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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
張牧雲可沒有鬼畜到在對方父親面前，讓其女兒擦拭男性敏感部位。倘若那位大佬一個雷霆震怒，他可就真的在這世上難有容身之處了。
“我自己來就行了。反正大夏天，乾的也快。”
不由分說從項夢潔手中奪過抹布，張牧雲自己擦了起來。留下少女站著原地有些發愣。
“哼，還不快點重新給張同學倒杯茶？”
受到項博宇的提醒後，項夢潔才如夢初醒般重新忙了起來。好在，她這次沒有出任何亂子。等她倒好茶坐下，三人間尷尬的氣氛才逐漸消散。
舉起茶杯抿了一口，看了眼依然有些緊張的項夢潔，張牧雲忽然主動開口對項博宇道。
“說來我才應該向伯父道歉。雖然兇手是邪教分子，但您的弟弟和侄子也的確是因我而死。”
“關於這點，我自然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有其女必有其父，將雙手交疊托住下巴，項博宇的眼中忽然射出一道銳利的目光。一如之前的項夢潔，但卻更加霸氣凜然。
項博宇很自信，張牧雲對此卻並不樂觀。邪教的實力雖然所知不詳，但哪怕冰山一角也不是區區一個地方黑道能夠抗衡的。
“怎麼，不相信我說的話？”
或許說張牧雲的表情太明顯，項博宇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唔……”
說謊並不能真正解決問題。而且張牧雲能感覺到，謊言只會令對方更加不快。
“關於邪教，也就是那個末日真理教。你們掌握了多少情報？”
“不算多，但我們已經有成員打入對方內部。人員組成，機構背景很快就會調查清楚。”
也無怪乎項博宇臉上表情有些得意。如此嚴密的組織能在短時間內滲透進去，沒點實力是不可能做到的。
“所以，要不要與我們合作？”
“合作？”
張牧雲眉梢一挑，感覺有些意外。如此自負的一個人，為何要與自己這樣一介學生合作？
“對，合作。”
再次重重一點頭，男子舉起手邊的茶杯一口飲盡。放下茶杯，他的目光中似乎多了些什麼。
“我們的人現在還只是普通訊徒，能夠得到的訊息極為有限。我希望你來引蛇出洞，幫我們抓幾條大魚！”
大魚？一想到週四晚上各種無人機械和那個黑衣女殺手，張牧雲頓時皺起了眉頭。
“你們對邪教與美國軍方的聯絡瞭解多少？”
未曾想過的名詞出現，項博宇眉頭也隨之一皺。
“邪教與美軍有什麼關係？等等，你的意思是……”
“沒錯，襲擊我的裝置來自於美國軍方實驗室。當然，我不認為美國人想要毀滅世界。到底是出於政治目的支援邪教，亦或者只是得到其中的技術檔案。對我們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完全沒想到這可能與國家衝突有關，項博宇摸了摸下巴，面色也有些動容。
“如果真是這樣，輕舉妄動反而不妥……”
“爸，難道大伯和表哥的仇就這樣算了？”
聽到父親話中似有撒手的意思，項夢潔有些急切的從座椅上站起身來。但被項博宇瞪了一眼後，又諾諾著坐了回去。
“他們的仇當然不能算了。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從長計議，我們必須對公司裡的每一個員工負責！”
說起來，雖然博宇集團有黑道背景眾所周知。但畢竟人家也是註冊公司，有著正規營業執照來著。
兩隻手的手指不斷相互交疊著，能看出項博宇心中在劇烈衝突。面對實力未知的對手，僅憑爭勇鬥狠是不行的。
而張牧雲心裡同樣也在糾結。現在的他只是孤軍奮戰，能夠得到項博宇的支援無論從心理還是實際意義上都會給他帶來不少幫助。但與此同時，他並不想重演週四那晚的悲劇。
“……父親，您還記得您的耳朵是怎麼失去的麼？”
喂喂，你都不讓我多看兩眼。自己卻直接碰觸這明顯的雷區麼？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強勢起身的項夢潔，張牧雲忽然覺得有必要對她要重新改觀了。
“當年您也是對競爭對手百般忍讓，甚至約束手下撤離其勢力範圍。但結果呢？對方卻認為您好欺負，排出的刺客用子彈帶走了您的右耳。”
可以清楚地看見項博宇雙拳用力緊緊一握。似乎又一次回憶起當時的場景。
“這種事情不需要你提醒。”
將青筋暴起的雙拳緩緩鬆開，項博宇長舒一口氣道。
“我並沒有示弱的意思。只是需要做些前期準備。讓我們在政府裡的人調查一下對方的身份背景……”
“那樣的話更需要執行陷阱計劃。一旦蒐集到對方與國外暗通的證據，政府也將採取必要的手段。”
“唔……”
被女兒接二連三打斷自己的話，項博宇顯然有些不習慣。但作為黑道梟雄的氣質，還是讓他冷靜下來聽取對方的意見。
“你說的沒錯。如果對方擁有技術，支援，單憑我們自己有些不足。必須要蒐集證據讓政府參加進來。”
“那……”
“但關於陷阱的事情需要謹慎。必須一擊制勝，以其組織的嚴密性絕不會給我們第二次機會。”
“那麼張牧雲同學，你有什麼意見？”
刷，兩道目光交匯在了張牧雲身上頓時讓他感覺壓力山大。略作思索後他才緩緩開口。
“合作也是我所希望的，我也願意成為誘餌。但對方的裝備精良比起軍隊也絲毫不差。時間，地點和行動規劃必須謹慎。”
“看來張同學已經有想法了？”
伸手做出邀請的姿勢，項博宇微笑著問道。
“首先，地方必須遠離人群且足夠空曠。也需要有足夠的遮掩利於躲藏。人不需要多但必須足夠精銳……呃，這些要求不算過分吧？”
“沒問題。人手我會從退伍軍人中挑選。至於地點我也有合適的選項，有個廢棄工廠是我們公司的產業，就在城郊。只需要把附近的一個小酒吧停業幾天，就是完美的埋伏地點。”
呃，不會那麼巧吧？撓撓頭，張牧雲附和了項博宇的提議。雖然那裡是第一次遇襲之地，但也不失為一個讓對方自以為了解而麻痺大意的好地方。
初步敲定之後，三人一同舉杯慶祝這次的合作。一道道菜也跟著上桌。小小的宴席可以說吃的賓主盡歡。
但就在結束前，項博宇一個看似不經意的提問卻讓張牧雲舉著茶杯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另外，為了我們的合作互信。張同學能不能解釋一下你是怎麼惹上末日真理教，又是怎麼從對方的襲擊中逃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