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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投我以桃 報之以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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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姚的目光在四周遊移,每轉動一次,心頭就多一分沉重。她身後,那湖水不再清澈,而是染上了死亡的顏色,屍水腐臭,似乎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恐怖故事。前方,那座村莊靜默無聲,每一個居民都彷彿被某種魔咒所束縛,他們的眼神空洞,步伐機械,不曾有絲毫生氣。村莊的背後,是屍山,山峰高聳入雲,似乎要將天空戳破,山的陰影下,一片死寂,令人窒息。在這壯麗景物前 妘姚顯得格外嬌小。

愣神之際,一位看著有8000歲的老伯叫住了妘姚。他的臉上佈滿了皺紋,彷彿經歷了無數個春秋。老伯的目光落在妘姚嬌小的身軀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他嘆了口氣,說:“屍山已經好久沒見過如此嬌小美麗的姑娘了。

老伯的話讓妘姚心裡一緊,她轉過頭,害怕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老伯接著說:“姑娘可是來尋親人的?”妘姚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老伯臉上的褶子彷彿如屍水一般道道深壑,但他的語氣卻很平和。

妘姚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已要保持冷靜,她伸手在錦囊裡摸索著毒藥。她知道,如果老伯有什麼惡意,她就必須立即採取行動。老伯又開口道:“看你衣著,非富即貴。那你可是來尋一位5000歲的神族人?”

妘姚在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老伯並沒有惡意。她把毒藥放下,繫好錦囊,又跑得離老伯更近些。她吞吞吐吐地說:“是的,那您知道他的下落嗎?”老伯轉身正走,卻又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著妘姚。

老伯笑了笑,說:“神族的話恐怕早已到狍鴞腹中了。”妘姚還想問些什麼,但老伯已經留下一股妖氣,消失在了遠方。

妘姚呆立在原地,心裡充滿了驚恐和絕望。但她還是不肯相信,就當妘姚無助之時,妘姚突然發現,老伯留下的妖氣並沒有完全消失。她決定跟隨著妖氣,看看能不能找到老伯。她知道,這是一場危險的冒險,但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妘姚順著妖氣一路尋找,來到了一個神秘的山洞。她發現,山洞裡有一股強大的妖氣,而且那股妖氣和老伯留下的妖氣一模一樣。她明白,這裡就是老伯的藏身之處。

妘姚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走進了山洞。她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是什麼,但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她只能勇往直前,為了尋找親人,為了完成使命。

老伯深吸一口氣,敏銳地察覺到了妘姚的臨近。他揮動雙手,示意那些守在山洞入口處的奴隸們離開此地。

妘姚踏入黑暗的洞穴後,毫不猶豫地施展出火焰之術,明亮的火光瞬間驅散了周圍的陰霾,照亮了整個空間。老伯目睹此景,心中對妘姚的身份越發確信無疑。

妘姚左右張望,目光最終落在了老伯身上。老伯嘴角微揚,帶著一絲挑釁說道:“你看起來年紀不超1000而已,難道就一點也不懼怕死亡嗎?”

妘姚徑直走到老伯對面坐下,隨手拾起一根樹枝,攪動著鍋中的魚湯“我是怕死,可我更害怕沒有爹爹”她的眼神堅定而決絕彷彿在向老伯傳遞一種資訊——自已不管怎樣都要去

老伯微微一笑,似乎早已看透了妘姚內心所想。他輕聲嘆息道:“死亡並不可怕,但失去親人卻是無法承受之痛。若我的女兒能有你這般孝順之心,或許我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被困於這屍山之中。”

妘姚雖然心中充滿好奇,但還是強行按捺住情緒,折斷手中的樹枝。她直截了當地表明來意:“我來到這裡可沒閒工夫聽你講述過往經歷。你應該清楚我想了解什麼,而我也明白妖族行事向來只看重利益交換,從不講究人情世故。所以,直接說出你的條件吧!這場交易究竟該如何進行?”老伯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哈,果然不出老夫所料啊!姑娘可真是冰雪聰明之人吶!想當年老夫被困於此屍山之中已然長達八百餘載歲月矣!此間所遇之人可謂不計其數,但卻鮮有人如姑娘這般聰慧伶俐者爾!既然如此,老夫倒是可以懇請那黑白無常二位使者將姑娘帶入其中,並盡力護得姑娘周全直至面見狍鴞尊駕。然而,至於姑娘最終是否能夠安然無恙地脫身而出,則非老夫所能掌控之事也。畢竟那狍鴞生性兇殘至極且嗜血成性,以姑娘這般年紀與身形大小觀之,怕是難以逃脫被其一舉吞噬之命運啊!”

