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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桃花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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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與劉英婆婆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小老鄉,那是錢小莊的一個遠房親戚的女兒,那女孩姓許,錢小莊叫她小婧。

這個親戚家裡開了個小型農莊,劉英跟錢小莊去過那個農莊。一對很精明的夫婦,把個小農莊打理得有模有樣,有各種谷蔬,還有一個小小的魚塘。對錢小莊熱情得有點誇張,而對劉英就顯得有點假悻悻,這是劉英的第六感覺。錢小莊在他那個北方小鎮看來算是混得好的,每年過年回去少不了請吃的,好像錢小莊在銀行工作,銀行裡的錢就是他的了,與錢小莊走得近也能沾點錢氣似的。錢小莊對這種宴請倒是安之若素,該吃吃該喝喝,劉英卻不是很自在,次數多了,劉英一般不參加的,好在錢毅上學後有了藉口,能不回錢小莊家就儘量不回了。但對這個遠房親戚的女兒劉英還是有印象的,前幾年中考考到了N市的一個技校,每次錢小莊回家總要問她下,不是捎上她就是問她要不要帶東西的。對這個小了近二肖的小老鄉劉英開始是沒當回事的。那小老鄉剛來N市時,錢小莊曾領她來過家裡,後來逢到放假也會不請自來,劉英本性比較孤僻平淡,對這個叫錢小莊哥哥叫她嫂子的女孩不討厭也談不上喜歡,許小婧也是比較文靜,相處下來相安無事。只是近來許小婧上家來的次數少了,估計是許小婧畢業工作了吧。劉英是這樣想的。

劉英現在看到許小婧與婆婆一起來家,猜想昨晚婆婆一夜未回是去許小婧那借宿了。這次許小婧給劉英的感覺與往常不一樣。許小婧已完全褪去了學生樣,劉英能感覺到她有了她父母精明的心機。許小婧陪著劉英婆婆直接去了房間,也沒跟劉英打個招呼,待到看到劉英眼睛有躲避,似乎有了一絲絲的不自然,也許女人天生敏感,劉英心裡不免一怔,心裡閃過一念就是錢小莊的桃花來了,卻又在心裡怪自己瞎想了。

破天荒地,許小婧留下來吃飯了,跟錢小莊母親在廚房裡有說有笑的,讓劉英一恍惚覺得自己倒成了多餘的了。

待到吃飯時,劉英故意使了下性子,喊了幾次都不下去,看看她們會否還把她當女主人。錢小莊一般中午是不回來吃飯的,錢毅也在學校解決。平時就劉英與婆婆二人一菜一湯簡單填飽肚子而已。劉英知婆婆中飯就是應付一下,根本沒有用心做。待到劉英下來,就看到許小婧在跟婆婆眉來眼去的,聊得甚歡似的,眼睛一敝到劉英立馬就禁聲了,劉英用腳趾頭想剛才肯定在損她,沒來由火起,故意把椅子弄得乒乓響,還一返常態坐上了錢小莊平時坐的位子,也不跟他們招呼,拿起碗就先吃起來,婆婆怔了一下,忙招呼許小婧吃飯,一頓飯吃得那個快,婆婆不知是否是理虧,竟也一返常態,沒有再說些陰陽怪氣的話。劉英也因坐了平時錢小莊的位置菜都能挾到,這頓飯竟也吃得頗解氣,自顧自吃著,劉英竟然獨自笑起來。嚇得婆婆跟那個許小婧面面相覷。想著平時婆婆的陰損,欺她行動不便,故意把菜放到偏離的一邊,錢小莊因為粗心根本沒想到劉英會挾不到,還以為劉英就喜歡吃放在她前面的菜,竟讓婆婆暗自得意了好一陣吧。劉英昨晚已與錢小莊開誠佈公了,現在看到婆婆竟當著外人明著對她不友好,打定了主意決心要跟這個即將沒關係的婆婆擺道擺道。

許小婧還是有眼力的,吃過中飯,搶著幫著洗好碗,就急忙不情願地與劉英打了聲招呼走了。錢小莊母親竟不避嫌的送她出去,好久都沒上來。劉英懶得理會,上樓去補昨晚的覺。

也許做人不能太知趣、太明白,一如外婆或姨媽,渾渾噩噩,過了一年又一年。但在劉英她是做不到的,她不可能無尊嚴地活著,那跟要了她的命是一樣的,在自己還能有能力的時候,她要安排好自己的體面,然後靜靜地等候命運的來臨。

錢小莊就是太知道劉英的這一點,雖然昨晚上答應了劉英要求離婚的要求。但在他是能拖一天是一天。他找藉口工作忙,說等忙過這一陣再說。為了讓離婚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特地去法院諮詢了一下,問詢能否讓法官上門服務,當然他是以劉英生病不方便出門為藉口的。法官當時就說這是可以的,錢小莊心裡想著在自己家裡辦了手續,自己就可以當作沒與劉英分開的,現在想來,錢小莊也是太天真了。以他現在的身份,盯著他的人還是比較多的,如果知道就算他讓法官上家裡辦了離婚手續,他與劉英離婚的訊息還是很快傳播出去了,他就不會因為為了劉英心安而這麼快與劉英辦手續。但世上沒有後悔藥買的。

錢小莊想到昨晚母親與劉英起衝突後,自己追出去,無論怎麼勸都不肯跟自己回家,又不放心讓母親一人去住賓館,也不想勞師動眾地麻煩同事。實在沒有辦法了,他突然想到了已畢業工作租房住在不遠的許小婧。問母親是否願意上許小婧那住一晚,想不到母親一口答應了。於是他打電話給許小婧,許小婧接到他的電話,明顯很高興。待到他與母親來到許小婧住的小區時,她已早早地等在門口。

待錢小莊一天工作忙完,得空坐到辦公室裡,正準備打電話問許小婧母親的情況,許小婧電話打了進來:"哥,我已把伯母送回你家了,但是伯母把她一件衣服忘在我家了,你下班過來幫她拿一下,好嗎?"錢小莊在電話裡說:"小婧,太謝謝你了,我母親沒給你添麻煩吧!""哥,看你說的,伯母能來我家住,我高興還來不及了,怎麼會麻煩呢,本來我要讓伯母在我那多住幾天的,可是伯母擔心嫂子,非讓我送她回去。"在電話裡二人約了時間,錢小莊下班就去許小婧那幫他母親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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