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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如此不對,但一番糾結之後,江珵還是將他變成了自己的藥人,定期吸取他的精魄。
可江珵不知道的是,泗瑾並非是淨化了她的心魔,反而是吸收了那些魔氣為自己所用。
起初的泗瑾也並不知曉,但一個偶然的契機,他發現了一切。
從小就沒能得到過別人友善的他,本來就性格陰鬱,來到鳩天派也依舊被如此對待,他早就厭倦了世間的一切。
當得知自己可以輕而易舉的修煉後,他開始徹底黑化了。
最後泗瑾黑化成為魔神,第一時間殺掉江珵,毀了鳩天派,又將整個凡界搞得天翻地覆。
江珵來到這裡時,正好是‘她’發現泗瑾體質特殊,可以為自己所用後不久。
照著這個趨勢走下去,泗瑾在這一世的碎片必然不能夠好好被滋養。
按照既定的劇情,他將一切毀掉後,靈魂碎片恐怕會徹底裂開都說不定。
到那時,泗瑾上神……
江珵捏了捏眉心,覺得自己好像上了賊船。
這跟一開始說的可不一樣啊。
當初汝陰老君找上她,說此次任務並不複雜。
只要她願意配合泗瑾上神順利度過輪迴,就傳授她獨家心法和提升修為的靈柏草,以及允她自由進出遏之山進行修煉。
要知道,靈柏草可是一千年才能成活一株,十分珍貴。
而遏之山更是靈氣充足的聖地,於修為精進十分適合。
這讓江珵很是心動。
其實,自從飛昇成仙后,她已經在自己的半石苑擺爛許久了。
這跟她在凡間時完全不同。
那時的她一心修煉,就想成仙,是認準目標就會努力達成的那一種人。
本以為成了仙就可以放鬆下來,可誰知原來天庭也要不停修煉晉升修為。
沒有辦法,她只能繼續努力。
可自從飛昇成上仙的這幾百年,江珵遲遲無法晉升仙君,發現努力沒用後,於是她開始擺爛,在半石苑中安心照顧那些石頭。
但內心,她還是想讓修為更上一層樓的。
正巧這時,汝陰老君等仙家一通彩虹屁不要銀子一樣的朝她砸下來。
而且,她是幾千年來,為數不多沒有後臺,靠自己從凡間修煉飛昇成功的人。
眾仙家紛紛稱讚她道行高深,在紛紛攘攘的誘惑面前也能堅守住本心,一心修道,是最合適此任務的人。
所以為了天庭的未來,以及汝陰老君丟擲來的誘惑,江珵最終還是接下這個重擔。
卻沒想到現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怪不得將自己送來後,他就火速消失了,感情是心虛啊。
江珵閉了閉眼,開始在神識中呼喚汝陰老君。
可惜卻全無音信。
就在她即將抓狂的時候,一道小小的聲音從腦海的角落中傳出:
【江珵上仙……】
江珵感受到它的存在,眉心微微一動,將它帶到身前,卻發現竟是一顆發亮的珠子。
她捏在手心,疑惑地打量道:
【你是何物?】
【仙子饒命,小神乃是天珠,是特意來協助仙子完成任務的。】
被捏住命門後,天珠立刻自報家門。
江珵挑了挑眉。
天珠是由補天石孕育而生的珠子,擁有穿梭大千世界的能力。
她沉吟片刻,問道:
【就你?汝陰老君準備這樣就把我打發了?】
被質疑後,天珠有些不服氣:
【仙子不要小看我,我可是很厲害的,不僅在這萬千小世界裡可以給予你一些被天道壓制的法力,住在你神識的這段日子裡,還能反哺仙子的修為,讓仙子更加強大。】
江珵斜了它一眼,沒再說話。
天珠忙表忠心,開始釋放出自身帶著的靈氣,一點一點滋潤著她的神識。
江珵瞬間覺得心神通暢,看來這天珠果然厲害。
如此寶物汝陰老君也捨得拿出來便宜了自己,看來這次任務確實兇險。
她收斂起滿意的神色沒讓天珠察覺,開口道:
【說說吧,關於泗瑾上神的事到底要如何,若按照原劇情這麼下去,神君大人的這枚碎片可就要破碎了。】
一說到正事,天珠語氣也嚴肅許多,開始將自己知曉的事情和盤托出。
江珵在聽到後,默默呆滯了許久。
當初上古魔神復甦,被鎮壓了幾千年的怨氣讓他想要報復,於是自爆企圖毀掉六界。
多虧泗瑾上神大義獻身,祭出元神後成功淨化魔氣。
所以他的魂魄也不可避免的受魔氣影響,每一個碎片,都充滿戾氣。
【所以,這一次並非偶然,而是每一世,神君大人都是如此心性?】
江珵聽後有些心涼,不解的問:
【那為何偏偏要我接了神君師父這個身份?還是這個劇情點。】
即便她想對神君好一點企圖扭轉未來,可這個身份已經對他造成了傷害,他對自己明顯有抵抗和殺意。
【這個事情小仙也沒辦法,仙子跟這具身體最是契合。】
天珠聲音低了下來,小聲的解釋著。
它雖擁有穿梭大千世界的能力,可回溯過去已經極其消耗它的法力,所以只能找尋那些自願放棄軀體的人,如此才能順利進行。
所以江珵上仙的身份,也就變得隨機起來。
簡單來講,就是哪具軀體無主,就用哪一具。
【仙子也不要那麼絕望嘛,神君大人若是黑化,咱們負責拯救就好了,只要結局別崩壞小世界,那就算咱們成功了。】
天珠充滿樂觀,討好的在江珵手心蹭了蹭。
【我也一定會竭盡所能幫助仙子的。】
聽著天珠的保證,江珵也只能選擇既來之則安之。
而且此次任務結束,她有預感,自己恐怕不僅僅是晉升仙君,直接一步到位仙帝也未嘗不可能。
為了大好將來,江珵認為值得賭一把。
想通後,她將天珠收回,起身離開自己的院子。
……
聞學堂,是鳩天派外門弟子上課的地方。
一般講授一些入門心法,或者低階功法。
而已被收為內門弟子的,平日裡基本不會來,只有在每月兩次的峰主授課才會出現。
但由於之前‘她’完全不理泗瑾這個徒弟,所以他只能每日來此學習,努力修煉。
江珵莫名升起一股心虛和愧疚。
隨即又安慰自己,這事和自己沒關係,到時候神君大人定能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