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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芙一進房間,便看到濃濃的黑氣冷笑出聲,喝道:“滾出來!”
王水聽言抖了一下,卻是還縮在床上沒動。
周芙也不廢話,雙手成爪就往黑氣抓去,卻沒想一女子橫擋在她身前。
周芙吃了一驚,這屋裡還有活人?
來不及收手,只得堪堪停在女子身前,雙爪頓在半空,冷眼盯著女子身後的王水。
王水見周芙停了手,嘴角勾起,心中叫器著:來啊!殺他啊······要不是他才剛剛變成鬼,能怕你?
我呸!斷他一臂還追殺到這來了,呵!眼前這小姑娘也是好騙,三言兩語就把他當情郎。
他說她死了就可能永遠和他在一起,沒想到她還真信了,不知從哪弄來毒藥就喝了。
小姑娘屍體還溫熱,剛變成鬼卻能擋住這紅衣女鬼的攻擊,王水心裡笑開了花。
沒想到還有意外驚喜,死的好!
“詩詩,就是她要殺我,你看她還抓掉了我一隻胳膊!”
王水哭訴著露出那一節斷臂的魂體,假裝害怕地縮在女子身後,眼睛卻在女子看不到的角落惡毒地盯著周芙。
小娘子,你等著!
李詩詩一聽怒了,好好一個人一轉眼怎麼成了殘廢,她為了能和王水永遠在一起付出了生命。
“你去死!”李詩詩雙眼通紅怨氣沖天,屋內無風自動,接著桌椅晃動騰空而起朝著周芙砸去。
周芙吃了一驚,此地何時出了惡鬼,她怎麼不知道?
早知有這惡鬼在,她哪裡用得著滿山遍野跑!
這一個就抵百吧?
心下高興,面上越發冷靜,雙眼一凝指尖瞬間爆長,朝著李詩詩面門而去。
只一瞬,便把她提了起來!?
周芙把鬼都抓在手裡了,還是愣住了,惡鬼這麼弱的?
再一看床上的屍體,貌似剛死?!
合著剛還是個活人,周芙有些失望但很快又調整了心態。
這個地界最厲害的還是她。
“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尋死做什麼?”
她周芙想活卻死了,這小姑娘活得好好的卻尋死,可氣!
眼睛一瞥見王水想逃,另一隻手隔空一抓,王水的脖子就往周芙手上飛來。
“跑?老孃讓你跑了嗎?”
周芙一手掐著一個,積攢了十幾年的怨氣通通釋放了出來,兩個剛死的小鬼瑟瑟發抖。
在周芙面前連一絲反抗的心思都升不起,如螻蟻一般,魂體都維持不住抖成一團。
“前輩,小人剛死沒兩天不懂規矩,求您放過我吧,小人今後做牛做馬任您吩咐!”王水抖著身子求饒道。
另一邊的李詩詩看到王水的憋屈樣,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他不是說他出身高貴只是生前體弱多病,一身才華還沒有施展,便帶著遺憾病死了嗎?
可他剛剛這副做派、這副嘴臉,跟他們又有什麼分別?
她原本以為自己逃離了命運,遇到了真心愛她的男兒,卻沒想到還是如此······
“你就是採花賊王水?”
周芙剛剛好像聽到楊漫提起,這王水就是她炸死的,來這找她報仇來的。
聽到這話的李詩詩渾身一震,滿眼不可置信,盯著王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她就為了這麼一個男子服毒死了?
周芙可不管左邊這小姑娘眼底的變化,盯住啞了聲的王水,“你是來找楊漫報仇的?”
王水剛想好的討好話語堵在嘴邊,一聽“楊漫”二字,周身泛起黑氣眼底赤紅。
昨晚他就該報仇的,可是居然不在!
等那人再回來時,卻感知裡面有同類的氣息,便一直等機會再下手。
好啊,這紅衣女鬼就是與她一夥的,殺他的人現在又斷他一臂,新恨舊仇加一起王水直接······
“啊啊--”,左邊胳膊瞬間斷開。
王水慘叫連連,炸死的時候他一瞬間就死了,還沒來得及痛,可現在魂體受的傷更讓他生不如死。
早知如此,他還不如死得再徹底些!
周芙玩味地把玩著斷臂,魂力組成的斷臂竟然一瞬間融合進她的身體。
周芙吃了一驚,感覺到自身力量的壯大,她眼睛一亮還能這樣!
“前輩我錯了,是我錯了······被炸成一攤爛肉也是我活該,我已經死了······您就放過我吧,我今後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鬼!”
王水見周芙如看羊羔的眼神,雙眼瞪圓了,他死也沒想到,做了鬼還會成為腹中餐啊!
“重新做人?你這種人活著是敗類,死了還想做鬼繼續禍害人?”
周芙看了一眼左邊的小姑娘,看,才死了兩天就騙了一個!
右手一撕,王水的一條腳就下來了。
“啊--”王水團成一團在地上滾著,他想逃可魂體被牢牢困在這一間屋子裡。
周芙冷眼看著那一團黑霧在房中橫衝直撞,很是滿意得坐在椅子上慢慢欣賞。
從前的她一出生就是個奴才,後來當了姨娘有了些底氣,但也還是個下人。
這做鬼一回倒當了回人,怕我敬我!
“喂,小姑娘你又是怎麼回事?怎麼就跟這採花賊搭上關係了?”
周芙一下心思起來了,看那桌上的杯子是服毒而亡,可別告訴她是想跟王水做死後夫妻?
李詩詩還沒從“採花賊”這一詞中回過神來,神情有些麻木。
“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李詩詩自顧自地說著,完全不需要周芙回答。
······
“乖女兒,明天就是你大喜的好日子,娘是真捨不得你啊,十六年一轉眼就過去了,真快啊······”
李氏感慨道:“不過新姑爺對你是真好,這還沒過門呢,就送你這麼好的鐲子······娘一生都沒帶過呢!”
李氏摸著詩詩手腕上的玉鐲,眼睛裡是說不出來的貪念,但一瞬間便恢復如初。
“娘,我捨不得您,我不嫁了!”
聽到親孃這麼說,詩詩立馬後悔了,她不想離開家,不想離開爹孃。
“額······這怎麼能行呢?”李氏頓住了,她可沒這意思,又繼續說道:“花轎明天就過來了,女兒大了就是要嫁人的!”李氏有些不高興了,板著臉說道。
但一想到·····又堆起笑臉,“咱家詩詩真漂亮,明天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好了······今天娘陪著你睡,你就放心吧!”
晚上,詩詩怎麼也睡不著,但親孃就在身邊她不想讓她擔心,便假意閉上了眼裝睡。
“詩詩--詩詩!”李氏低聲喊著,見她沒有反應臉上欣喜。
原本在裝假的詩詩聽到李氏喊她,正要醒來卻感覺手上傳來動靜,她娘正在拔她的玉鐲!
心下微沉卻也沒動,她娘只是想戴一戴,這一生都沒戴過的玉鐲而已。
想到這,詩詩頓感做女兒的失職,她這個不孝女,居然沒聽出她娘話中的委屈。
“這玉鐲真漂亮,得要十幾兩銀子吧!”李氏戴著玉鐲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