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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星焱他們一行人竟然會發現這麼多.”
一身華服的中年男子,在屋中悠悠地踱著步,他面前跪著一群黑衣殺手。
“大人,我們該怎麼辦,如果他們繼續深入調查下去,恐怕我們也會被查出來,天策府那群人的能力,大人應該清楚.”
為首的黑衣人語氣中帶著不甘,更多的是無奈。
“還能怎麼辦,派人過去,把知情人,全部抹殺,我們經營了這麼久,才壓制了天策府,不能因為這件事,就功虧一簣,記住,做的漂亮些,不要像天一教那兩方勢力一樣.”
中年人輕撫了下巴上的鬍子,氣定神閒的說道。
“是,大人,我們在唐門重金聘請的殺手到了,不過他看起來呆頭呆腦的,我覺得唐傲天在耍我們.”
“是嗎?”
不知何時,屋子裡多了一個唐門弟子,一身藍黑的普通唐門弟子的衣服,臉被一個冰冷的面具遮住了大半,手上拿著一把千機匣,匣中的弩箭已經上了弦,對準了黑衣人頭目的腦袋。
“有刺客.”
黑衣人拔出武器將唐門弟子圍了起來,同時,屋子的大門瞬間打了開來,數十張強弓對準了他,十幾個身著重甲計程車兵衝到華服中年人的面前,舉起巨盾擋著中年人。
“反應還算快,不過,也就三流水準吧.”
唐門弟子放下千機匣,從懷中掏出一個梨,隨意地在衣服上蹭了幾下,大大咧咧地吃了起來。
“小兄弟好身手好膽魄.”
中年人揮手示意手下退去,同時鼓起掌來。
“看來有小兄弟幫助,本官的安危看來是不成問題了.”
“不敢當.”
唐門弟子輕輕的敲擊著千機匣,慢條斯理地吃著梨。
“來人,帶這位小兄弟下去休息.”
中年人滿臉笑容地說道,唐門弟子一把抓起千機匣,跟著領路的人走出了房間。
“大人,跟這種草莽有什麼好客氣的?”
“此人身手不凡,我們定有大用。
傳話下去,此人好生招待.”
“明白.”
洛道,桉林一行人望著遠處殘破的城牆,停下了腳步,“似乎有什麼不對?”
慕阿阮望著不遠處的城池說道,兩條蛇也是吐著蛇芯子,纏著她不讓她走。
“按理論來說,我們離毒人的源頭越近,毒人應該越多才對,為什麼這附近一個毒人都沒有?難道村裡人說的是真的,這片林子裡真的存在一個毒屍獵人.”
荒主不由地握了握背後的重劍。
“咔擦咔擦”隨著腳步聲,不遠處的林子中出現了一個魁梧的身影。
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比眾人高出半個身子的男子出現在眾人面前,一身破爛的外套勉強罩住了他魁梧的身子,一條暗紅色的粗布遮住了男子的面容,但露在外面的面板,卻和其他毒人一樣,充滿死氣的鐵青色。
男子背後揹著一個棺木,棺木上畫滿了複雜的咒語,一把鐵劍將棺木貫穿。
“好強的煞氣.”
星焱握緊了手中的長槍,輕聲說道,慢慢的靠近男子。
“當心一點.”
荒主也拔出重劍,從另一側靠了過去。
看著從兩個方向靠過來的星焱與荒主,男子發出了不屑的冷哼聲,他輕輕地放下背後的棺木,扭了扭脖子,說道:“兩個一起來吧.”
聽到這話,星焱與荒主快步衝了上去,荒主縱身一躍,將重劍舉過頭頂,凌厲的劍氣匯聚在重劍之上,帶著排山倒海之勢砸向男子,星焱身形一閃,已至男子左側,他氣沉丹田,揮槍向前用力突刺,槍頭閃現出一道暗金色的槍影,槍身還發出了低沉的龍吟。
“轟”,三人交手之處,煙塵四射。
“怎麼可能?”
煙塵中傳出了荒主不敢置信的聲音,待煙塵散去,眾人都愣住了,二人的全力一擊,竟然沒有半點效果,男子一隻手握住了星焱的長槍,內力凝聚成的暗金色的槍影,被他隨意地震碎了,另一隻手,則抓住了荒主的重劍,還將荒主連人帶劍舉在空中。
“小心.”
