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葉婉悠吃飽後,早早就睡下了。
誰知,一向好眠的葉婉悠,睡到半夜,突然從噩夢中驚醒。
躺在溫暖的被褥裡,葉婉悠只覺得寒意漸生。
暫時沒了睡意,葉婉悠起身穿好衣服,準備到院子裡轉轉。
葉婉悠休息的時候,不習慣有人守夜,徐嬤嬤只好騰出東廂房的一間屋子,作為守夜之人的屋舍。
因著春寧和秋瓷白日受了驚嚇,晚上就換成夏瑩和冬韻守夜,一聽到房門的響動,二人立刻從屋裡飛奔出來。
“王妃怎麼起來了?”
“屋裡有些憋悶,今日月光不錯,我上去坐坐。你們回屋吧!外面冷。”
葉婉悠絕對不承認自己做噩夢,嚇到睡不著。
在夏瑩和冬韻反對之前,葉婉悠就飛上了屋頂。
夏瑩和冬韻遙望著高高在上的葉婉悠,倍感無力。
她們只好坐到廊下,遠距離的守護著葉婉悠。
屋頂上,葉婉悠選了個平坦的位置坐好。
早些時候她就發現,這裡正好能看到王府的練武場。
現在雖是深夜,但練武場還是燈火通明,侍衛還在訓練。
距離太遠,葉婉悠不知肖鬱宸有沒有回去。
微涼的風,安撫了葉婉悠煩亂的內心。看著明亮的練武場,葉婉悠心裡安定不少。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一件衣服落在她的肩頭,才將她的思緒拉回來。
葉婉悠轉頭一看,發現肖鬱宸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身上的披風,正是肖鬱宸拿上來的。
肖鬱宸在她身邊坐下,笑著問道:“大晚上不睡覺,怎麼跑這裡吹冷風?”
葉婉悠攏了攏披風,感覺溫暖多了。
她沒有回答肖鬱宸的問題,反問道:“你剛從練武場回來麼?”
肖鬱宸點了點頭。
他一直忙著和裴嶺討論訓練方式,不知不覺就忙到了深夜。
要不是明日還有宮宴要參加,肖鬱宸一定會繼續盯著侍衛訓練。
回去的路上,肖鬱宸突然想起了葉婉悠。
白天事情一件接一件發生,他忙到沒時間和葉婉悠說話。
即便知道時間晚了,他還是走到了玟竹院。
沒來得及進院子,就聽暗衛來報,說葉婉悠在屋頂上。
肖鬱宸心裡一驚,快步走進院子,順著夏瑩和冬韻視線的方向,果然看到葉婉悠單薄而瘦弱的背影。
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心疼。
趁夏瑩回屋取披風的功夫,冬韻向肖鬱宸講述了葉婉悠做過的事情。
一切都很正常,才讓肖鬱宸覺得不正常。
拿著披風飛上屋頂,葉婉悠完全沒發現肖鬱宸的氣息。
這讓肖鬱宸更加肯定,葉婉悠情況不對勁。
葉婉悠只問了一個問題,就不再講話了。
肖鬱宸不知該如何詢問,乾脆學著葉婉悠的樣子,看著遠處的侍衛訓練。
葉婉悠蜷著腿,下巴抵在膝蓋上,緩緩開口,說道:“我剛才做了個噩夢,我夢到今日被我打死的那個山匪,渾身是血的站在我的床邊,質問我為何要殺他。”
夢裡血淋淋的畫面,讓葉婉悠無法忘記。
她轉頭看向肖鬱宸,問道:“王爺,你記不記得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樣的場景?”
感受到葉婉悠顫抖的聲音,肖鬱宸就知道她有多害怕。
肖鬱宸覺得自己太沒用,居然忘了安撫葉婉悠的情緒,讓她獨自消化這麼可怕的回憶。
肖鬱宸嘆了口氣,揉了揉葉婉悠的腦袋,故作輕鬆的說道:“當然記得,已經過去七年了,我到現在還能夢到猩紅的戰場。
死人太多,我完全記不清他們的臉。
我那時候年紀太小,不懂害怕,更不能害怕。
我身後有幾萬將士,他們都在看著我。我不能猶豫,一旦猶豫,損失的就是一個戰友的性命。”
葉婉悠完全不能想象,先王戰死,肖鬱宸是懷著怎樣的心情上的戰場。
悲傷?憤怒?恐懼?
應該都有吧!
