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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真假公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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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豔陽高照的某日,楚玉容抱著趙羽的被子在院子裡曬。她幾經勸說,趙羽才肯坐下,但眼睛卻不肯閒下來,一直跟著她跑。放好被子的楚玉容顛顛地跑到他身邊坐下,見四下無人,趙羽開口道:“公子已經安排好了,白姑娘和五味那邊都已經把東西準備好了,只等一個導火線就可以開始了。”楚玉容點頭道:“我也準備好了,隨時可以粉墨登場了。”而後輕嘆了一聲,撐著頭道:“真不知道這是場好戲還是場悲劇,小羽哥哥,我希望我們能夠一擊即中,可又害怕成功。”趙羽握緊她的雙手放在自己腿上:“別怕,萬事還有我呢。”楚玉容斜倚在趙羽的肩頭,餘光瞥到丁五味朝這邊走來,猛地坐起,呵呵笑道:“那什麼,小羽哥哥,你..你在這曬著啊,我去屋裡看看,馬上就回來。”丁五味看到楚玉容後怒氣衝衝地朝她嚷道:“楚老四,你給我站住!”趙羽不明白怎麼回事,他攔住了丁五味:“五味,我家小姐怎麼惹著你了?”丁五味咬著後槽牙,指著楚玉容道:“你問她自己!上次打掃垃圾她冷不丁地就跑了,害得我幹到了半夜,運了五桶泔水!五桶!”楚玉容知道是自己有錯在先,滿臉堆笑道:“五哥,我錯了,我錯了,我在鹿鳴嘍定了位置,你去點什麼都算在我頭上。”趙羽調和道:“好啦,五味,我家小姐已經向你賠罪了,你就消消氣吧。不就是五桶泔水嘛,明日我替她拎。”丁五味拍拍胸脯想著楚玉容真要請自己,趙羽還要替她拎泔水,也算是報了仇,氣漸漸平了。“楚玉容見丁五味被趙羽擋在後面脫不了身,就朝他做了個鬼臉,丁五味佯怒揚起手嚇唬她,楚玉容以為丁五味還不放過自己,拔腿就跑,沒幾步,迎頭撞上了楚清漪,兩人都摔倒在地。楚玉容爬起來看到地上有什麼東西在反光,以為是楚清漪的東西被她撞掉了,忙撿起來還給她,但拿到手上一看:“這不是我的玉佩嗎?怎麼會在你這?”楚清漪劈手奪下,抓得楚玉容手上一道紅印:“這是我的!”楚玉容心下一沉,看向趙羽,趙羽便知時機到了,悄向屋內找楚天佑。

楚天佑疾步趕往院內,剛站定,楚清漪噙著眼淚跪倒在楚天佑腳下:“事到如今,我必須要說出來,我才是你親妹妹!”楚天佑瞳孔放大:“你說什麼!茲事體大,你可有憑證?”楚清漪輕揩眼淚,吸吸鼻子:“我有玉佩為證。”一旁的白珊怕楚清漪的話會暴露楚天佑的身份:“五味哥,這是天佑哥的家事,咱就別跟著摻和了,走吧。”便拽著丁五味離開了院子。楚清漪搖搖曳曳地站起,淚眼婆娑道:“這玉佩是當年平定百越土司,荊州天降祥瑞,官員們獻上了這玉石,父王讓能工巧匠將其打造成兩塊玉佩,王兄的那塊是龍佩,我這塊是鳳佩。王兄,我說的可是?”楚天佑不解玉佩為何會在她手裡,只木木地點頭,楚清漪抽抽嗒嗒說道:“我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失手打碎了一個成窯花瓶,那是母后的嫁妝,母后知道後,從未生過那麼大的氣。王兄替我頂罪被打了數十下手心,手腫了一個月,但王兄誰也沒說過,這個情妹妹一輩子都記得。”楚玉容大滴大滴地往下掉眼淚,臉色頓時漲紅,怔怔地站在原地:“不是這樣的,哥!我才是你妹妹玉容啊!”楚清漪攀上楚天佑的胳膊,不迭地指著楚玉容:“是她,她仗著長了和我一樣的臉,騙了所有人,又仗著自己會武功,搶先一步找王兄,好讓王兄你先入為主,只當她是你親妹妹。”眼看計謀達成,楚清漪落入圈套,可楚玉容心中絲毫沒有歡欣,反而更覺心涼,便藉著這場戲撒撒她心中的氣,楚玉容一個箭步衝上去推開楚清漪,用淚窟窿似的眼睛瞪著她:“楚清漪!虧我那麼相信你,什麼都和你說,如今倒成了你誹謗我的話柄!”楚清漪坐在地上以手絹掩面,梨花帶雨:“王兄你細想想,公主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即便從小落入民間,但有小嬋姑姑看著,怎麼會有著市井潑皮之氣,禮儀全無?”楚玉容火冒三丈,嘴唇咬得發白,揚起手便要打她,楚天佑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狠狠地往後甩去,楚玉容踉蹌了幾步,見楚天佑護著她,雖知是假的,但也忍不住添了幾層氣,還要上前與她爭辯。楚天佑開了口:“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冒充楚國公主。”凌厲的眼神、冷冰冰的言語都似刀劍扎進楚玉容的心裡,鑽心的疼痛讓她胸中千萬冤屈無法訴,只覷著楚天佑搖頭淌眼淚。她捏捏拳頭,心下一橫:“既然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那我就先殺了你,再自行了斷給你賠命!”楚天佑抬起摺扇往身前一橫,擋了楚玉容劈來的一掌,旋即“啪”地收起扇子向楚玉容刺去,楚玉容身子一斜,閃了過去,她不想與楚天佑纏鬥,徑直衝向楚清漪,楚天佑躍至她二人中間,楚玉容一個不防,中了他一掌跌倒在地,掙扎著坐在地上,只覺得口中一甜,“哇”得低頭吐了一口血,與楚清漪爭個明白的心也灰了一半,顫顫巍巍地起身,一面冷笑,一面落淚,驀地掏出匕首:“連哥你也不相信我,與其活著受冤屈,不如死了乾淨!”說著一咬牙將匕首捅向胸口,閉上眼,猝然倒地。楚清漪爬起來,探了楚玉容鼻息,嚇得往後跌了幾步:“她...她死了。”“小羽,處理好屍體。”楚天佑冷冷地瞟了楚玉容,轉身向房間走去,順手抹去掛了許久的一滴清淚。

