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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軍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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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如同溫柔的母親,輕輕地撫摸著大地。金色的光芒在校園的四周跳躍,似乎在訴說著新的一天的故事。肖言揉了揉朦朧的眼睛,坐了起來。他看向斜對面的床位,那裡整齊乾淨,似乎從未被動過。這時候,胖男孩脖子上搭著毛巾,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肖言,然後說:“別看了,那個傢伙一晚上沒回來。我讓文盲幫咱們兩個去買早餐了。你快下來洗洗吧,今天在學校禮堂好像有個會要咱們新來的學生全體參加。”

肖言從床上慢慢地爬了起來,雙眼還有些迷離,彷彿還沒有完全從夢境中清醒過來。他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感覺整個身體都還沉浸在睡夢的餘韻中。這時,文良拎著幾份早餐走進了寢室,輕輕地放在桌上。

文良大聲說道:“早餐來了,快吃吧,吃完去禮堂開會。”胖男孩聽到這話,立刻伸手從早餐袋裡毫不客氣的抓了一個大肉包子,一口塞到嘴裡。“嗯,學校的包子個頭挺大,但是裡面的包子餡太少了。”胖男孩一邊吃一邊嘟囔著,“還是我媽媽蒸的包子好吃,皮薄餡大。”

文良聽到這話,翻著眼皮白了胖男孩一眼,說道:“這麼大的包子還堵不住你的嘴,你怎麼一吃東西就像只餓虎一樣,你的名字叫馬天虎真是沒有起錯名字。”

胖男孩正在要往嘴裡塞第二個包子,聽到文良說話立刻回覆道:“能吃怎麼了,能吃是福氣,你還真說對了,我以前的同學都管我叫胖虎,聽著喜氣。”

文良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可不要糟蹋老虎了,我看叫你肥虎還差不多。”接著轉頭看向正準備要去洗漱的肖言說道:“你也快來吃一點,不然咱們該遲到了。”

肖言點點頭,目光又再次向著那張空著的床鋪掃視過去。312寢室的三人匆匆吃了早餐後,快步的走出公寓樓,向著學校西南側走去。

在校園的西南側一座圓弧頂蓋的現代化造型禮堂,在清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柔和的光澤。禮堂線條流暢,充滿現代感的造型,巧妙的將傳統元素與現代設計相結合,既展現了歷史的厚重感,又彰顯了現代科技的魅力。

八點二十分,學校的禮堂裡已經座無虛席。這一屆新報到入學的新生們早已紛紛入座,等待著即將開始的迎新大會。學生會的學長學姐們正忙碌地除錯音響裝置和維持秩序,確保一切順利進行。

肖言、胖虎和文良三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胖虎的眼神四處環顧,似乎在尋找著什麼。肖言和文良默不作聲地坐著,彼此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這時,胖虎突然指著旁邊的一個空位,疑惑地說:“咱們寢室那傢伙怎麼沒來?不會剛報到就逃學了吧?”文良瞥了一眼那個空位,淡淡地說道:“怎麼可能,大學才開學就逃學?昨晚一晚都沒見他回來,說不定是出什麼事了。”

胖虎皺了皺眉,說:“他一進門就怪怪的,說不定是精神疾病患者,那我們可就遭殃了。”文良瞪了胖虎一眼,不耐煩地說:“等開完會,咱們找輔導老師去問問那傢伙的來歷,也好有個準備。”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主席臺上已經坐滿了校領導和老師。一個梳著背頭、大方臉、穿著襯衫的中年男人拿著話筒。他看起來像是一個農村的村書記,給人一種親切而樸實的感覺。他喂喂了兩聲,感覺音箱裡傳出的聲音正常後說話了:“各位同學們,今天是我們這屆新生在本校的第一次集體會議。我是學生處主任許國財,很高興大家來到我們的校園。”

