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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雲冀醒來已經是半夜,他虛弱的睜開眼,眼前模糊的有了點影像,他感覺自己的狐尾被人緊緊抱著。
鬆開層層包裹的九根尾巴一看,中間沉睡著一個瑩白嬌小的女人,她死死的抓著自己的其中一根尾巴,長腿還麻花一樣的環繞著,
她的臉在睡著時,倒也沒了清醒時的那種拒人千里外的理智感。
小巧的鼻翼還微微的噏動著。
唇色鮮紅,唇角已經有點淡淡的皴裂。
端木雲冀被那點紅吸引,伸手想去摸她的唇瓣。
但懷裡的艾倦此時卻翻了個身,眼看要滾落,另一根狐尾,穩穩的接住了她。
“你們倒是會做人。”端木雲冀看著自己的幾根狐尾。
艾倦還是醒了。
朦朧中她感覺一個人眼神犀利的看著自己。
一瞬間內發現了自己光著身子這件事。之前發生的種種,也一下子想了起來。
“你……醒啦?”艾倦雙手在胸前交叉。
端木雲冀見狀,嘴角彎起一絲嘲弄。
“放我下去。”她想起爸媽的手術。
現在外面一片漆黑,應該是過去了幾個小時。
端木雲冀讓狐尾鬆開了她。
沒有防備的艾倦啪嗒一下滾落到地上。扭傷的腳踝一落地又是一陣鑽心的疼,她驚呼一聲倒吸了一口氣。
端木雲冀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這個女人怎麼那麼笨。
在他的悠長歲月裡已經習慣了各種逢迎主動,玲瓏剔透的女人,能力和外貌都是萬里挑一的極品。
對這樣普通得有點遲鈍的女人自是沒有太多耐心。
卻有兩根長尾捲住了她的兩隻胳膊,將她扶了起來。
艾倦被長尾懸空架著一瘸一拐的從解毒倉裡出來。
她拿起地上的手機,開啟監控,螢幕中顯示出來的場景卻變成了ICU病房。
螢幕裡的儀器上顯示一切正常,床上的爸媽也安安靜靜的睡著。
艾倦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半。
端木雲冀也跟著走了出來。
艾倦有點不習慣看他赤裸的樣子。
她別過頭:“我……衣服在浴室,能不能扶我過去。”
端木雲冀完全沒有一絲的遮掩,他大喇喇的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長尾還是花瓣一樣的圍繞著他。
“衣服?你這幾天都不需要。”
艾倦被噎了一下。
“他這人,怎麼完全不顧及別人感受,一次還不夠嗎?”
端木雲冀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
“一次不夠,要等這些能夠收回去。”
他慵懶的抖了抖自己的九隻長尾。
“可是我要去看爸媽,總不能這樣……。”艾倦有點暴躁起來。
“他們有人照顧,你這幾天”照顧”我。”
端木雲冀此時身上的紗布隱隱的又有了點紅色的血漬洇出。
他輕咳了一下,起身,對著艾倦勾了勾手指。
艾倦白眼已經快翻到了頭頂。
她咬了咬唇,看著螢幕裡安睡的父母。放下了手機,一隻腳跳著,靠近了端木雲冀。
接下來,在石球倉裡的大部分時間裡,端木雲冀只是用尾巴環抱著她睡覺。
期間有小護士送來吃喝。
都是很清淡的食物。
也只有艾倦在吃,她邊吃邊看著父母親從ICU轉出到了特護雙人病房,只是還在昏睡中。
期間穆於信來過一次。
端木雲冀把她整個的包裹起來,只露出她的臉。
“穆院長,我爸媽他們怎麼還不醒?”艾倦扒拉著他的尾巴,想露出頭來,狐狸尾巴把自己裹太緊,也不知道在提防什麼。
穆於信笑著看著他們倆。
“他們目前在關鍵的時刻,手術很成功,剩下的就需要他們自己的腦中神經的自我修復。”
穆於信自信的對艾倦解釋。
“那,我和他這樣,還要待多久?”艾倦急切的問穆於信。
“他的傷是快好了,但要恢復人類本體,還要靠你們兩人的努力。”
艾倦感覺自己又被再度被尾巴裹緊了。
“喂,死狐狸,我是個醫生,人類的裸體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吸引力,你讓她透口氣。”
端木雲冀睜開那狹長的狐狸眼,瞪了穆於信一眼。
“滾!”
穆於信走後,端木雲冀鬆開艾倦。有根狐尾卻把她拉近到和他鼻尖相碰的距離。
“就那麼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嗎?”
他眼裡有黑暗的火花在燃燒,艾倦心裡咯噔。
“完了,又來了,我惹他做什麼。”
其它的狐尾順著她的小腿,一直向上探索,那些曖昧的位置全部都沒放過,艾倦被撩得呼吸急促。
“現……在是……白天,你不要……”她的話已經說不完整。
“不要什麼?”端木雲冀喉嚨也有點黯啞。
他的唇越來越近,艾倦閉上了眼,但是過了良久卻沒有動作,那些尾巴也停止了湧動。
過了一陣子,艾倦好奇的睜開了眼,看見眼前一雙幽黑的眼眸,那眸子的主人冷冷看著她,沒有感情,沒有慾火,只有冷漠和嘲諷。
那些狐尾慢慢的放下了她,這次緩慢而柔和。
輕輕的推著她的背,將她推出了倉門。
啪!
那門在她背後合上。
“滾,老子不喜歡勉強。”
低沉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小護士送來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艾倦仔細的洗了個澡,穿上衣服急急忙忙的跑出了這個房間。
病房裡艾倦絞著熱毛巾在幫周紅抹臉,抹手。
她一邊說著笑話,一邊展開熱騰騰的毛巾,散熱。而病床上的兩個人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門外端木雲毅透過門上的玻璃,看著房間裡的一切。
他這幾天從雲祁那邊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知道了艾倦實際上是端木雲冀訂婚的未婚妻。
兩人還在青丘生活過一陣子。
只是這騙來的新娘,卻是完完全全被蒙在了鼓裡。
“你們這樣欺負一個人類女子,良心能好過嗎?”他對著雲祁大吼。
“雲毅,你先冷靜冷靜,華家的陰謀,我們並不知情啊!”
雲祁早就預料他會有這樣的反應。
“牽扯一個無辜者進來,我們都是兇手,她有權知道內幕,不行,我要帶她走。”端木雲毅往外衝。
“三弟,他們已經結下了情藤印了。艾倦體內的“漾””也沒有解藥,只能透過和冀雙修才能消磨掉!”
“漾!”端木雲毅聽到這個名稱,整個人愣住了。
他聽過這個毒,極其霸道,索情慾如索命,只對女人有用,中毒後會對特定的人表現出失去本性的熱情,只為和其求歡。
“肯定能解的,我去找華家。”
“毅,你想想,華嘉柔設下這個局,一定是把所有細節都想清楚了,艾倦被當成華嘉柔和冀成婚生子,她接下來一定會在謎底揭露前,殺了艾倦,這樣死無對症,而且對外宣傳華嘉柔已死,徹底隱藏行蹤。”
“前兩天海上那次,和她絕脫不了干係。”
“至少在冀恢復之前,我們不能衝動。”
從大局來看雲祁說的都對,只是那個無辜的女人,誰來替她做主。
端木雲毅手握成拳,骨節發白,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