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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哀。”
眾人圍著周麟送紙巾。
剛下飛機沒多久，得知同母異父的哥哥死亡，周麟都不嘔吐了，就在一群人面前，這個男人哭得特別悽慘。
周麟痛哭流涕：“……哇……我知道他面具快不行了，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走了！起碼還能見他最後一面。”
他哭得嘩啦嘩啦的。
來迎接他們這一群人的領導，和一些部門面具人聽說原因後，都沉默了。
本來還有幾個刺頭，他們想給這群地方上的面具人一點顏色看看。
讓這些人知道上京的實力多麼強，A級穢跡能成功驅除，不過是他們有點運氣罷了。
但看到哭得不行的周麟，聽到他哥哥死了。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很同情，難免有種兔死狐悲的淒涼感。
沒人嘲笑周麟。
等季夏第二波趕來的人到上京，所有人都被安置在同一個大酒店。
房間裡。
鹿永對溫流君感嘆：“周麟挺慘。早知道在飛機上的時候，我不該笑話他。”
溫流君點點頭。
不知為何，他感覺自己有些腦袋空空的，很茫然。
呆坐在床上，溫流君望著窗外的景色。
鹿永走出房間。
剛到樓下，就看到祁書雪跟幾個上京的面具人在交流。
再看旁邊的晏新知。
喲呵。
晏新知特別受歡迎，他身邊圍了四五名女性。
鹿永八卦好奇。
他走到祁書雪身邊：“嘿，他什麼情況啊？”
祁書雪身邊的幾個男人表情不爽。
他們掃了鹿永一眼，認出他是誰後，對鹿永開口：
“堪比A級的力量，就算是在上京，也是少數人。”
“這群女人，真是嫌貧愛富呢。”
“聽說他有喜歡的女孩？真的假的？”
鹿永點頭：“嗯，那姑娘特別漂亮，可惜是個普通人。”
祁書雪把玩撲克牌，對他們攤手：“晏先生家裡都是高幹，表哥也厲害。他這樣的身份，和蘇雅根本不合適。”
他提起嘴角微笑。
“我覺得，蘇雅和我在一起比較好。”
祁書雪露出志在必得的眼神。
鹿永撓頭，看了祁書雪一眼，內心搖頭：“蘇小姐雖然是普通人，可她養的黑光那隻貓是真正的A級，又忠誠又厲害。就算沒男人，她也不怕。”
“聽你這麼老誇。”旁邊一個面具男人忍不住笑道，“我還真想見見那妞長什麼樣。”
祁書雪抱拳：“她是我喜歡的好姑娘，王先生，可要支援兄弟啊。”
“那是肯定的！”
那人微微點頭。
比起那個一來就惹許多女孩子‘歡迎’的晏新知，男人們更喜歡和他們和氣打交道的祁書雪。
男人們紛紛同仇敵愾的看向晏新知。
“你居然是上個月底才成為面具人……”
“好厲害啊，居然在快要成型的A級穢跡之中吸收能量，逆轉成面具人。”
“聽說你的能力剋制了這次穢跡的力量。你的能力是什麼？”
“你還是大一的學生，也太年輕了吧！”
女性包圍住晏新知，一個勁的誇讚與詢問。
晏新知面對她們的誇獎，還算有問必答。
“額，謝謝，還好。”晏新知帶上了一絲緊張，“應該是有我表哥他們來幫忙，我才能及時轉化。我的能力？就是繩子……”
“新知！”
看到季夏出現，晏新知好像看到救星，連忙離開女人包圍圈。
“季表哥！”
晏新知擦汗水，走到季夏面前。
季夏拍他肩膀後說：“一起去樓上吃晚飯。”
“好！”晏新知答應。
幾個女面具人互相看了看，有兩個沒跟上，其餘女性都追上去。
有的跟季夏聊，有的擠在晏新知身邊聊。
剩下的兩個女人慢悠悠的往前走。
秦天晴朝身邊的女人問：“你不去？”
蔣月依搖頭：“問到情報了，就不用跟風。你呢？他看起來是你喜歡的那掛吧？”
秦天晴冷笑兩下：“他有女朋友。我不碰有伴的男人。”