許國財繼續說道:“相信大家在接下來的學習生活中會在我們美麗的校園留下屬於每個人的深深印記。學校是我們的家園,你們都是孩子,我們這些老師就是家長。家長就愛多嘮叨,這也都是盼望你們在這裡茁壯成長。”他的言語中充滿了對每一位新生的期待和關愛。

在許國財之後,是校長、各個職能部門代表和學生會代表相繼上臺發言。他們用充滿熱情和期待的言辭,向新生們傳遞著學校的文化和精神,鼓勵他們在未來的日子裡努力學習、積極進取。

新生代表也上臺發表了感言,他們用最真摯的語言表達了對大學生活的憧憬和期待,同時也表達了對學校和老師的感激之情。整個新生見面會持續了一個上午,胖虎坐著張著大嘴呼呼的睡了幾個鐘頭,而肖言則塞上耳機閉目養神了一個上午。只有文良認真仔細地聆聽了每一位校領導和學長學姐及本屆新同學的發言,而且對重點發言還做了筆記。

會議終於結束了,大多數同學都迫不及待地衝向食堂享用午餐。肖言、胖虎、文良三人也徑直去了食堂。他們拿著飯卡打了幾個菜,胖虎盛了三碗湯。在一個角落裡,他們坐下開始吃飯。

吃飯的時候,胖虎依舊絮絮叨叨的:“這裡真不愧是大學,這些校領導說話都一套一套的還挺有水平,就是這飯菜太一般。”文良說道:“你一直在那睡覺你聽了嗎?就在這拍馬屁。”肖言喝了口湯說道:“上午都講什麼了?挑點與咱們有關的說說。”文良放下筷子翻了翻筆記說道:“第一條要遵守學校的規章制度。咱們學校的校訓是……”話還沒說完胖虎照著文良腦袋拍了一巴掌說道:“誰問你這些了?挑關鍵的說,有沒有和咱們有重大關係的。”文良揉了揉腦袋說道:“這每件事都和咱們以後的校園生活有關係。上面的紀律我先不說了,說了對你也沒用,就告訴你兩件事:第一下週一開始軍訓半個月;下午咱們要去輔導員那裡去領取軍訓的服裝。第二軍訓結束後有個迎新晚會咱們要參加。”肖言看了看文良問道:“迎新晚會?”胖虎說道:“領服裝我是要和你去,不然我這身材的衣服你找不到尺碼,我穿什麼衣服參加軍訓,總不能光著膀子走正步吧。”

三個人繼續吃著飯,笑聲在食堂裡迴盪。吃完飯後,他們回到寢室。推開門一看,方定一正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吃著雞腿,在方定一的身旁站著一個女孩,這個女孩身高1米61左右,身材勻稱,頭髮不長不短、烏黑且有光澤,梳著幹練的髮型,顯得格外獨立與自信。細看女孩的面容如同細膩的白玉、光滑且充滿生機,眼睛明亮而富有智慧,微微上揚的眼尾看起來既俏皮又溫和,鼻樑高挺、嘴唇紅潤。女孩上身穿一件藍色的休閒外套,內搭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穿一件長腿白色褲子,腳上一雙直板鞋,整體看來顯得精緻幹練。而在方定一的床鋪上還有一個一身牛仔裝的直髮女孩正在整理方定一的床鋪。三個人愣了一下,胖虎先開口了:“我說哥們,昨晚還以為你失蹤了呢,你這讓我們幾個心裡惦記了一夜。”

文良看了看也說道:“上午的新生見面會你也沒去參加,我們都很擔心你,你沒事就好?”肖言沒有說話,輕輕地吹了吹他額頭上那幾根最長的耷拉下來有些凌亂的頭髮,然後跳上了床。

