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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初授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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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陵聽華雲揚說有辦法教授自己內功,興奮的差點跳起來。

他再拜華雲揚:“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華雲揚卻連忙說道:“別,我從未說要收你為徒,更沒說要教你內功。”

李陵不解,“華先生,這是何意?”

華雲揚似笑非笑說道:“我不能違背誓言,將劍林內功授予他人,但是,假如那人自行學去,便不算我違背誓言。”

李陵一時沒有明白華雲揚是什麼用意。

華雲揚問他:“你記憶力如何?”

“還.....還行。”

“那就好辦了,李陵小友,你可聽好了。”

華雲揚說著,突然轉過身,背對李陵,朗聲頌道:“內功之秘,首在於意,劍林之技,首在於心,意與心合,則內劍自成,內劍成則可以通任督,環帶脈,直上三焦,如此則真氣動,再以內劍引真氣藏於丹田,如此廣修十遍.....”

李陵起初不解,但他隨即意識到,這可能是華雲揚在背誦劍林國內功心法,故意讓自己聽。

可是這樣他豈不是違背誓言了?

李陵又一想,華雲揚故意這樣做自然有他的理由,會不會是他打算用這種辦法讓自己自行記憶內功心法,便不算他教了。

念及於此,李陵立刻提起精神,側耳傾聽,生怕漏掉一個字。

李陵跟著華雲揚默唸:“心動意動,意動氣動,氣聚成丹,氣出成劍,以內劍驅真氣,走手太陰肺經,如此則外劍成,外劍之氣或附著於寶刀名劍,或單憑掌拳發出,法無定法,隨行者心意.....”

劍林內功心法篇幅不算長,只有五百餘字,華雲揚一會功夫便背完了。

李陵跟著默唸背誦,待華雲揚背完,他也記住了十之八九。

華雲揚一遍背完,李陵自己複誦一遍,他每有遺漏或者錯誤之處,華雲揚便會故意咳嗽一聲。

待李陵背完一遍,華雲揚則從頭再背一遍讓李陵聽。

如此反覆背了三遍,李陵終於一字不差,全部背會。

隨後,華雲揚又用了兩個時辰,將這五百餘字的心法逐字逐句的解釋,一些關鍵之處,他甚至背對李陵在自己身上指點穴位經絡,等於手把手教李陵。

李陵認真聽講,兩個時辰,倆人一個教一個學,都全情投入,渾然忘卻了疲憊。

華雲揚講解內功心法深入淺出,將陰陽五行、太極兩儀、奇經八脈、丹田靈臺、內勁外氣等諸多內容一一講解,令李陵看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武學新世界,其對武術格鬥的理解提升到了新的層次。

此時已經日上三竿,到了中午時分。

華雲揚突然感覺到傷口作痛,精疲力竭,直接摔倒在地上。

李陵連忙上去扶住他,愧疚道:“都是我不好,連累華先生受罪。”

華雲揚微微一笑,說道:“無妨,我休息一會就好了,只是肚子餓了,我包袱裡有豆餅乾糧,你取出來我倆吃點。”

李陵卻說:“華先生,你身上有傷,需要補身子,我出去給你打點野味。”

華雲揚一聽,立刻來了興致,“如此甚好,我愛吃烤兔肉和烤鹿肉。”

李陵有些為難道:“這座山鹿恐怕不太好找,兔子倒是很多。”

“那就烤兔肉。”

李陵出了洞穴,鑽進山林中找野兔。

李陵過去在囚徒營時便經常看到山林中有野兔出沒,但黎山工地人多,又有監工看管,根本沒有機會去捕捉。

如今終於可以如願以償,逮兔子烤著吃。

李陵只用了一刻鐘便捉到兩隻肥兔,他找到一條山間小溪,用“斬首刃”將兔子洗剝乾淨。

然後在僻靜之處生火炙烤,不多時,兩隻肥美流油的烤兔便做好了。

他將兔肉拎回山洞,剛一進去便看到華雲揚盯著自己手中的兔肉。

“李陵小友,這美味方才便飄入洞來,令人垂涎三尺。”

“華先生,給你。”李陵遞給華雲揚一隻,自己一隻。

兩人大啃大嚼起來。

華雲揚一邊嚼一邊誇讚道:“你這手藝不錯,以後就給我做飯吧。”

“好,沒問題,以後我每天給華先生逮兔子烤著吃。”

華雲揚吃著,晃了晃空的酒葫蘆,嘆道:“可惜,沒酒了,若是有飛雲烈酒配上這烤兔肉,那才叫一個美。”

李陵聽著,記在心中。

二人吃完烤兔肉,又繼續學習劍林內功心法。

又過了一兩個時辰,華雲揚終於將全部心法講完,李陵全盤接收。

李陵一邊學,一邊背誦心法口訣,華雲揚講完,他正好背完最後一句:“如此,心分為三則劍成三,心分為九則劍成九,待內功強至天人合一,則心分為萬萬千千,劍成萬萬千千,如此萬劍唯心,方能成中州劍聖,以此待敵擋者披靡,可謂無敵矣。”

最後這句背完,李陵忍不住問華雲揚:“華先生,我有一事不明,想要求教。”

華雲揚仍是背對著李陵,他說道:“李陵小友,劍林內功秘要我已經自顧自背完,你若問我內功之事,我一概不知。”

李陵知道華雲揚還是不想落下傳內功給外人的名聲。他想了想,說道:“不是內功,我想問的是華先生劍林國的歷史。”

華雲揚這才轉過身來,“談歷史沒問題,儘管談,我最喜歡談歷史。”

“華先生,我聽聞東方列國大國有七,劍林武術如此了得,卻為何不能與獅子、蒼狼、磐石、武卒、烈焰、飛雲等東方七大國並列,而只能屈為小國?是因為劍林國人少嗎?”

“你問的好,李陵,你知道嗎?劍林國曾為東方大國,一度稱雄中州大陸三十餘年,國中十大名劍分別由十位前輩國王名將執掌,十劍之威震古爍今,北伐蒼狼,東擋烈焰,西逐獅子,向南更是吞併十餘小國,遂成一霸。奈何,後世子孫不肖,未能繼承前輩武勇,常年征戰又消耗巨大,諾大的劍林國國勢日衰,十大名劍遺失半數,僅存五把,後又遭到周圍列強吞併分裂,於是國家疆土侷促,人才凋零,終於被帝國輕鬆滅掉。”

華雲揚說著,語氣悲愴,眼神蒼茫,似乎是哀嘆過往。

他猛吸一口氣,接著說道:“但好在劍林國劍術內功尚存,貴族尚未絕嗣,我總有機會看到帝國滅亡,為我的國家和親人報仇。”

李陵心中感慨:看起來東方人與帝國的仇恨已經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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