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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黃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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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讓人彷徨。那是曼珠的相思,那是沙華的哀傷。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相見卻只能淚眼汪汪。分手之後,輪迴在塵世間徜徉。

在這首詩的結尾,配有兩幅花開插圖,就是眼前彼岸花盛開的模樣。也正是如此,翟楠乍一看到這些花兒時候,會覺得眼熟了。

翟楠這才發覺到,他身上穿著的,正是生前穿著那套灰白色秋衣秋褲。這樣的穿著,讓他有些尷尬的感覺。好在附近路過的人,或者可以說,曾經的\"人”,他們沒有一個關注翟楠穿若。翟楠的尷尬,這才逐漸消失。眼前發生的一切,如果以前是別人告訴他的,翟楠一定會覺得荒誕不羈。可是,這荒誕不羈的一幕,卻是真真實實地發生在了他的眼前。

翟楠確定自已確實已經死了之後,一種無法言語的懊悔,頓時,湧上了他的心頭。他在人間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蒼老師拍攝的動作\/愛情電影還沒有看完,隔壁村那個吃了他兩頓麻辣燙的小茹姑娘,他還沒有來得及拖上\/床。

這一切的一切,回憶起來,莫名失落的讓他心痛。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不休不眠地加班把蒼老師的電影全部欣賞一遍,並且,抓緊時間,把小茹姑娘推倒,哪怕是用強硬的手段。

當然,這一切只是翟楠YY而已。上天真給了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沒有敢像現在想的這樣去做。

翟楠內心充滿了唏噓和坎坷,把一個屌絲的神情,表現的絲絲入扣入木三分。同時,他的心中也有一些彷徨,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曾經有位先知說過這樣一句話:人的恐懼,往往來自未知。翟楠現在雖然已經不是人了,可他對於這地府,心裡充滿了恐懼。他並沒有沿著黃泉路,去地府報到。而是一直在黃泉路的這個牌坊下,久久徘徊而猶豫不定。

也不知過了多久,翟楠始終是沒有下定決心踏上這黃泉路。正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鈴聲。翟楠心中一動,抬起頭來。

那鈴聲漸漸清晰可聞,彷彿是一個剛剛做好飯菜,呼喚在門口玩耍的兒子,進來吃飯的母親一般。翟楠一下子就被這鈴聲吸引住了,不知不覺間,他循著這鈴聲,走了過去。

走著走著,濃霧突然消失殆盡了。翟楠的眼前一亮,他彷彿看到三個人影。接著,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過了幾時幾分,翟楠用力抬起眼皮,勉強使眼睛撐開一條細縫。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粉紅色的窗簾,把窗戶遮蓋的嚴嚴實實,不讓外面的陽光普照進來。

翟楠隨後發覺,自已躺在一張木頭單人床上,身上蓋著一條紅花藍底的棉被。棉被是農村家中那種純棉絮製作,暖和而不透風。

翟楠馬上斷定,這不是在他自已家中。可是,如此陌生的環境,自已到底在哪裡?翟楠第一個念頭,想起的竟是那些中了迷藥之後,被人偷偷挖走腎臟的法制小故事。

想到這裡,翟楠心中有些慌亂,他平放在被窩裡的手,在小腹上摸索了一下,兩個腎臟位置並沒有發現想象中的傷疤。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一半。

翟楠用力扭過酸脹的脖子,準備觀察一下房問另一面的情形。這時,翟楠吃驚地發現,在他的床頭前,一把橘紅色的椅子上,坐若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

這個老頭鬚髮皆白,看上去雖然一把年紀,額頭的皺紋卻不明顯。一雙眼睛不大不小正合適,眼神流露出來的,是與他那年歲不相符的清澈。

在翟楠看到這個老頭的時候,老頭也在微笑著看著翟楠。翟楠看這個慈眉善目的老頭,怎麼都不像盜賣人體器官的壞人。到了此時,翟楠那懸著一半的心,又落下三分之一。

“你醒啦!”

老頭看著翟楠那張驚愕的臉,微笑著輕輕說了一句。在老頭慈祥的笑容裡,帶著那麼一絲欣慰。\"你是?\"

翟楠在發出這個疑問的同時,身子掙扎著,想要坐起來。老頭一把按住他的被子,說道:“你剛醒,精力還沒有恢復,先不要亂動了。”

翟楠也發覺到了,自已周身上下疲憊不堪,彷彿比與兩個風\/騷入骨的妹子,一晚上3P大戰一千回合還要累。聽了老頭的話,他順從地安靜下來。

\"這事說來話長,等你恢復差不多了,我再慢慢告訴你吧!”

老頭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讓翟楠的求知慾,一下子增長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他還想追問,哪知,這老頭竟然閉上雙眼閉目養神。看著這老頭輕鬆愜意的模樣,翟楠恨的牙根癢癢,恨不得撲上去,把老頭子下巴的那綹白鬍子揪下來。

這個老者,自然就是用茅山招魂術,讓翟楠還魂的茅山後人茅匡茅老爺子。茅老爺子看到翟楠醒來,臉上那份迫切想知道發生什麼的他,茅老爺子童心乍起,故意吊起了翟楠的胃口。看著這小子吃癟的模樣,茅老爺子心中暗笑不已。

翟楠也摸不準這老爺子是真睡了還是假睡了,不過,他心裡卻是十分清楚,自已現在所處的環境,是這老頭的地盤。萬一自已哪句話說得不對了,惹這個老頭生氣,那就大大不妙了。

俗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翟楠現在一臉的憋屈,彷彿舊社會剛剛娶進家門的小媳婦似的。在盛氣凌人的婆婆雌威下,不得不忍氣吞聲,默默承受著這滿肚子的苦水。

茅老爺子彷彿入定一般,對於翟楠的感受不聞不問,他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翟楠暗歎一口氣,收回了他那幽怨的目光,思維開始活躍起來,回憶著黃泉路那段如夢似幻的記憶。這時候,翟楠已經分辨不出,那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還是南柯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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