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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昌被林玄押解著,來到了京都外城。
一座小樓。
宮女披著外衣,為許嵩捏著肩膀。
許嵩的手放在宮女的纖手上。
“辛苦了,退下吧。”
宮女點頭,腳下有些不穩,似乎是因為長時間站立而感到疲累。
退下時,地面上留下了一串水印,這邊房子有點簡陋,是廢棄房,有點漏雨。
“陛下,失禮了。”
許嵩微微一愣,注意到了宮女的異常,開口問道:“你是哪家的女兒?”
宮女聲音低若蚊鳴:
“回陛下,是張侍郎的女兒。”
許嵩沒有驚訝,張侍郎的女兒竟然去宮中做一個小小的宮女,而不是享受千金的待遇。
宮女在退出寢宮之前,關上了房門,留下許嵩和被押解的七王爺許昌,以及旁邊的林玄
許嵩轉回身,坐在另一張的桌子前,身後是精緻的屏風。
面前是各種珍饈美味。
許昌跪在面前,眼中不禁流露出對許嵩生活的羨慕。
許昌語氣嫉妒著:
“侄兒,你坐擁天下,美女如雲,何等風光。”
許嵩敲打著桌子的邊緣,直直地看向許昌道:“七叔,我從未虧待過你,你為何要背叛我?”
許昌的目光落在許嵩身上那件象徵皇權的黃袍上,渴望得:“侄兒,我只是想要這身衣服,想要天下的權力。”
許嵩撐著下巴,審視著說:“七叔,你覺得自已能守得住這天下嗎?”
許昌愣住了,迷茫著,坦白地說:“我不知道,但我想要這天下。”
許嵩他知道,許昌的野心已經超越了理智。
但作為皇帝,不能允許任何人對他的權力構成威脅。
許嵩靜靜地坐在那裡,經過一番考量。
終於開口,道:“七王爺,這個月就問斬吧。”
許昌聞言想要站起身來,但是被一旁的林玄緊緊地壓住,無法動彈。
“許嵩,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的叔叔,是漢國皇室的血脈!”
許嵩冷笑一聲,沒有一絲溫度:“七叔,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天下。你貪圖權力,圖謀不軌,若是讓你繼續存活於世,只怕會給天下帶來更大的災難。”
許昌聽到這裡,知道自已沒有退路。無力地叩頭,聲音哀求道:
“許嵩,你若是殺了我,天下人會罵你昏君,你會後悔的!不要殺我,我願意放棄一切,只求一條生路!”
好好,昏君,就是昏君,儘管罵!
“七叔,你是我的長輩,但我不能因為私情而置天下於不顧。你的罪行,必須由你來承擔。”
“不過,你和太后有什麼關係?跟我講講,給你一次機會。”
許昌在絕望中抬頭,彷彿找到了一線生機:“太后,我是太后的弟弟,你不能殺我!”
許嵩不禁愣住了,他的眉頭緊皺,疑惑地問:“太后的弟弟?”
“怎麼回事,許昌怎麼發吳,吐著白沫?”
林玄見狀,上前檢視許昌,:“陛下,大概是嚇傻了,胡言亂語。”
許嵩沉默了,知道太后在朝中的影響力,如果許昌真的得到了太后的支援,那麼這件事就變得複雜了。
問道:“太后和這次謀反到底有沒有關係?”
林玄搖了搖頭,:“陛下,這件事卑職並不清楚,是否需要深入調查?”
許嵩深吸一口氣,決斷道:“去把太后請來,朕要親自問她。”
不久之後,太后被請到了許嵩的面前。太后是一位熟透了的女人。
“太后,兒臣有件事想請教您。”
太后坐在許嵩的對面,神態自若:“皇帝,你有何事,但說無妨。”
許嵩將許昌的話複述了一遍,盯著太后的反應。
太后平靜道:“皇帝,這件事我並不知曉。許昌是我的侄兒,但我從未支援過他謀反。”
許嵩疑惑道:“太后,侄兒?許昌是你的侄兒?”
“是啊。”太后並沒有因為許昌的謀父而感到害怕:
“皇帝,沒事了就走了,你們聊。”
說完,太后轉身準備離開。
“太后,先別急著走,這麼急?”
太后停下腳步,指向自已手腕上的一條紅線,解釋道:
“皇帝,需要去太廟為皇室求福,這是每年的慣例,不能耽擱。”
許嵩沒有再找藉口挽留,直接說道:“母后,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急了,不是什麼大事。”
太后一時之間啞口無言。知道許嵩的性格,他這樣說,意味著不可能走的。
太后皺眉,問道:“皇帝,到底什麼事?”
