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這還真是親兒子!
趙凝心和高大丫互視一眼,默默給趙二強點了個贊。
高大丫望著母子倆背影,不忘叮囑說:
“孩子她爸,媽,在晚上眼神不好,你記得看路,別讓媽摔了。”
趙凝心瞅瞅高大丫,這人還真是不怕老太太真被氣暈過去!
“祖母,你慢點走啊,別摔了啊!”
楊柳深呼吸再深呼吸,她才沒有被這一家三口氣死。
一進入隔壁家門,她反手就想給鬆開她的趙二強來一巴掌。
“媽,天色晚了,我就回家了,不在大哥家蹭飯哈,免得大哥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趙二強迅速拉過院門來擋,砰的一下關上門大嗓門說。
楊柳沒有打到趙二強,整個人在慣性作用下撲打在門上。
啪!
這一聲音很響,門外的趙二強聽得很清楚,心裡發冷,冷笑一聲。
轉身他就看到等著他的妻女,冷心瞬間變暖心,嘴角也洋溢著溫暖笑意,大步走向自家。
至於老太太會如何,她還有長子和幼子以及孫子,真輪不到他這個老二關心。
一家人這一餐吃了蓮藕燉老母雞,幹掉一大鍋米飯,趙二強和高大丫兩人撐得不願意動彈,趙凝心再次將洗碗筷的活給領了。
收拾好灶房,趙凝心走進堂屋,看向躺在懶人椅的兩人提醒說:
“爸媽,我見蜻蜓飛得很低,咱們今晚注意點。”
嗯,她怕像早上叫人起床,一直叫不起來,到時候她一個人搶收晾著的穀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
還是提醒兩人一聲,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趙二強和高大丫兩人紛紛看向外邊天,此時已經灰濛濛的,哪還能看到什麼蜻蜓。
不過他們在田地裡的時候有看到,趙二強說:
“我和你媽在這裡等等,等晚點我們收了穀子再去睡。”
閨女能起來叫醒他們,他們不能保證自己爬得起來,還是不要將穀子晾到明天吧!
趙凝心沒有意見。
她現在懷孕,怎麼都要小心點,這可是她未來的未來飯票,怎麼都不能丟了。
既然她爸媽有安排,還是不錯的安排,那就按照他們的來唄!
同兩人坐了一會,她就感覺睏倦便回屋休息了。
不知何時,天空電閃雷鳴,趙凝心被吵醒了,隔壁在搶收穀子吵吵嚷嚷的,猛然想到自家,趕緊點燃煤油燈,拿著出門看了看。
穀子已經被收回來,晾在堂屋裡。
檢查一遍堂屋,趙凝心發現漏雨的地方就去灶房拿木盆木桶盛,避免雨水打溼穀子。
這輕便活計,她沒有再喚醒父母,也沒有打算去隔壁幫忙。
將該接雨水的地方接了,趙凝心就回房了。
隔壁的嚷嚷嘈雜聲,大多數都是在罵趙凝安幹活不麻利,大有一副今晚穀子被淋就是她的責任。
趙凝心慶幸自己穿越而來遇到好父母,否則她忍不住會暴走。
同時也希望趙凝安這個小姑娘能立起來。
人嘛,都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狠狠發作一頓,楊柳和趙大強媳婦兩人絕對不會再敢隨意拿捏她了。
希望歸希望,趙凝心沒有多管閒事的打算,
畢竟趙凝安的命運現在掌握在她父母手中,她屬於外人,幫忙就屬於多管閒事那種,弄得不好還會給自家引來一堆麻煩。
發散思維東想西想,漸漸地,趙凝心不受環境影響的再次睡了過去。
翌日旭日東昇,她再次費勁巴拉將父母給喊起床。
吃過高大丫做的早飯,趙二強得知趙凝心還要去縣城,叮囑說:
“閨女,今兒我沒事,能去田裡河裡找吃的,你今兒別買菜了。”
高大丫覺得趙二強說得在理,他們即將要去縣城生活,能省點就省點說:
“我今兒除了要曬穀子,也沒有什麼事,我也能去山上找點吃的。”
趙凝心應了一聲好便出門了。
現在縣城除去原來的人口,還有從上山下鄉回來的知青,更有出門務工的人等這些人一下子湧入城裡,縣城不曾擴建,別說工作不好找,住的地方也是個問題。
找了半天,趙凝心只找到一處,平房合租就兩室,環境不好還在縣城邊緣化地帶。
這距離城中心繁華地帶起碼要走四十來分鐘,去往縣醫院也需要個三十多分鐘。
趙凝心很不中意,不願意屈就,打算吃過午飯再找找。
午飯她就近在路邊點了一碗米粉吃。
還沒有吃上兩口,她就聽到有人同她打招呼,聲音還有點熟悉。
抬眸看去,趙凝心就看到一個胖大叔和一個年輕小夥子。
兩人裝扮很像是剛從田裡幹活回來。
凝視著兩人樣貌,她想了想,很快就想起兩人是誰。
胖大叔是農機廠廠長,年輕小夥子是他的秘書。
“楊廠長,劉秘書,好久不見,你們這是剛回城呢,吃午飯了沒?我請你們吃午飯吧!”
兩人確實沒有吃,今兒是去試用趙凝心發明的犁田工具。
那工具比以前的農具快了不止兩倍,楊廠長非常高興,打算回去就讓人加快生產,爭取它可以早點投入使用。
楊廠長和劉秘書兩人一點不嫌棄路邊攤拉低檔次,直接坐在了趙凝心對面的長凳上,同老闆點了兩份叉燒米粉。
米粉是滷粉,很快就能端上來,劉秘書當即就付錢,還要將趙凝心的米粉給付賬。
趙凝心婉拒,不過還是被劉秘書付了賬。
楊廠長一邊吃米粉,一邊說著趙凝心發明的大鐵牛比北方農機廠發明的大鐵牛好使。
趙凝心謙虛笑了笑,與楊廠長談了談大鐵牛保養和維修細節。
楊廠長曾經是幹技工出身,劉秘書也是如此。
兩人聽了一遍就能理解,且沒記住的,也被劉秘書放下筷子拿著筆記本寫下了。
三人吃過米粉,趙凝心要離開。
楊廠長有心想要結交趙凝心這個人,也想要將她這樣的人才吸納到農機廠。
在她給收割機設計圖的時候就有派人去調查過她的訊息。
知道學校僅憑著無憑無據的流言蜚語就抹殺掉一個姑娘奮鬥七八年的寒窗苦讀,楊廠長是氣憤的。
但他也知道那個年代風聲緊,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是大風大浪,學校那麼做也是情有可原。
楊廠長只能惋惜她的不幸,也知道她在不幸中還能自學,沒有痛恨這個世界,他是佩服這個頑強不息的姑娘。
楊廠長問:
“趙同志,咱們也算是相識一場,你來城裡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儘管說,我能辦到就幫你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