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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江初曉驚訝。
喬希彤點頭,像是來了興致,側身看向江初曉:“我很喜歡這位大家的作品,可惜他的作品太少了,這麼多年,我就可憐兮兮的買到過一個杯子。你不知道,他是我偶像,做夢都想見的那種。”
“比追星還喜歡?”
喬希彤不以為然:“追星有什麼意思,不過是小女生的愛慕心罷了,我不是那種喜歡,我是真的把他當成我追逐的物件,要是有生之年能見到他一面,我死都心甘情願。”
江初曉瞭然。
就在兩人說話的間隙,拍賣開始。
喬希彤在四千五百萬的時候放棄了掙扎,太貴了,就算是偶像的東西她也買不起,這四千萬相當於喬氏集團一季度的營業額,她想揮霍也得看看兜裡的鈔票。
喬氏集團和林氏差不多,在雲澤都屬於上流的商業家庭,不在首端的富豪列,也不至於墊底。
看著喬希彤與喜歡的人的作品失之交臂,失落掛在臉上,江初曉安慰著:“沒關係,一件物品罷了,能看見就已經是緣分了。”
“你不懂。”喬希彤噘著嘴:“我真的很喜歡。”
“五千七百萬,成交!”主持人敲響木槌:“恭喜俞總,最終獲得這件瓷器。”
竟然是雲揚銀行的總裁最終得到了這件瓷器。
俞莉莉身為女強人,氣場不言而喻,她自座位起身,向周圍的人致謝。
霍川坐在她身邊,似笑非笑,雙手緩慢的鼓掌,不知道為什麼,在江初曉的眼裡,這舉動有些許應付的意思。
身旁有人道:“看來是真的,俞總要定下霍川做女婿了。”
江初曉這才想起來,進宴會大廳前聽到那兩個女生說的話。
她此時看向霍川的眼神困惑,不解。
***
晚宴後,是酒會。
納博的總裁在臺上舉杯慶祝今天慈善拍賣的成功,並且宣佈此次拍賣的所有款項將用於資助貧困鄉村的教育建設。
說完,眾人鼓掌,稱讚著今晚為慈善捐款出力的企業家。
沒多久,喬希彤就被母親喚走去應酬那些夫人,在她離開後,江初曉的目光尋找著霍川,見他手持酒杯,正在和其他男人聊著,她本想走過去,卻被孟沁雪叫住。
“江初曉。”
“有事?”江初曉站定,看著孟沁雪趾高氣昂的站在自已的面前。
她端著杯紅酒輕晃在手裡,現在她身邊沒有了那些小姐妹,說話可以肆無忌憚:“林慧是自作自受,你以為你是誰,敢威脅我?”
“孟小姐,你姓孟,可千萬別做夢。”江初曉的聲音淡淡:“你,還不配我的威脅。”
“江初曉。”孟沁雪上前:“做人還是要給自已留退路。”
江初曉真搞不懂孟沁雪這時候來找她的目的,難道就是想挑釁嗎?她的聲音不屑:“退路?林慧有退路嗎?孟沁雪,跟人沾邊的事,你還真是樣樣都不做,你別以為所有人都沒你聰明,你得知道,聰明反被聰明誤的道理,我不急,咱們且等著看到底是誰能笑到最後,你想獨佔林家,可惜了,你沒那個腦子。”
“江初曉!”
孟沁雪咬著牙 ,手把酒杯握的很緊,好像下一秒酒杯就會碎裂。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江初曉身後響起一道不輕不重的腳步聲,她側頭看過去。
宴會大廳的燈光很亮,覆蓋了所有的地方,霍川徐步而來,步履不急不緩,金絲鏡框上的光點在燈光下微微閃爍,卻不影響他目光直視在江初曉的身上。
江初曉側過身,等霍川走近,她輕喚了聲:“霍律師。”模樣乖巧,哪裡還有方才和孟沁雪的對峙氣勢。
看見江初曉這副樣子,霍川的眼神在孟沁雪的身上掃過;
“過來。”
他留下兩個字,轉身朝著門口走。
宴會廳裡此時人頭攢動,霍川經過之處,沒有人敢冒然上前與他打招呼。
所以,他的聲音,清晰,清楚的聽在江初曉的耳朵裡。
江初曉一怔, 忽然不理解霍川為什麼會叫她。
為了上次鴿了他的事要找她麻煩?
不可能吧,這人這麼睚眥必報的嗎?
直到四周的人目光都探尋的看向江初曉,就連孟沁雪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喬希彤這時候興興的過來,戳了戳江初曉:“霍律師好像在叫你。”
江初曉今天來就是為了霍川,她當然知道他在叫她,只不過她可沒想過在眾目睽睽下被他叫走。
可到底不想也得過去。
她邁開步子,端莊的一步步朝著霍川背影的方向跟著他離開... ...留下一眾人在他們身後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
霍川帶江初曉來到休息室。
這裡的安靜與喧鬧的宴會大廳似乎是兩個世界。
四周佈置的乾淨,明亮。
七座的沙發依次排列在透明的門窗下,外面就是可以俯瞰整座花園的陽臺。
室內,地上鋪著軟毯,霍川沒有說話,坐在沙發中間的位置。
休息室裡,除了他們兩人,沒有第三人。
江初曉隨著霍川坐在靠邊的位置,距離他,中間有三個空位。
霍川低頭,視線輕輕掃過她手中拿著的檔案。
他看著江初曉,沒說話。
江初曉納悶,臉上卻還是一副從容的模樣,只是那雙眼看過去,略微有些惑人。
“霍律師,有事嗎?”
極靜之下,終是她先開了口。
霍川掀起眼瞼,語氣漫不經心:“不是要談法務代理?”
江初曉反應過來,還好不是因為鴿了他那件事來找麻煩,她笑著把手裡的合同遞到霍川的手裡:“這是我們雲航初擬的代理法務合同,霍律師可以先看看,要是有什麼不滿意,我們可以再談。”
“來參加宴會還隨身帶著合同。”霍川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江機長還真是敬業。”
江初曉深吸一口氣,她知道霍川是在為那天的事生氣:“霍律師,上次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霍川接過合同,翻開一頁:“嗯。”
嗯?
嗯是什麼意思?
原諒還是不原諒?
江初曉有些懵,她想了想,原不原諒好像都沒什麼關係,不過就是法務代理合同籤與不籤的問題。
他籤,她高興完成了陸衍交給的任務。
不籤,她也沒什麼損失,大不了回去告訴陸衍是霍川不同意和雲航簽約,陸衍為人是喜歡公報私仇,可他沒膽子利用霍川不答應簽約這件事逼她辭職。
至於還能不能接近霍川,她沒想這麼多。
霍川:“雲航的法務代理合同為什麼要你一個飛行員出面?”
江初曉不明白他問這個問題是為什麼:“可能是覺得飛行員會更有立場。”
站在飛行員的立場設身處地,雲航的法務就是保障每一位機組成員安心的完成每次飛行,所以才會讓飛行員來談。
當然,這也是她說服自已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