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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後,我和李沁都還記得今天晚上的瘋狂。
我平靜而又認真地請她評價,我這一晚上的表現。
並且,讓她一定要告訴我真實的想法。
而李沁認真地想了想,才說:“就如同一頭瘋狂的野獸!”
而這一句話,也是李沁所有話裡,我印象最深的一句。
我喜歡她當時說出這句話的神情。
她的大眼睛泛著羞澀的光,神情卻是格外的認真。
緋紅的面頰上像是夕陽西下,那掛在天邊的晚霞……
我依舊回到了保安的職位上。
藍方北“性侵”事件已經過去了真正一個星期!
沒有人來調查,沒有人上門來問話!
而肖國婷也找了那兩個女孩整整一個星期!
音訊全無!
在那個時候我就有預感,我們永遠見不到那兩個小女孩了……
後來的事實也證明了我的猜測!
從那天夜裡,兩個害怕又無助的小女孩上了肖國婷的車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她們……
我彷彿給她們叫了一輛靈車!
她們在沒有出現在我的世界過,但我永遠記得她們的模樣,以及當時見到她們時候的場景。
在狹長、黑暗的藍天大廈地下停車場路口。
其中一個小女孩要走,另外一個小女孩叫住了她……
而這個要走還沒有走的小女孩,受到了最殘酷的折磨。
她的臉上有手掌印,她的腿受了傷,走路一瘸一拐的,她的褲子流著她的少女之血……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我的夢裡!
小平哥依舊是一個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甚至給人一種卑微到土壤裡的老實人形象。
他穿著老舊的保安服,對所有人都是低眉順眼,目光幾乎不與人對視。
但我知道,這一切都只是他刻意偽裝出來的假象。
在假象的背後,一定有一個人讓我們驚愕的小平哥!
我並不刻意點破,或者試探小平哥!
只是在休息的間隙,我給他一支菸,然後一如往常一樣,給他點上火。
我們要麼坐著,要麼站著,大多數時候是蹲著,大口大口地抽著劣質的香菸,然後一句話也不說。
小平哥的話非常的少,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在保安的崗位上,我一天能夠多次看見藍方北這個老雜種。
每次看到這個老雜種,我都在心中想:等到大仇得報的時候,我該如何收拾這個老雜種?
一刀捅死?
太便宜他!
決不能讓他有一個痛快的結果!
我甚至拿出手機搜尋了一下,如何讓一個人最痛苦地死去。
我受到了一種叫做“凌遲”的酷刑!
說一個人要被剮三千六百刀,殺一刀都不行。
最關鍵是三千六百刀結束之前,這個人還不能死了!
這種叫做“凌遲”的刑法,實在是太適合了藍方北這個老雜種了!
只可惜,我找不到了會如此厲害刀法的人,不然一定要請藍方北做個體驗!
趙天恆每次見到我都會露出一抹極具嘲諷的冷笑,彷彿隨時可以拿捏我。
這種傢伙,必須要挨一頓胖揍才能夠學乖!
我遲早會給他安排上!
手指被重新接上的卓一航,包紮著半條腫脹的胳膊回來上班了。
這次他無比的低調,自然沒有再找我的麻煩,甚至連說話都很少……
沉默下來,不再囂張跋扈的卓一航,看上去也就沒有那麼討厭了!
醫院裡面,趙盈美的身體狀況終於到了可以做手術的時候。
但醫生對她的身體狀況表示擔心。
說她的身體有基礎疾病,很有可能會出現極端情況。
以至於趙盈美手術的時候,需要我必須要到場。
在家屬簽字的地方,我留下了我的名字。
在人物關係上,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寫上了母子關係。
醫院畢竟不是公安局,不會真的去查。
“放心,就是一個小手術而已,你死不了!”
在被推進手術的路上,我推著病床,對趙盈美開玩笑說。
“哼!”
趙盈美髮出了一聲冷哼,惡狠狠地說:“如果我死了,我一定會變成惡鬼,將你也帶走!”
“可以,我一定等你!”我笑著說。
趙盈美對我還是毫不客氣,但已經語氣已經不再兇狠。
她大概也知道:進去了可能再無法活著出來。
但,這是一個剛強堅毅的女人,絕不肯說半句服軟的話。
她口頭上依舊將我罵作叛徒,但我知道,在她的內心,已經原諒了我。
造成她苦難的人不是我,而是她的丈夫,與她一起生了一個女兒的惡魔!
我守在急診室的門口,看著上面亮著紅燈,第一次覺得死亡彷彿就在我的身邊。
醫院總是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彷彿裡面的一切都是沒有溫度。
我莫名其妙就會想到“地獄”、“冥界”、“幽冥”這樣的字眼。
這個地方本是救人的地方,卻總給人一種恐懼的感覺。
我在急診室外面坐了半個小時,整個人莫名其妙地變得驚恐起來!
而在這個時候,由護士匆匆排出來,對著我大喊:“血,血,病人急需要用血,你什麼血型?”
我一下子就慌了:“我,我也不知道,她,她怎麼了?”
護士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說了一句:“跟我來!”將我打進了不遠處的注射室,然後在裡面給我抽血,檢驗!
“謝天謝地,血型一致!”護士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然後開始抽我的血。
一袋子400CC的血,被迅速地送進了手術室。
而我卻還不知道里面的情況如何,一會那個護士跑著出來,一陣風一般從我的面前跑了過去。
然後在大概兩分鐘後,她就帶著兩個上了年紀的醫生,急匆匆地走進了手術室。
我預感到情況並不是很妙,整個人急躁起來,再也坐不住,在醫院的走廊裡面來回地走動著。
“不是說不嚴重嗎?怎麼現在搞得好像有生命危險似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心中老大的疑問。
大概一個小時候後,急診室裡面的大夫走了出來,我忙迎了上去。
“性命是保住了,但以後只能坐輪椅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