

第二天一早,珞凡獨自來到妹妹的學校,等她下課一起吃飯。

“珊珊,我到你們學校門口了,你什麼時候下課?”

“哥!我還在上課,大概半小時後下課。你可以先去學校的書店溜達一下,就是一幢紅牆紫色大柱子的建築,在那等我。”

珞凡環顧了一下四周,偌大的校區被藝術感十足的現代藝術建築包圍著,他隨意的沿著臺階向上走,經過一個足球場,開始在校區內閒逛。校園裡來往的學生們來自世界各地,操著不同口音的英語,他想著打聽一下書店怎麼走,但是自已蹩腳的英文不好意思開口。

這時,他留意到走在前面的一個女孩的背影,她揹著跟自已身體差不多大的大提琴,琴包是白色的。她帶著黑色鴨舌帽,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到腰間,纖細的雙腿穿著一條黑色鉛筆褲和黑色馬丁靴,深綠色短款棉衣在寒冷的冬天顯得她的身體很單薄。

他不知不覺的跟在她身後,來到了妹妹口中那幢紅牆紫色大柱子的建築,書店。

本以為書店是賣書的地方,沒想到是賣各種學校聯名周邊商品,剛進門的一層是賣印有學校LOGO的T恤衫,棉服、水杯,鑰匙鏈,筆記本,吉祥物等等,當然也有各種零食飲料。他並沒有什麼特別想買的東西,只是有些口渴,於是徑直走向收銀臺左手邊的冷櫃區,拿了一瓶礦泉水。剛轉過身要結賬的時候,他又看到了那位大提琴女孩,正在從口袋裡翻出錢包,她抽出銀行卡的時候,什麼東西也順帶著滑落在地。珞凡走上去,低身幫忙撿起,一瞬間瞥見學生證上的名字“QUE YU”,趕忙起身遞給她。女孩兒回過頭,她的鴨舌帽壓得很低,他只能看到帽簷下半張白皙的臉,和宛若櫻桃般紅潤的小嘴。她接過卡,說:“謝謝”。

珞凡愣了一下,她怎麼知道我是中國人?

到了12月24日平安夜,也是珊珊正式演出的當天。晚上6點鐘,演奏會準時開始了。

茱莉亞學院音樂廳目測可容納上千人,內飾復古典雅金碧輝煌,觀眾席紅色座椅圍繞舞臺呈階梯狀鋪開,舞臺天花板垂吊著數盞波光粼粼的巨大水晶燈,天花板上還印刻著幾幅極具宗教色彩的油畫。

開場是圓號演奏 JOY TO THE WORLD,接著是妹妹參演的《‌A小調第一小提琴協奏曲》,然後是交響樂團鋼琴演奏OH HOLY NIGHT……不知不覺中,珞凡睡著了,突然被妹妹叫醒。

“哥!你怎麼睡著了,有那麼催眠嗎?!快醒醒,最後一首了!”

珞凡身體猛地一驚,睜開迷離睏倦的雙眼。“不好意思,我時差沒調過來。你演奏時我有聽,還拍了照給爸媽”。

這時耳邊已響起熱烈的掌聲,兩人將目光轉移到舞臺,此時樂團正整齊的圍坐著,中央站著一位少女,她手持棕黃色大提琴,身穿吊帶修身鵝黃禮服,蓬鬆略帶波浪的頭髮自然散落著,身材瘦弱纖細,巴掌大的小臉上,柳葉彎眉,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好像梅花鹿般靈動深邃,她正笑臉盈盈向觀眾鞠躬致謝。“這不是…”珞凡望著這似曾相識的身影,“這不是那天在書店碰到的女孩嗎?”

“珊珊,演奏大提琴的人你認識嗎?”

“她啊,是我的學姐,叫鵲羽。她可是我們系最厲害的大提琴手!不僅全額獎學金,去年還在紐約瑙姆堡國際大提琴比賽拿了冠軍呢!只是我跟她不熟,她平時不太跟同學來往。”

珞凡望著舞臺中央的女孩,一束追光射在她的肩上,她白皙而精緻的臉上彷彿發著光,她低垂的目光專注的停留在琴絃上,低沉厚重的音符隨著手腕的拉扯,於指尖的顫動中流暢而完美的展現,是她,原來…她叫鵲羽。

音樂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為了慶祝妹妹完美的演出,珞凡帶妹妹到帝國大廈頂樓餐廳吃了豪華龍蝦大餐,還準備了香奈兒的包包作為禮物。

“珊珊,哥明天就得回去,有很多工作趕著完成。”

“好吧,真希望我今年就畢業了,我恨不得馬上回國不念了。但一想到每年這麼貴的學費,還是不能半途而廢,要不就浪費哥的心血了!”

“你乖,有什麼需要隨時跟我說,你在這平安健康開心最重要,其他的不用有壓力。”

“知道了哥。”

送妹妹回宿舍後,珞凡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10點,“凡哥,明天下午1點的航班,我們早上10點要出發去機場,明早8點我來幫您收拾行李。晚安。”是助理果果發來的資訊。珞凡趕緊去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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