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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子與立侄的感情成為武周前期的一個核心問題。武剛天自號聖神皇帝的同時
此動過傳位於侄的念頭
就將睿宗降為皇嗣。並賜姓武氏，武則天既要堅持大周姓武，亦不廢棄子孫，堅持
“立周存唐”的原則，不過，皇嗣畢竟不同於皇太子，並不享有絕對的繼承權，實際上
為武承嗣謀求皇位提供了機會。在其後多次的爭奪中。李旦的皇嗣地位不斷受到衝擊。
家相李解德、狄仁傑等先後進行鬥爭，針對武承嗣等“自古天子未有以異姓為嗣者”
的論調，從維護武周帝國的合法性和武則天的身後地位等角度據理力爭。直到698年
中宗被複立為太子和武承嗣病逝之後，這個
矛盾才基本得到解決
廬陵王復立為太子後，棄周復唐的方針最終確立。武則天晚年準確地把握住了人
們既忠於唐室又忠於自已的社會動態，毅然然決定傳子年侄。然後，一方面極力維護武
周帝國的合法性，同時又努力鞏固李顯的皇太子地位，以此構成了武固後期傳位過程
中的一條主線，由現為對李、武矛盾的調整和緩和。與此同時，年老多病的武則天與
外陰大臣的聯絡越來越少，政事多委張易之、張呂宗兄弟。在李、武矛盾因名分已定
面趨於緩和的情況下，二張把自已推向了形勢微妙時期權力鬥爭的前臺。
大足元年(1年)九月，武則天任命相王李日知左右羽林衛大將軍事，把關鍵
的禁軍統帥權交給了小兒子。十月，駕幸京師。這是她自永淳元年四月隨高宗移住洛
陽後，20年來第一次西返長安。武則天帶著自已的子孫回到長安，並因此改元長安，
接著對臨朝稱制以來的包括享唐宗室在內的叛亂進行了赦免，其迴歸唐朝的政治目的
非常明顯：但正當武則天逐步進行權力交接的時候，政治生命完企繫於武則天一身的
二張，成為阻止棄周復唐計劃實施的主要力量，他們展開了陰謀擅權的活動，使本已
明朗的政治態勢冉次布上了重重陰雲。由於武則天晚年的特殊心態，二張的問題不可
能由她親自解決，最終出現了對於武則天、對於李唐皇室甚至對於政變發動者本身都
是一場悲劇的政變。
二張與反張勢力在宰相中展開了爭奪：到長安四年(704年)底，隨若武則天身
體狀況的惡化，形勢驟然緊張起來，一方面是依附於二張的文學之士，如崔融、李嶠、
蘇味道、王紹宗等：另一方面是已放宰相狄仁傑推薦的以吏治著稱的官僚，如張束之
姚元崇，桓度範、敏暉等，兩派之間既有政見的分歧，又有著深刻的權力之爭。①反張
派宮悠積極籌劃以武力滅二張，這個行動得到了太子李顯的支援。桓度範、敬暉被
提拔為羽林將軍後，屯守在宮城北門，“時皇太子每於北門起居，（桓）彥範與（敬）
暉因得謁見，密陳其計，太子從之”(《舊唐書·拉度範傳》)。
神龍元年(705年)正月二十二日，宰相張柬之等聯絡長期率兵在北門宿衛的右
羽林衛大將軍李多祚，發動軍事政變，斬殺張易之、張昌宗，奉太子李顯即位。由於
策劃和組織政變的主要人物張束之、但彥範、崔玄明、敬暉、袁恕已等五人後來被封為
王，所以這次事件史稱“五王政變”。
①參見汪籛《漢唐史論膏》，北京大學山版社1992年版，第218一219頁。
天達與攻
武周作為李唐帝統中一個合法的臨時政權，至此結束。中宗復位後，武則天徙居
上陽宮，當年十一月初二去世，終年82歲。
(四)中宗時期的宮廷鬥爭222o30
中宗復位後，那場意料之外的致變，使得統治集團上層的鬥爭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參與政變的所謂“復辟功臣”們，很快組成了新的宰相班子，而中條無疑不願受
制於這些功臣，他要提拔自已的東宮舊徐。東宮舊僚與復辟功臣是既有聯絡又有區別
的兩班人馬，雖然其中有些人如崔玄肺身兼二者，但中宗的這種安排，表明朝中將形成
新的更為複雜的矛盾，舊有二張集團與反張勢力、文學派與吏治派之間的矛盾格局將
被新的矛盾所取代。
中宗和復辟功臣之間有著許多不一致的地方。他儘可以復國號為唐以及將各種制
度都恢復到高宗前期的狀況，但不能同意張束之、墩暉等人削除武氏王爵甚至誅滅武
氏的要求，他要堅持的是武則天晚年所做的關於李武關係的安排。在《答敏暉請物武
氏王翎表敕》中，中宗對武則天稱帝及其誅滅李氏宗族分封武氏諾王的政策極力辯護，
他強調白已的皇位是從母親於上接過的，禁止言“中興”(《全唐文·答張景源清改中
興寺效》)，在中宗帶遺訓、尊母儀原則的指導下，武氏諾王重新受到重用
在中宗的女兒安樂公主（嫁於武三思之了武崇訓）、婕妤上宮婉兒和皇后韋氏等人
的帶助下，武氏勢力中的關鍵人物武三思逐漸舉握據了政權。在中宗繼承武則天時代各
種制度和政策的情況下，武、韋之間就這樣結合在一起了，而韋皇后的個人野心也因
此逐新膨脹起來。武、韋結合的第一個目標是先除掉張泉之等復辟功臣，奪取政權。
據《資治通鑑》載，在張束之等人被罷相，並遭到不斷的貶逐殺裁後，“（武）三思令
百官復悠則天之政，不附武氏者斥之，為五王所逐者復之，大權盡歸三思矣”。
武三思掌權後，新的矛盾又在太子李重俊與武、韋集團之間產生。李重俊非韋皇
後所生，以居長得立為皇太子，成為韋皇后和武三思奪權的障礙。而韋后所生安樂公
主則受到過度的寵愛，“恃寵驕恣，賣宜鬻獄，勢傾朝廷，常自草制敕，掩其文而請帝
書焉，帝笑而從之，競不省視”(《舊唐書·中宗韋庶人傳》)，她甚至直接請中宗廢太
子而立自已為皇太女。
神龍三年(707年)七月，李重俊與左羽林大將軍李多祚等發動宮廷政變，矯制
發兵殺武三思、武崇訓於其第，並親黨殃及十餘人。在回師皇宮搜尋上官婉兒和韋皇
後時，由於對方已有準備，李多祚率領的軍隊費敗，皇太子李重俊被殺。
武三思和太子李重俊兩敗俱亡之後，矛盾的焦點轉移到了韋皇后、安樂公主與相
王、太平公主之間。相王李且和太平公主因預誅：張之謀，分別進號為安國相王和鎮
國太平公主，對朝政具有極大的影響力和實際的權力。而韋皇后在李重俊被誅後，政
治野心更加膨脹，她想效仿武則天，能夠登上女皇的寶座。在韋氏的授意下，各種符
命紛紛出現，韋氏本人也開始大出風頭。相無李旦和太平公主成為韋氏稱帝的最大障
礙，他們也展開了激烈的反韋活動。韋氏勢力的膨脹擴張，使中宗的態度也發生了微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