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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方便問一下，你還記得當初，我爸找您借錢的時候，有說用於什麼嗎？”
張小旭看著那個老奶奶拿到錢和利息之後，眉開眼笑的，看著時機也是成熟，主動上前問道。
“不是很清楚，當時你爸要得急，說是什麼做生意需要週轉，到時間一定連本帶利的還給我。”
老奶奶回憶道：“你爸平時人還不錯的，每次來我們家串門的時候，都會帶點東西來，很有禮貌的的一個孩子，也不知道怎麼會走上這條路……”
“本來以為這個錢，我們要不回來了，現在可好，不但要回來，利息也沒少給我，他兒子真的有出息了！”
老奶奶還想說些什麼，旁邊的一個男人開口道：“咱們拿了錢，趕緊回去吧，家裡還有一堆事情等著我去做呢！”
一旁的張小旭感覺得到他們不想多說什麼，尤其是這個男的，也沒有多做要求，跟揮手告別的老奶奶點了點頭。
今天領到錢的七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容，可是除了那個老奶奶大概能說出來點東西，其他的幾個人都是一頭霧水，他們當時也不知道張銘涵拿這筆錢做什麼。
但也都是看著張銘涵的人不錯，加上他有那麼大的廠子作為信用，眾人借錢的時候也沒有多想多問。
畢竟張銘涵給他們的利息足夠高。
只是沒有想到，最後張銘涵竟然因為還不上錢，而把廠子都給賣了，自己也走投無路跳了樓。
“商業週轉嗎？”
張小旭可不相信這些人說的內容，要知道，罐頭廠作為一個有著充足現金流的實體經濟型別，就算是擴大規模也不會消耗太多的錢，而且效益穩定的情況下，收入是能顯著提高的。
而且，在父親的賬本里面，也沒有看到擴大規模的相關支出選項。
“難道是供貨款出現問題？”
張小旭想了很多種可能，但都否決了，老爸張銘涵開罐頭廠很長時間了，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不可能不留應急資金來處理。
給眾人發完欠款之後，郭佳怡錘了錘自己的肩膀，走到張小旭的身邊，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開口道：“你有啥想說的，跟我說吧，別自己一個人憋著，這點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的！”
“我們不僅僅是合夥人，更是朋友，你現在遇到問題，困難，我也會像你幫我一樣幫你！”
郭佳怡以為張小旭還在生他昨天的氣，晚上回去的時候，郭佳怡覆盤了這件事，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在說話的時候沒有注意，讓張小旭誤會了。
本來，在旭佳副食，張小旭從來沒有分什麼你的我的，平常用錢很少，旭佳副食營收的部分都是給郭佳怡在管理，張小旭幾乎不過問，可是，昨天在張小旭還欠債的時候，她有口無心的那句話，似乎擺明了想跟張小旭劃清界限。
這些如何不讓張小旭生氣？
所以，今天在意識到自己問題的第一時間，郭佳怡就主動找到張小旭，表達自己並非那個意思，如果張小旭真的遇到什麼困難，尤其是錢方面的，她願意無條件支援。
哪怕是旭佳副食所有的盈利全部拿出來，用作賠償，她也願意。
“謝謝！”
張小旭看了一眼郭佳怡，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我想先靜一靜，想點事情！”
“那好吧，你自己好好想，我先去看看其他的幾個小吃攤情況！”
郭佳怡是個聰明的女人，既然張小旭說了不要打擾他，自然很識趣的選擇離開，讓他一個人先安靜一下。
……
“真是一群飯桶！”
辦公室裡，何偉軍將手裡的檔案狠狠地摔在地上，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看起來有些煞人。
“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張小旭竟然用詐騙這件事來唬住了咱們安插的人手，不得不說，這個人有點本事！”
站在一旁的秘書低著頭，這是他們第一次跟張小旭交鋒的時候吃上虧了：“他手裡似乎有個賬本，裡面記錄了他老爸張銘涵所有的支出與欠款記錄。有這個東西在，咱們很難下手。”
“還好，你這次只是通知了七個，如果全放過去的話，以目前的償還金額，還不足以給他們一擊致命！”
何偉軍站起身來，給自己點燃了一根菸，在客廳來回踱步。
“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你知道是什麼嗎？”
何偉軍看著站在旁邊的秘書，沒有說自己的看法，而是像是提問題一樣的提出來，讓秘書作答。
“我覺得有兩點，如果咱們不處理好的話，可能出現問題。”
劉秘書跟著何偉軍這麼久了，自然知道何偉軍個性和喜好，尤其是他喜歡在跟下屬提問題聽答案的時候，想到自己的方法。
這一點，劉秘書自然不會說他不好，反而只會誇他深謀遠慮。
“說來聽聽！”
何偉軍的目光放緩和了一些，他很清楚眼前的這個劉秘書，幾乎是他的智囊，很多時候，他把事情都辦的十分漂亮。
只是沒有想到，這一次，在跟張小旭的接觸碰撞中，直接吃了虧。
而吃虧的關鍵所在，就是這小子手裡有一本所謂的賬本，而在後續的欠款償還上，張小旭確實拿出了那個賬本，讓之前不甘心的人，沒話可說。
“第一個，就是我們對他們內部的事情瞭解的其實還不夠。”
劉秘書一針見血的說道：“我們缺少內應！”
何偉軍眼神亮了一下，點了點頭，示意劉秘書繼續說下去：“第二個，就是我們目前的方法太溫和了！”
“簡單的價格擠壓，對他們來說，憑藉之前他們積累的底蘊，完全可以撐一段時間，再加上他們的之前的一些加盟商續命，我們想要看到他們關門，還遠遠不夠。”
劉秘書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眼鏡，說道：“我倒是有一個內外夾擊的辦法，從根上解決問題！”
“有點意思！”
何偉軍對這個劉秘書的工作能力和腦子還是蠻認可的，不然也不會跟他這麼久：“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