方定一啃著手中的雞腿,開口道:“其實,我昨晚本來想找點吃的,就出去溜達了一圈,結果忘了回來了,就……”他的話戛然而止,擠出一個有些尷尬的笑臉。胖虎和文良對視一眼,好像有兩條黑線在他們的眼前飄過,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沉默持續了大約15秒。方定一突然站起來,看著眼前的藍衣女孩說道:“江蓉你們先回去吧,這是男生寢室。”那個身穿藍外套的幹練女孩聽到這句話,抬眼瞪了胖虎和文良一眼,然後對床鋪上的牛仔服女孩說:“床鋪收拾好了,我們走吧。”那個女孩立刻跳下床,跟著藍外套女孩大步向寢室外走去。快要走到門口時,藍外套女孩回頭對方定一說:“記住,你下次要是再打架,不用譚叔出面,我來解決!”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胖虎、文良和肖言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面面相覷。胖虎看著方定一,心裡不禁開始琢磨: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文良爬上了床,回頭看了一眼肖言。肖言已經戴上耳塞,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進入午睡的夢鄉。

軍訓的日子開始了。頂著秋老虎的烈日,新生們開始了枯燥而乏味的軍事化訓練。教官們都是現役軍人,對待軍訓的態度非常認真、嚴格。第一天,肖言就因為站姿不標準被罰做了50個俯臥撐。而胖虎則因為穿的軍訓服像氣球一樣寬鬆而被罰跑了5公里。文良本身就瘦瘦弱弱的,一天訓練下來就曬得像炭一樣黑。胖虎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黑臉文盲”。方定一也沒好到哪兒去。因為教官的口音是江西口音,方定一在聽口令時分神,轉向錯誤,與佇列旁邊的同學面對面站著。教官發現後把他拖出來單獨訓練了1個小時的轉向。

下午訓練的間隙時間,四個人找到一處教學樓底的陰涼處休息。他們橫七豎八地躺在樓前草坪上,享受著微風帶來的片刻涼爽。胖虎突然覺得口渴難耐,回頭問:“你們想喝點什麼飲料嗎?”只有文良懶懶地回了一句:“隨便吧,能喝就行。”胖虎站起身來,朝著校園內的超市方向走去。然而過了半個小時,他們仍然不見胖虎回來。文良開始嘀咕:“這胖子該不會自己一個人把飲料都喝了吧?”肖言說:“你們先去訓練吧,我去看看。”正要轉身時,方定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先去吧,我要去廁所,順便看看胖子怎麼了。”肖言應了一聲“好”,然後和文良一起返回訓練場。而方定一則徑直走向了超市的方向。

方定一剛剛步入超市的大門口,突然聽到從超市樓後側傳來了陣陣喧鬧聲。他好奇地走近,只聽見一個刺耳的聲音說:“怎麼樣小子,服不服?要是還不服,我們今天就讓你提前畢業!”另一個聲音,那是胖虎的熟悉嗓音,憤慨地回應:“你們覺得人多就可以欺負我一個嗎?我就是不服!有種咱們就繼續啊!”

方定一立刻聽出了事態的嚴重性,他毫不猶豫地快步衝向超市樓後的空地。眼前的一幕讓他倒吸一口冷氣,只見胖虎坐在地上,臉上和胳膊上都有幾道明顯的傷痕。環顧四周,五個身材高大的男生正怒目而視,那五個男生穿著籃球運動服,目露兇光看起來不像是善茬。

方定一立刻推開了一個離自己最近的男生,疾步走到胖虎身邊蹲下身,關切地問:“你沒事吧?”胖虎看到方定一出現,搖晃著站起身,揉了揉肩膀,倔強地說:“你來幹什麼?我還沒和他們玩夠呢。”

五個男生中,一個身材高大,面容冷峻、表情嚴肅的男生,瞪著眼睛傲慢地對方定一說:“你少管閒事,我們今天只是給他一個教訓。”方定一立起眉毛,面色凝重,雙目圓睜,眼神裡明顯露出了一絲冰冷的殺氣,嘴角微微抖動,毫無懼色地說道:“打架嗎,算我一個。”

那幾個男生互相看了一眼,彷彿在用眼神交流。然後他們幾乎同時行動,紛紛攥緊了拳頭,狠狠地咬著牙,向方定一和胖虎走去。一場校園鬥毆似乎不可避免,周圍的氣氛也瞬間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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