許嵩沒有回答,小憩起來。
“你……可惡!”太后不敢打擾許嵩,靜靜地坐在他旁邊。
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女人香,讓許嵩在夢中感到安寧。
二十七歲的太后。
許嵩睡著後,許久好。
“皇帝,好好休息,先行告退了。”
許嵩並未回應,太后坐在硬木椅上太久,感到屁股有些發麻,有些不悅,便問:
“皇帝,您有何吩咐?”
許嵩閉目不語,太后感到有些不安,不禁緊張起來。
突然,許嵩睜開眼睛,盯著太后的身材看了片刻,冷冷地說:
“太后,不要做多餘的事,朕想做的事,不需要證據。”
太后聽後,慌張地問:“皇帝,您這是何意?”
許嵩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氣氛尷尬,太后只好低頭告退:
“既然皇帝需要休息,不打擾了。”說罷,太后離開了。
許嵩伸了個懶腰,道:“林玄,太后寢宮的事,查得如何了?”
林玄身走過來,搖頭道:“回稟陛下,並未發現異常。”
許嵩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
片刻,又問:“那你可覺得太后的行為有何不妥?”
林玄沉思了一會兒,回憶太后的種種行為,道:“陛下,太后的反應似乎都是正常的,並無不妥之處。”
許嵩的興趣減弱了,失望道:“這麼說,太后沒有問題?”
林玄卻否定:
“不,陛下。正是因為太后表現得太過正常,反而讓人感覺她心中有鬼。
屬下認為,太后越是表現得無懈可擊,就越有可能隱藏著什麼。”
許嵩心情愉悅,對林玄的表現非常滿意。
笑道:
“林玄,你是有本事,這次能發現太后的異常,多虧了你。”
林玄面容嚴肅,不敢居功,謙虛道:“陛下過譽了,這一切都是陛下英明神武,屬下只是按照陛下的提示行事。”
許嵩見林玄如此模樣,更是歡喜,他開玩笑地說:
“林玄,你這麼有才,不當太監真是太可惜了。”
林玄聽後,臉色變得難看,連忙跪下,懇求道:
“陛下,不要啊,屬下還想傳宗接代,延續林家香火。”
許嵩哈哈大笑,他知道林玄的,不會真的讓他去做太監。
笑著說:“好啦,不逗你了,快去領賞吧,朕到時候給你找個好媳婦。”
林玄輕鬆了,行了一禮,感激地說:“謝陛下賞賜,屬下感激不盡。”
“小石子過來。”
錦衣衛林玄應聲:“是,陛下。”
走出大殿,去找小石子。
不一會兒,林玄帶著小石子回來。小石子的身體有點麻,似乎有些發冷。
林玄關切地問道:“小石子,你沒事吧?”
“謝謝林大人關心,奴才沒事。”
小石子走到殿門前,敲了敲門
許嵩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進來吧,小石子。”
小石子彎腰行禮,恭敬地問道:“陛下,您有什麼吩咐?”
許嵩注意到太監小石子的臉色異常紅潤,道:“小石子,你怎麼了?臉色這麼紅?”
小石子低下頭,有些尷尬地說:“回陛下,奴才應該是感冒了。”
許嵩對小石子不愛惜自已身體的行為感到不滿:
“小石子,你不愛惜自已的身體,下次再這樣,朕就只能讓你去當個閒職了。”
小石子馬上跪下後,惶恐地說:“陛下,是奴才該死,讓陛下擔心了。”
許嵩示意小石子起來,不再追究這個問題,下達了新的命令:
“小石子,你派東廠的人,讓他們去監視太后。”
小石子猶豫了一下,小心問:“陛下,這樣會不會被發現?”
許嵩淡淡地說:“不用在意這個,東廠的人自有辦法,不引起太后的注意。而且,想必太后是知道的。”
小石子領命,去執行許嵩的命令。
月光光芒淡淡的,空氣中瀰漫著寒意。
許嵩獨自一人站在院中,凝望著遠方,感慨道:“這裡,每個人都有自已的異心啊。”
突然,一陣“嗒嗒”的腳步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許嵩警覺起來,大聲喝道:“是誰?”
一個身影從夜色中走出,是一位宮女,身姿輕盈,面容秀美。
許嵩認出她,是那張侍郎的女兒。
許嵩打量著她,問:“張侍郎的女兒?叫什麼名字?”
張允兒行了一禮,恭敬地道:“回稟陛下,奴婢叫張允兒。”
許嵩看著張允兒,她身上有著不同於一般宮女的氣質。
彷彿是大家族的千金一般。
忽然有了個主意,便對張允兒說:“張允兒,你跟我來。”
張允兒微微一愣,抿著唇,不敢違抗皇帝的命令,點頭跟在許嵩身後,朝著宮殿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