慕阿阮提醒道,二人馬上意識到不是分心的時候。
但為時已晚,男子右手揮了揮,鬆了開來,一股勁力從重劍處傳來,荒主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重劍樹在了他身邊,大半的劍身沒入了泥土之中,荒主只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吐在了重劍的劍身上。
在甩飛荒主的同時,男子左手一用力,折斷了星焱長槍的槍頭,隨手扔下槍頭,男子快速揮出一拳,打在星焱胸口,鎧甲上的護心鏡頓時四分五裂,星焱連退數十步,撞在了樹幹之上,巨大的衝擊力折斷了樹幹,星焱癱倒在地上,也吐出了一口鮮血。
“沒事吧.”
慕阿阮問道,將二人擊飛後,男子沒有繼續動手,眾人攙扶起二人,退了回去。
“死不了.”
荒主艱難地拭去嘴角的鮮血,有氣無力地說道,看來那股暗勁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你到底是誰?”
星焱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
“慕容追風.”
男子重新背上棺木,慢慢靠近了眾人。
“聽村裡人說,你是毒屍獵人?”
慕阿阮好奇的問道。
“沒錯.”
慕容追風的聲音有點沙啞,凌厲的眼神掃過眾人,“我還是一個毒人,只是有了自己的意識,李渡城內,還有幾個和我差不多的毒人存在.”
“你是怎麼變成毒人的?”
慕阿阮追問道,雖然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其實你已經有了答案,你的衣著,你來自苗疆吧,毒人的來歷,你應該最清楚了.”
慕容追風走到眾人身邊,並沒有繼續動手,而是近距離觀察起他們。
“你背後的棺木裡有什麼?”
夏挽風問道。
“棺木裡面裝的是我的內人,只是我再也不能放她出來了.”
慕容追風的語氣充滿了憂傷,“好了,閒談就此結束,我們在這裡耽擱一刻,就有一個毒人在這古戰場上重生,如果你們不想被死亡吞沒,就拿起武器來戰鬥.”
慕容追風的語氣再次變得低沉,“在離這不遠的地方,有個毒人,他被稱為無常鬼,算是毒人中戰力偏上的,之前他被我打傷,但還是被他逃走了,我希望你們幫我去殺了他.”
“你為什麼不親自去呢?”
慕阿阮問道。
“我幫你們把那些跟著你們的老鼠給清理了,數量還不少,似乎還有好幾夥人.”
慕容追風揉了揉肩說道,繞著眾人轉了幾圈,轉身正準備走。
“為什麼,為什麼要幫我們?”
星焱問道。
“你的眼神,和我的一位故人相似,只希望你們的結局不要一樣.”
慕容追風的後半句聲音格外低,以至於眾人都沒聽清。
“故人,什麼故人?”
星焱追問道,但慕容追風早已不見蹤影。
“那接下來,我們去哪?”
看著面色慘白的星焱與荒主,慕阿阮問道。
“去會一會那個無常鬼.”
星焱推開影子的攙扶,一個人扶著槍步履蹣跚地走了起來,“出發吧.”
“你們的傷,不要勉強啊.”
夏挽風追了上去,擋住了星焱,“不要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接到了任務,所以想一個人去完成所有的事.”
“閃開.”
星焱一手扶著斷槍,一手想推開夏挽風,卻發現自己的視線開始模糊,“可惡,這傢伙下手真狠.”
星焱說完,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洛陽,天策府“劍秋,這封信,怎麼看?”
李承恩看著執酒帶回來的信件,不住地踱步。
“統領,洛道的毒人事件,看來不止有天一教的人在其中,看來還有一夥叛軍牽扯在其中,僅憑星焱一行人,怕是凶多吉少.”
“明日早朝,我們奏明聖上,速度發兵前往洛道,以目前的局勢,洛道之後,就是洛陽了.”
李承恩思索了一會,將執酒喊了進來,“執酒,這是我的令牌,你速去天槍營,調集三百騎兵趕去洛道.”
“統領,私自調遣府兵,只怕有心人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進讒言削弱我們天策府.”
朱劍秋開口勸到。
“顧不了那麼多了,執酒,你先帶人過去支援星焱,明日早朝奏明聖上,我會派遣大軍前來增援你們,一定要將這夥叛軍擋在李渡城.”
“是,屬下領命.”
執酒接過令牌,行了一禮後離開了,“臭小子,知道你恨所有叛軍,但你可別太沖動啊.”
執酒暗暗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