服了七日斷魂散的解藥,楚玉容醒了過來。趙羽笑著扶她起來,她揉了揉眼睛:“咱這是在哪兒啊。”趙羽答道:“這是城郊的一個小客棧。小喜兒真是警覺,他一直跟我到了城外,好在我事先準備了一個墓坑,她以為我把你埋了才放心離去。”楚玉容按著太陽穴道:“哥真是的,學誰不好非讓我學洪秀蘭。”說著讓趙羽倒杯茶好漱漱口中作假血的檳榔丸的味道,趙羽起身倒了杯茶遞到了楚玉容面前,她在趙羽手裡吃了兩口,他笑道:“這如今敵在暗,我們在明,行動都受他們的監視,公子如此做是想讓公主做黃雀,出其不意,趁其不備,來次奇襲。”楚玉容伸了個懶腰頓覺肩膀一陣痠痛,又縮緊了身子:“哥下手也太狠了,這一掌就算沒把我打吐血,也夠疼好幾天了。”趙羽坐在楚玉容身後輕輕替她捏著肩膀:“做戲要做全套嘛,公子不願計策露破綻,就只能痛下狠手打傷他妹妹了。”楚玉容撅起嘴,嬌嗔道:“是是是,你家公子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對的。”趙羽笑看著她不答話。一陣異味傳來,楚玉容往胸前一聞,豬脬和豬血混在一起的味道使她泛起一陣噁心,趙羽見狀將桌子上的衣服放在床上:“這是換洗的衣物。哦,對了,還有珊珊姑娘做的人皮面具,你我明日出去搜查屠龍會的下落決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提起屠龍會,楚玉容捏著下巴做思考狀:“你說屠龍會的老巢也不在這,平時也不可能只有一批人十二個時辰連續不斷地監視我們,肯定會換班的,那些閒下來的人會去哪呢?一群男人能去哪呢?”趙羽坐在床邊也陷入了沉思,半晌,二人同時抬頭,楚玉容笑著開口道:“我明日去青樓轉轉。”趙羽答道:“那臣明日便去賭場。”見楚玉容坐在床上不動,只拿眼瞅著自己,便問道:“公主不換衣服休息嗎?”楚玉容手撐著腦袋:“你在這兒我怎麼換嘛?要不小羽哥哥幫我換吧?”趙羽聽後耳根子紅透,一句話也不答匆忙退出去了。

翌日,楚玉容換上男裝和趙羽分頭行動。想著屠龍會的人初來永州,必定找不到小妓院,楚玉容便往城中最大的青樓—百花樓去了。她上了二樓,坐在一個角落的位置,點了一壺茶,一坐就是一個上午。正當她一籌莫展的時候,看到趙羽走了進來,為不引人注意,她馬上移開了視線。趙羽的餘光瞥到了二樓的楚玉容,他也不去看她,眼睛環顧四周地上了二樓在楚玉容對面坐下,儼然一個陌生人,他開口道:“那兩個人進了你後面第三個房間。”說完便若無其事地離開了。楚玉容不做回答,只淡淡地轉頭掃了一眼,倒了一杯茶,仰頭喝盡,跟了上去。趙羽敲敲房門,裡面傳來不耐煩的聲音:“誰呀!”楚玉容粗著聲音回答道:“送酒菜的。”而後閃到一邊。裡面的人開了門,趙羽猛地把他往裡一推,楚玉容迅速背手將門插上跌在地上的人捂著胸口問道:“你們是幹嘛的。”趙羽冷笑一聲:“替天行道!”椅子上的人立刻拔出劍刺向趙羽,趙羽絲毫不亂。身子往旁邊一閃,伸手握住那人的手腕往下一擰,另一隻手接住掉下的劍,橫在那人的脖子上。兩位陪酒的歌女嚇得叫了起來,楚玉容扯下帷幔將她二人綁起來並堵住了嘴,摔在地上的人慾趁機偷襲她,楚玉容的腿向後一蹬,那人便被桌子撞倒,她一個轉身搶先一步拿到桌子上的劍,指向地上的人。楚玉容厲聲喝道:”說!你們在永州的據點在哪!“那人立馬抖似篩糠,答道:“在....在胡氏油坊。”趙羽又問被他挾持的人:“可有接頭暗語,說實話!否則要了你們的命!”那人在趙羽耳邊說了一陣,趙羽向楚玉容點點頭,二人收了劍,摘下兩個人的斷龍紋玉玦,正要走時,那兩個人迅速朝他們撲來,二人雙雙擲出飛鏢,正中其脖頸,兩逆賊應聲倒下。楚玉容解開兩個歌女:“出去敢說半個字,跟他們一樣!”兩歌女答應了一聲,慌慌張張地出去了。楚玉容和趙羽處理了血跡,一人一個把那兩個逆賊扶了出去,別人只當是扶醉漢回家。都不理會,二人把屍體埋在之前的墓坑裡,前往胡氏油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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