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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厲橋南剛結束通話電話,門口響起來敲門聲。
“誰?”厲橋南走到門口,拉開把手前,回頭看了一眼躺在他床上的葉棠。
“小少爺,是我,老韓。”
“吱嘎”一聲,門向內拉開,“有什麼事?”
“小少爺,”管家說:“厲老爺請你去一趟書房。”
“好。”厲橋南點頭,“你先去回話,我拿了東西就來。”
管家應聲,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眼底滿是躊躇。
“還有什麼要說的?”厲橋南看著管家欲言又止的表情。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管家咬咬牙道:“小少爺,你當心些,文琦小少爺正鬧著呢。”
“……”厲橋南聞言,突然笑了一聲,“他還學會惡人先告狀了。”
打發走了管家,厲橋南關上房門,走到葉棠床邊,彎身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
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輕輕“嘖”了一聲,因不確定葉棠發燒的原因,厲橋南沒法給她用藥,走之前在她額頭貼了一張退燒貼。
下樓來到厲叒輔書房。
還沒進門,就聽見厲文琦在裡面大聲嚷嚷:“厲橋南有什麼了不起,有娘生,沒爹教的東西,憑什麼拿酒瓶子砸我。”
“你喊什麼,”厲叒輔坐在紫檀木座椅上,瞪了厲文琦一眼,“不成器的東西。”
“咚咚”,厲橋南抬手敲門。
“進來。”厲叒輔說話前,抬手指了指厲文琦,眼底警告意味十足。
“外公。”厲橋南推開門走進書房,越過厲文琦時,朝他露出一絲嘲諷。
“你……”厲文琦像厲橋南剛點燃的炮仗,說炸就炸,“爺爺,你得給我做主,他剛剛,剛剛……”
“剛剛什麼?”厲橋南迴頭看向厲文琦,嘴角笑容更大了些。
“爺爺,厲橋南居然嘲笑我。”
“夠了。”厲叒輔呵斥了厲文琦一句,轉臉看向厲橋南,直入主題,“文琦頭上的傷,你弄的?”
“是。”厲橋南直言不諱,“醫藥費從我賬戶里扣。”
“你……”厲文琦抬手指著厲橋南,喉嚨好似卡了刺,張開嘴巴,憋紅了臉也沒說出一句話。
“閉嘴。”厲叒輔拿起手杖,敲在紫檀木桌上,邦邦響。
“橋南,道歉。”厲叒輔抬起鬆垮的眼皮,看了厲橋南一眼。
作為大家長,最愛看的戲碼是家庭和睦,兄友弟恭,何況,厲文琦雖傷了頭,厲橋南也沒有推脫,手心手背都是肉,太過責怪誰都不合適。
所以,既然厲橋南是過錯方,那就拿出誠意,道個歉,兩兄弟握手言和就好。
厲橋南點點頭,轉身面對頭上包著紗布,橫眉冷對自己的厲文琦。
“你接受我道歉嗎?”
“不接受。”厲文琦冷冷看向厲橋南,伸手扒開他,帶著滿腔憤恨走向厲叒輔,“爺爺,我不要他道歉,我要他把葉棠交出來。”
“胡鬧。”厲叒輔氣的不行。
“厲文琦,你又不是三歲小孩,說話怎麼不過腦子。”厲橋南轉身看向厲文琦,“你知不知道葉棠如今什麼身份?”
“好了。”厲叒輔緩了一口氣,開口呵止住厲橋南,有些事還不到說穿的時候。
然而,厲文琦卻聽出了厲橋南的弦外之音,不依不饒定要問個究竟。
得知葉棠已和厲橋南領證結婚後,著實錯愕了好久。
呆愣過後,厲文琦似乎想通些什麼,慢慢轉了臉色,“怪不得爺爺讓我……”
“咚咚咚”三聲手杖敲擊桌面的聲音,打斷了厲文琦的話。
厲叒輔沉著臉,瞥了厲文琦一眼,就差把“蠢貨”兩個字寫在臉上。
這場官司打到這裡,也不必再辯駁什麼。
就厲文琦頭上那顆狗腦子,再進化多少年也無法跟厲橋南比肩。
妄他厲叒輔商場征戰半生,第一次對“豬隊友”三個字有了實感。
“罷了,你倆回去吧,我也累了。”厲叒輔下了逐客令。
“哼。”厲文琦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厲橋南瞥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算計,收回視線,目光轉向厲叒輔,恭敬道:“外公您好好休息,孫兒先出去了。”
“嗯。”
出了書房,一眼瞧見等在拐角處的厲文琦。
“聊聊?”厲文琦上下打量著厲橋南,眼底滿是鄙夷。
厲橋南聞言,唇角彎了一下,疑惑道:“在這兒?”
“哼。”厲文琦哼了一聲,“跟我來。”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後山。
穿過一片人工竹林,厲文琦率先停下腳步。
轉身一拳揮過去,厲橋南側身輕鬆躲過,順手扣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擰。
“啊,疼疼疼。”厲文琦齜牙咧嘴道。
“呵”,厲橋南哂笑一聲,抬腿踹了厲文琦一腳。
厲文琦身體向前竄,趔趄一下,差點摔倒。
抬手扶住一顆雪松,穩住身體,厲文琦轉身時,一臉兇狠,眼底更是藏不住憤怒。
伸出食指,指著厲橋南,怒吼道:“說,在我身上寫字那事兒,是不是你乾的?”
“是又怎麼?不是又怎樣?”厲橋南眉眼帶笑,姿態鬆散的倚著一棵松,逗貓似的看著他。
“一定是你。”厲文琦氣的要命,又不敢動手,只能嘴上叫囂,“別他媽得意,你就算娶了葉棠,那也是我吃剩下的。”
說完,頓了頓,“你這麼喜歡吃剩飯,就吃個夠好了。”
罵完,厲文琦感覺什麼仇都報了,渾身清爽,連平日最煩的知了叫,都覺得無比動聽。
“說完了?”厲橋南笑著問。
厲文琦昂起頭,驕傲道:“罵你,小爺我一天一夜都能不重樣。”
“那,繼續。”
“切,小爺沒那麼多精力,今兒就先到這兒。”
“嗯。”厲橋南站直身體,似笑非笑看著厲文琦,抬腳一步步朝他走近。
感受到來自厲橋南的壓迫,厲文琦雙腿不自覺顫了顫,再次嚥下口水,“你,你要幹什麼?”
“放輕鬆。”厲橋南嘴角溢位些許笑容,眼底卻一片晦暗,雙手抱拳,手關節揉的咔咔作響。
見狀,厲文琦一步步後退。
然而,再往後是山坡,退無可退。
此刻,厲橋南的拳頭如雨點般落下,“記著,打你我24小時都有空。”
一陣拳腳過後,厲橋南薅著厲文琦的衣領,問他:“說,外公讓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