蔣月依嗤笑：“不是說還沒追到手嗎？那這個就是單身的呀。”
“就他這個樣子。”秦天晴沒好氣道，“要麼純愛戰士，要麼純粹垃圾。我才不要。”
蔣月依聽她這麼說，她無聊的伸懶腰。
“整合成一個大隊，但小隊長還是要有的。我實力排不上號，可不要一個蠢隊長。”
蔣月依頓了頓。
“我也不要跟劉虹一塊兒。那女人一肚子壞水，還喜歡攀附男人。”
她說的那個女人，正不要臉的挽住了晏新知的胳膊。
但是晏新知嚇得一個哆嗦，連忙掙脫甩開。
看到前面的動靜。
蔣月依和秦天晴的臉上沒什麼變化。
“喲呵，他還有點定力嘛。”
後面傳來鹿永的聲音。
兩女往後看了一眼。
祁書雪他們一群人都跟上來。
現在這個時間，該吃晚餐。因為晚上要等所有面具人聚齊，開大會，所以現在在酒店裡的面具人都沒有亂跑出去。
蔣月依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
“不得不說，從那兒來的，都還挺帥的。”
“帥是帥，就是可惜，這些個男人實力不如晏新知強。B級不錯，但在上京這兒，多得是。”
實力就等於臉面。
畢竟有實力，就有活命的機會。
死了，什麼都沒有。
她們兩個就是B級的面具人，同階的男性她們瞧不上，可A級的男人要麼已經成家，要麼年齡大身份不適合，要麼就是有喜歡的物件，或者品行不好身邊鶯鶯燕燕。
不是不找潛力股，但那些人不行。
“其實晏新知還可以，反正也不算有女朋友。”蔣月依嘆氣，“不過我不喜歡自己貼臉上去。”
秦天晴也是這樣。
她們還在納悶的時候，整個酒店突然搖動起來。
“怎麼了？！”
眾人緊張。
一股穢跡力量從酒店之下蔓延上來。
酒店裡的燈光‘啪’的一聲熄滅。
一瞬間。
四周的環境變得潮溼，一股濃烈的黴味散在大家的鼻底。
“什麼情況！”
大家震驚。
沒想到這種聚集了面具人的地方，居然出現強烈的穢跡氣息。
許多人警惕目光，互相背對背的靠攏。
季夏皺眉：“好像不對勁！”
晏新知也在擰眉頭：“沒有品階。只是汙染的穢跡力量……”
大家四下朝周圍看著。
“一樓情況如何？”
“手機能用嗎？”
大家都是老手，沒人恐慌。
有人很快從一樓跑上來。
“大門出不去，迴圈！鬼打牆！跳窗也一樣！”
季夏看著手機迅速沒有電量，和其他人面面相覷。
“不管如何，先聚集起來！”
“把所有人都集中！”
剛想去樓上，大家的臉色變了變。
因為他們都回來了。
“1樓和2樓，自成一個迴圈空間？”
祁書雪咬牙，揮出十來張牌。
他低頭看牌面。
心中一驚。
因為他上一秒甩出去的撲克牌，這一秒全都出現在他的腳底下。
“回來了？”
這怎麼查？！
“查不了，這是力量絮亂吧？”
李阿姨擦了擦手，來到蘇雅身邊，看了一眼小鏡子裡面畫面後，她有些無語。
“這些年輕人怎麼回事，怎麼沒一個人知道汙染穢跡力量彙集太多後，會產生絮亂嗎？”
蘇雅笑了笑。
“當他們這些新嫩傢伙和我們一樣啊？”
王大海抽了口香菸，噴出霧氣，說上一句話。
李阿姨搖搖頭，對蘇雅說：“他們這麼不收斂氣息，能量摩擦，那酒店會越發恐怖的，會形成真正的A級穢跡也不一定。”
蘇雅邊吃小面，邊說：“沒關係，他們會發現的。”
不過在發現之前。
或許會死一些人吧？
本來面具就是穢跡的汙染力量凝聚出來，把一群面具人集中在一起幾個小時，彼此間還不收斂氣息。
也該吃這個苦頭。
“不過這樣一來……”王大海抖了抖手上的香菸，“回頭就怕那個警察來查我們。”
李阿姨翻了個白眼：“怕個啥，他們年輕人沒那個能耐。就算搞我們，我們又不是沒辦法。”
說著，李阿姨身後的幾個嬰兒小手掌悄悄冒出衣領，又快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