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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拘束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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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棍猛然揮落,帶起一陣破空之聲。劍鬥士們的眼中皆是燃燒著興奮殘忍的火焰,期待著骨頭折斷的聲音響起。可是下一個瞬間,他們的臉色卻又變得驚疑不定……不知為何,那個持棍的劍鬥士突然從他們的視線之中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那個劍鬥士,確實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之前倒地不起的那個新來的小鬼,不知何時竟然站了起來,彷彿他早已站直了身體,只是沒有人注意到似的。接著,劍鬥士們突然覺察到了什麼,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向天空。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他們的上空,急速墜落——

“嘭!”

劍鬥士重重地摔落地面,又稍稍彈起,終於是一動不動地倒在地上。整個人雙眼翻白,徹底失去了意識。

涅亞收回拳頭,表面上不動聲色,內心裡卻是一陣後怕——剛才就在棍子即將砸落的那一瞬間,某種近乎於野獸本能的、對於危險的直覺讓涅亞驚醒了過來,否則的話,涅亞的一隻手恐怕早已斷掉了。下一刻,涅亞瞬間站直了身體,一記勾拳自下而上揮出,將那個劍鬥士擊上天空。由於速度太快的緣故,周圍的劍鬥士們什麼都沒有看到,只有目力較強之人才勉強捕捉到一點殘影。

“哼,總算是沒有這個麻煩的東西礙手礙腳的了。”

涅亞瞥了一下澤維爾——澤維爾亦是清醒了過來,但是纏在他身上的鎖鏈還沒有解除。涅亞迅速地掃了一眼人群,旋即視線鎖定在了那個持斧的劍鬥士身上。一眾劍鬥士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突然持斧的劍鬥士只覺自己手裡一輕,低頭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握在手裡的斧頭竟然到了涅亞的手上。

“你們兩個新來的小鬼……”

聲音剛從喉嚨裡發出來,被奪走斧頭的劍鬥士就打了一下寒噤——伴隨著鎖鏈斷裂的清響,另一個少年亦是解除了鎖鏈的束縛。接著,涅亞隨手一擲,斧頭立刻打著旋兒飛了過去,準確無誤地釘入這個劍鬥士雙腳之間的地面。

“澤維爾,用不著你出手,我一個人就足以對付這些傢伙了。”涅亞擺了擺手,往前踏出一步,提高了聲音,“喂,把你的斧子撿起來!”

“少說大話,難道我們這麼多人還對付不了一個新來的小鬼?”

持斧的劍鬥士大喝一聲,故意在“一個”上加重了音。他們已經見識了這兩個少年的一部分實力,如果他們聯手作戰的話,確實難以應付。但是,想不到這個小子竟然妄想憑自己一人之力對付所有的劍鬥士。解決這個手無寸鐵的小子,相信這麼多人聯手之下,決不會招致落敗。

“對手只有一個,大家一起上!”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劍鬥士們頓時蜂擁而上,可是涅亞的動作卻比他們更快。劍鬥士當中跑得最快的人才往前踏出一步,涅亞的人影早已從原地消失,彷彿一道模糊的閃電,從人群之中穿行而過——

持斧的劍鬥士只覺眼前一花,還沒有來得及揮出斧頭,當即捱了一記極重的刺拳,肺部的空氣瞬間被擠壓一空,整個人立刻往後摔落而去。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感突然從他的內心深處升騰而起,他甚至很想下跪求饒。剛才……剛才自己實在是太冒昧了,這個少年的拳力強得可怕,如果那個少年瞄準的是自己的頭顱,說不定自己的腦袋都要被打得粉碎。

而現在,只是單純地被一拳打飛罷了。

他的視線隨著身體的往後傾倒而不斷地移動著,整個世界彷彿天地倒懸,一陣強烈的痛感和震盪感從後腦傳了過來,隨即眼前一黑,昏了過去。昏迷前的那一刻,他看到自己的同伴亦是和自己一樣,還沒有覺察到那個少年的方位,就遭受了重重一擊。昏死過去的劍鬥士橫七豎八地鋪滿了地面。

“這兩個小鬼……”羅格驀然轉過身來,面容上浮現出一抹驚駭之色,喃喃地說道,“這兩個小鬼到底是什麼人?這樣的力量……”隨即他又恢復了鎮定,再次露出一貫的、令人不爽的笑容,“嘁,這個訊息我得儘快彙報給埃索波斯大人才行,這兩個小鬼的價值,遠遠不止那點金幣。相信埃索波斯大人一定會很高興吧。”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羅格走到所有人的視線之中,目光從那些昏迷、呻吟著的劍鬥士身上掃過,最終定格在了涅亞的身上,露出一絲意義不明的微笑,隨即面色一冷,指向訓練所角落裡的那堆殘骸,說道:

“不想變得和那堆骨頭一樣的話,就滾回自己房間吧。”

——————

夜幕低垂,早晨那輛載滿了劍鬥士的馬車,總算是回來了。埃索波斯陰沉著臉,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羅格早已站在門口等候多時了。迅速地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埃索波斯的臉色,羅格知道,今天的劍鬥顯然相當失敗,埃索波斯一定是虧了許多錢,否則的話,他的臉色決不至於如此難看。

不出意外,從馬車上走下來的劍鬥士,僅有三、四個而已,而且人人帶傷。也就是說,大概有十個劍鬥士,全都死在今天的劍鬥裡了。

“羅格,你臉上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埃索波斯注意到了羅格臉上的那絲笑容,頓時冷聲說道,“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不妨跟我說說啊。”

“當然了,我正是有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訴埃索波斯大人呢。”羅格的笑容更加熱烈了幾分,“幾乎所有的劍鬥士全都在今天的訓練裡受了傷,如果明天勉強參加劍斗的話,必死無疑……”

埃索波斯簡直想要狠狠地抽羅格幾個大巴掌,但還是強行按捺住自己的火氣,黑著臉說道:“這就是那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

“請聽我說完,埃索波斯大人。”羅格微笑著說道,“讓他們受傷的,是那兩個新來的小鬼當中的一個……另一個並沒有出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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