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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百年了,自己原本開朗健談,意氣風發的哥哥變成了如今的冷酷孤傲,生人勿近的模樣。
他其實對那個在青丘裡也能悠閒自在烤麵包的女人頗有好感。
覺得她不同於別的女人,或許在解毒的同時,也能解開哥哥的心,只是看如今這樣子,怕是一絲希望也都沒有了。
“她的”漾”毒也需要有靈力的人繼續幫她用雙修的方式慢慢的消除掉體內殘留,你們,你……還是幫幫她吧。” 端木雲祁嘆了口氣,這對艾倦來說也是一次活下去的唯一機會。
艾倦的脖頸後面涼颼颼的,她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北極星酒店方向,那片大落地玻璃反射著陽光,耀眼刺目,她收回了目光。
早在幾天前她就安排好了今天的節目,今天應該是爸媽結婚27週年,預計今天晚上要好好的吃一頓,自己的拿手好戲卻沒有來得及準備,因為剛從醫院出來就到了酒店,自己得找陳經理想想辦法借一下酒店的烘焙房,他們也應該快睡醒了,隨時都會發資訊來找自己。
艾倦想起爸媽鬥嘴的場景就不由得彎起了唇角。
剎那間,像是某朵含苞了很久的花,啪的一下綻放開來。
艾倦並不是一眼看起來很美的型別,她更像是把自律自控寫在了臉上,這種理智型的女人,更讓人有拉她下聖壇的衝動。
她閨蜜尚一苗就說過,雖然人家禁慾系一般是形容男的,而用來形容你也再合適不過了。
“原來她的樣子和想象中完全不同。”
在青丘那幾個失控迷亂的夜晚,讓她在端木雲冀的心裡刻畫出的形象是妖嬈和性感。
“這女人真麻煩。”
但和她的幾次交合也確實為自己解掉了不少的“燼”毒。
這絕對不是普通人類能有的能力,她的血液中應該是有特殊的物質,是否她的背景也不簡單,就如同多年前的那個女人。
樓頂的端木雲冀嚥下最後一口酒,撥通了一個電話。
“端木雲冀啊……你懂不懂絕交兩個字的含義?”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慵懶。
“查個人,全方位的。” 端木雲冀簡明扼要。
“女人?敵人?”那邊還是很慵懶的拖長聲調。
“資料我會傳給你,給你三個小時。” 端木雲冀說完掛掉了電話。
“我……啊喂……你他奶奶的,掛掉試試!”電話這邊的穆於信氣的跳腳,每次都是這樣,自己說完就掛電話,也不等別人回話。
“你端木雲冀的事就是天下第一等重要麼?” 穆於信抓狂的對著結束通話的電話那頭狂吼,聲音震的牆上一幅李時珍畫像掉了下來。。
“院……院長,會還繼續嗎?”
一個大會議室裡圍成一圈坐著開會的眾人都神色驚異的看著坐在首位的院長對著電話跳腳飆髒話。
穆院長可是出了名的脾氣好,在醫療機構這行,脾氣好醫術高的院長是不可能同時存在的,穆於信卻是個意外。
當年他和端木雲冀創立這所云信醫療中心,就剛好遇上了思思給端木雲冀投毒,當思思死的時候端木雲冀也心灰意冷,幾天幾夜抱著屍體,完全失去了抵抗燼的毒性的意願,任憑毒液遊走於全身臟腑。
生死彌留之際,是穆於信強行把他禁錮在了自己研製的解毒倉內,並違背了自己當初立下的永不動用巫醫法力的誓言,替他用巫醫解毒之法將毒轉移到了海里的千萬只游魚身上,清理掉了大部分毒性。
當天的海里密密麻麻的死了一大片海魚,端木家族還動用了大批的打撈隊去將這些魚類屍體無害化。
而最後那點毒為什麼致他目盲,穆於信對端木家族的解釋是,那是他心理上的創傷,他恨自己忘不掉看到那兩人在他們曾經恩愛的床上苟合的場景。
那是他對自己盲目愛上一個人的懲罰。
是的-盲目。
“這次又是什麼么蛾子。”
穆於信手機上收到了一張照片和一些文字。
同時門外助理通知他,端木總的人帶著一個保溫醫療盒來找他。
端木雲冀就是這樣,他的行事作風永遠都是快準狠。
穆於信氣歸氣,還是拿著保溫醫療盒去了實驗室。
海灘晚餐和紀念日蛋糕。
艾倦給陳叄打了個電話,陳叄倒是樂得她自己動手,就讓自己的表妹帶著她溜進了酒店的烘焙房。
她自己開始動手製作,都是現成的東西,她按自己平時的習慣把十幾種物料都準備妥當,開始篩粉,調配不同配料的比例。
不一會兒,鬆軟溼潤的戚風蛋糕坯就烤好了。
她又開始整型,抹上攪打好的奶油膩子。
艾倦的奶油做法很特別,她用的比例不同,還會在裡面摻入一點點薄荷香草奶醬,這樣口感更能在奶香中增加豐富的層次。
最後就是裱花和加上水果裝飾,艾倦熟練的處理著水果,她把車厘子和草莓雕成一朵朵的海棠和桃花,因為爸媽說過,他們是相遇在春天的公園裡的桃樹下。
最後她用巧克力醬在蛋糕上畫上了惟妙惟肖的兩人大頭像。
這樣整個巧奪天工,花團錦簇的蛋糕就完成了。
當她把蛋糕轉移到小推車的托盤上時,全烘焙部門的人都看呆了,嘖嘖聲讚不絕口。
這居然是在不足一個小時之內完成的,那栩栩如生的水果花,嬌豔欲滴,不同的紅色層次分明又相互融合,勾得人食慾大動。
蛋糕上的兩個大頭小人,手拉著手慈祥和睦的笑著,惟妙惟肖。
艾倦把蛋糕放在小推車上,她要先推去餐廳,找服務員先藏起來,等爸媽來吃飯的時候再推出來,給她們一個驚喜。
經過大廳時,她聽到一個聲音在身後大聲叫喊。
“哎,那個服務員,等等。”
“叫你呢,推車的!”
她原本不知道對方是叫自己,聽到叫推車的,才知道對方是叫自己。
她回頭看見一個小胖子指著自己的推車:“我要吃那個!”
他旁邊站著一個貴婦打扮的女人,那女人塗著大紅唇,戴著一副超大logo的Dior墨鏡。
“那個誰,你把蛋糕推過來。”她吩咐艾倦。
“這個?這不賣的。” 艾倦正想走,一隻腳抵住了她的推車。
“我們華二太太叫你推過去去。”一個黑上衣打扮的精瘦男人對她冷冷的說。
“不好意思,這是我們自己要用的,不賣的。”
艾倦又重複了一次。
那小胖子吵鬧起來,搖擺著肥胖的身子,嘴裡不停的嚷著“我就要吃,我就要吃。”
貴婦不耐煩的衝艾倦喊:“多少錢?給你兩千!”
她衝精瘦男子一努嘴,示意他拿錢。
艾倦根本不理會,把推車一拉,想拐個彎走。
那男人看著艾倦居然不把他放在眼裡,腳下開始用上了勁,艾倦力氣並不大,她發現推不動,只能生氣的瞪著他。
那貴婦被小胖子纏得沒辦法,叫身邊的另一個尖臉男人去拿蛋糕。
尖臉男人走上前一下端起來蛋糕正要走,艾倦伸手也拖住了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