妘姚聞聽此言後,先前的強硬態度瞬間蕩然無存,渾身顫抖不止,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語都說不出口來,只能結結巴巴地道:“那......你.......想要.......什......麼.......交......換.......”

“御火之術!”老伯目光堅定地回答道。

妘姚聽後心中大驚,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父親妘佑曾經說過的話:“御火之術唯有祝融氏才能精通,萬萬不可傳授給其他人,否則必將導致天下大亂、戰火紛飛。”妘姚一時間不知所措,內心十分糾結。

老伯似乎看穿了妘姚的擔憂,輕聲說道:“老夫已是行將就木之人,想學御火之術無非是希望能在這滿是屍體的山嶺之間找到一絲安寧罷了。”妘姚仔細思索著老伯的話,覺得頗有道理。畢竟這句話是父親告訴她的,如果連父親都已經不在人世,那麼這句話又有何意義呢?

經過一番掙扎,妘姚終於做出決定:“我可以教你,但只能教你如何將火生於掌中,但不能教你如何驅使它。”老伯摸了摸自已的鬍鬚,表示理解地點點頭:“那就有勞姑娘了,請開始吧。”

只見到妘姚雙腿盤起,穩坐在地,雙手不斷揮舞著,口中還唸唸有詞。伴隨著她的動作,周圍的萬物開始緩緩上升,但緊接著又消失不見。原本寒冷刺骨的山洞眨眼間變得異常溫暖,甚至有些熾熱難耐。

一團熊熊燃燒的紅色烈焰驟然湧現,吸引了眾多奴隸前來圍觀。然而,這種火術對於施法者本人並沒有任何異樣感受;靠近一些的人卻會感到面板像是被烈火焚燒一般灼熱難耐;而距離稍遠的人則會覺得雙眼彷彿要被刺痛至失明。

老伯眼見自已身上的衣物已然被火焰點著,驚慌失措地想要站起來施展法術撲滅火焰。可惜,那灼燒感太過強烈,讓他根本無法集中精神使出法術。無奈之下,他只能狼狽地躲到一塊礁石後面,拼命掙扎撲打,試圖熄滅身上的火苗。

當火術終於施展完畢時,老伯的衣服幾乎快要被燒成灰燼。妘姚連忙伸手擋住眼前,大聲呼喊道:“啊——你趕緊變一件衣服出來穿上!”

老伯低頭看了看自已狼狽不堪的模樣,又匆忙變換上一套新的衣裳,然後一路小跑來到妘姚身旁,急切地說道:“你應該兌現我們之間的承諾了,把這門生火之術傳授給我吧!”

妘姚緩緩放下遮擋在眼前的雙手,眼神堅定地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必須請求黑白無常確保我能安然無恙地抵達屍山嶺!”話剛說完,妘姚便伸出小小的手指,並緊緊握成拳頭,表示自已的決心和誠意。

緊接著,她語氣嚴肅地補充道:“我們來拉勾勾吧,如果有誰撒謊欺騙對方,那麼明年他就會死去!”面對妘姚的執著與天真,老伯感到既無奈又好笑,但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與她完成了這個約定。

隨後,兩人相對而坐於地上,妘姚開始逐步將自已所知曉的一切傳授給老伯。此時此刻,屍山上空依舊被無盡的黑暗所籠罩,讓人無法分辨此刻究竟是何時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妘姚終於準備好啟程離開。

就在這時,只見到老伯迅速拾起一根樹枝,然後運用神奇的手法,轉眼間那根普通的樹枝竟然變成了一支巨大的毛筆。緊接著,他在空中揮舞幾筆,彷彿在繪製一幅神秘的畫卷。眨眼間,黑白無常立刻出現在了妘姚的面前。

老伯挺直身子站起來,聲音洪亮地說道:“老夫這裡的奴隸們個個身強體壯,英勇無畏。二位可以隨意選擇帶走他們,無論是使喚還是當作食物享用,都任憑你們挑選處置。不過,請務必將這位姑娘安全地帶到狍鴞大人那裡。”

黑白無常轉頭打量了一下妘姚,然後毫不猶豫地將她裝入一個葫蘆之中。同時,他們還挑選了兩名強壯的奴隸,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老伯見狀,抱拳拱手,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笑容,感激地說道:“多謝二位相助!姑娘此去路途遙遠且艱險萬分,倘若你有幸活命歸來,我們日後定當再次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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