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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經營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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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人,你是雷州府的知府不假,可本王現在是大明朝的監國。你說,是監國大還是知府大?”

劉華:“......”

誰要跟你比大小?人家這只是在就事論事。你這樣聊天,還怎麼聊得下去?

“所以啊,有些事情,你是不能管滴!就算是想管,你也管不了!”

被朱由榔這樣羞辱,劉華滿臉漲紅,但他還是依舊不肯鬆口。

“殿下,還請您撤掉海關署!”

“劉華,別給臉不要臉!本王都跟你挑明瞭,我現在是監國,朝中大小事務,在沒有新君的情況下,本王就可做主!不要再給本王替什麼朝廷,什麼祖制,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大明都快被關外的建奴給佔了,你醒醒吧!我的雷州知府大人!”

為什麼要給劉華說這麼多廢話呢?

因為朱由榔知道,這位劉知府雖然迂腐了一點,但卻是為民請命的好官。他不想這樣一個好官繼續墮落下去,只能以此來幫助他看清現實,然後轉變思想,進而支援自己在雷州府所做的一切。

“行了,本王言盡於此,你回去好好想想。要是能想通,隨時歡迎來找本王,要是想不通,那你就繼續想!來人,送劉大人回府!”

“劉大人,請吧!”

劉華不敢抬頭看朱由榔,只是微微拱手,然後便出了監國行宮的大門。

而他剛準備回去,就遇到了黃宗羲和顧炎武兩人迎面朝他走過來。

“可是雷州府知府劉大人?”

“本官正是,不知二位是?”

來了這麼長時間,黃宗羲等人其實並未怎麼露面,朱由榔也有意藏著這些能人,不讓其他人覬覦。

“在下黃宗羲,這位是顧炎武!”

雖然劉華在雷州府當了幾年知府,但也知道黃宗羲師從大師劉宗周,和旁邊的顧炎武均是復社成員。

“原來是劉宗周大師座下弟子,還有顧先生,兩位的大名下官可是早就有所耳聞。沒想到,今日卻在此地相見!”

“劉大人言重了!我等二人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剛才看劉大人從殿下的行宮出來,面色沉重,莫非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聽黃宗羲這樣問自己,劉華忍不住苦笑道:“讓二位見笑了,下官去見殿下,希望殿下撤掉新成立的海關署衙門。朝廷此前早有市舶司,那才是管理海外貿易的衙署。”

黃、顧二人一下就明白劉華為何剛才臉色不好了,肯定是去勸諫殿下,然後被殿下給懟了出來。

兩人相視一笑,顧炎武開口道:“劉大人,海關署衙門的設立,為的是加強當前大明與海外各國的貿易往來,也是規範大明與海外的貿易,杜絕民間那些大量的私人貿易。這是一間好事,你太過於多慮了!市舶司現在已經不復存在,國家亦不完整,很多事情都不能循規蹈矩,要革新才是。”

“忠清說得對,劉大人何須在意一個名存實亡的市舶司呢?再有,殿下現在是大明的監國,朝中事務,皆出於他之手,設立一個小小的海關署,又有何妨?你不會還以為瞿式耜那群人是真的忠心為國,為大明中興?那無非是一群貪圖蠅頭小利之人,成不了氣候!”

有了兩位大師級人物的開導,劉華似乎覺得自己心裡又好受了許多。

“兩位說的話,下官聽明白了,府衙那邊還有事,先行告辭,日後再請兩位過府上一敘!”

看著劉華離開,黃宗羲兩人也不停留,徑直走進行宮,求見朱由榔。

“二位先生一同前來,有何事找本王?”

“不瞞殿下說,自從來到雷州府,我等二人一直作為殿下的幕僚,隨您出入軍營和行宮。可是,很多政令和策略一直都是由殿下您親自制定,我等二人也不過是偶爾參謀一二,實在是慚愧之至!”

“黃先生,你這是哪裡的話?本王早已想到你們二位定不甘做這幕僚,所以,已經給你們安排了一個極好的去處!”

顧炎武急忙追問道:“不知殿下要安排我等二人前往何處?”

“就是離我們雷州府一海之隔的瓊州。在那裡,你們二位定能施展各自的才能,為大明打造出一個堅固的海上壁壘!”

“瓊州?”

二人有些不解,那瓊州只是一座島嶼,而且地勢偏僻,人煙稀少,如何打造海上壁壘?

“你們二位不要著急,且聽本王與你們娓娓道來!”

喝一口茶,理一理思路,朱由榔便將自己改造海南島的計劃全盤拖出。

總共分為三步,每一步要完成的目標都不相同。

第一步,他要黃宗羲和顧炎武兩人前往海南島整頓當地的海南衛所,也就是整頓軍備。此外,還有當地的府縣各衙門,也要進行一番整頓。自己身邊的一些文臣,即鄭成功帶來的那些人,也都可安排在海南島任職。

第二步,在整頓完軍備和吏治之後,再一手抓軍事,一手抓民生,繼續沿用他目前的發展思想,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

第三步,他要在海南島建立一座最大的造船廠和兵工廠,為今後的戰爭做好準備。

“二位先生,這三步你們一定要替本王走穩了,走好了!本王相信,以你們二位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好!”

沒說的,黃宗羲兩人自然一口應下。

此前,他們的胸中空有一堆治國理政的思想策略,可卻生逢亂世,派不上用場。現在,朱由榔給了他們這個機會,他們自然不會錯過,

“還有一事,目前瓊州之地的人丁還是太少,後續本王會想辦法將各地的流民運到瓊州。既可以救濟他們,也可以為瓊州增添勞動力。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糧食。二位去到瓊州之後,要大力鼓勵當地百姓發展種植,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囤積更多的糧食。不然,流民運過去,也只能跟著繼續捱餓。”

“臣等明白!請殿下放心!”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朱由榔只是將自己的想法提出來,具體怎麼辦,他完全用不著操心。有這麼兩位大師坐鎮海南,他不相信會出什麼亂子。

為了確保第一步控制住海南島,朱由榔直接讓鄭成功帶著雷州水師護送黃宗羲一行人前往赴任,為他們保駕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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