葉婉悠光是想想,都覺得心疼。
她學著肖鬱宸的動作,揉了揉他的腦袋,成功讓肖鬱宸呆住了。
葉婉悠笑了笑,說道:“都過去了。”
肖鬱宸哭笑不得,他跑來安慰葉婉悠,怎的反被安慰回去了。
心裡那股暖洋洋的感覺,讓肖鬱宸感到鼻尖一陣酸楚。
揉了揉發酸的額角,肖鬱宸義正言辭的說道:“今日那條人命,應該算到我頭上,是我連累了你。他要是再來找你,你就讓他來找我,看他還敢不敢來。”
葉婉悠被肖鬱宸的話逗笑了。
“哪有這麼算的,他要是知道自己被王爺惦記上了,怕是真的不敢來了。”
“很多時候,我們沒法選擇。今日要不是他死,就是你亡。再說,山匪手裡人命不少,你殺他,是做善事,不必自責。”
“說的沒錯,謝謝。”
葉婉悠正式的道謝,反倒讓肖鬱宸感到不好意思了。
肖鬱宸輕咳了兩聲,不自覺的揉了揉頭髮,將視線移向了別的方向。
葉婉悠偷著笑了笑,她突然發現,肖鬱宸害羞的時候,還挺可愛的。
“對了,瑾鈺好像有些煩躁,跟他平日不太一樣。”
為了緩解氣氛,葉婉悠只得換個話題。
“這兩日事情太多,審訊不太順利。他經常那樣,不用管他,等事情查清楚,他自然就好了。”
瑾鈺這幾日的確反常,具體的原因,他還暫時不能告訴葉婉悠。
葉婉悠愣了一下,問道:“瑾鈺負責審訊?”
“很驚訝麼?瑾鈺對審訊很有一套,對這事,他樂在其中。”
肖鬱宸解釋完,笑著問道:“不然你以為誰負責審訊?裴嶺嗎?”
葉婉悠認真的點了點頭,她的確是這樣以為的,畢竟裴嶺長得比較兇。
“中午裴嶺過來找我時,夏瑩對我說過,瑾鈺不如裴嶺好相處,看來她們的感覺沒錯!居然還有人喜歡審訊!”
一般的審訊犯人時,都是要用刑的,那麼血腥的事情,瑾鈺居然能樂在其中,這讓葉婉悠對他有了新的認識。
忽然,葉婉悠想到了什麼,眼睛都亮了。
“不行,你不能去看。”
葉婉悠還沒開口,肖鬱宸就直接拒絕了。
葉婉悠驚訝的瞪大眼,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我為什麼不能看?”
“你確定你敢看?再說了,地牢那種地方陰氣重,女孩子不能去。”
肖鬱宸斟酌著用詞,既不能說的太血腥,恐怕會嚇到葉婉悠。同時又要打消她的念頭。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葉婉悠是執著的。
見葉婉悠一副期待的模樣,肖鬱宸嘆了口氣,再次妥協道:“有機會就讓你去,行了吧!殺個人而已,就嚇得睡不著覺,是該鍛鍊一下膽量。”
“對呀!需要好好磨練!最好快點鍛鍊一下。”
得到了肖鬱宸的許可,葉婉悠滿意的笑了。
“對了,背後之人查到了麼?”
肖鬱宸的眉頭緊皺,說道:“清風寨知情的人死了,可是依我的判斷,此事應該和廖平有關。
今日的車伕江歲,就是廖平多年的摯友。”
又和廖平有關,葉婉悠心裡也不是滋味,她輕聲說道:“或許是我突然出現,讓他接受不了吧!
就像宋夫人一樣,他們對於你的婚事,都有著自己的期待,是我沒達到他們的期望!
呀!你怎麼突然出手!”
肖鬱宸敲了敲葉婉悠的腦袋,糾正道:“我的婚事我做主,你達到我的期望就可以了,其他無關緊要的人,不必理會。
再者說,他們各懷心思,根本不是為我好。
要不是你出現,我想這安王府的後院,會一直空置著。”
無雲的夜空真的很美,肖鬱宸原來都沒發現過。
此刻他無比慶幸,身邊有人陪他一起,欣賞這美麗的夜色。
肖鬱宸轉過頭,看向葉婉悠,認真的說道:“還好我當初夠機智,想到這麼好的辦法,我對你一直很有信心。
葉婉悠,你能不能自信點?
明日等你見過那些名門貴女,就知道自己有多好了。”
“這麼說,你真該感謝我了!
明日我一定擦亮雙眼,看看錦城這麼大的地方,怎麼就沒人能入了你的眼。”
說這話的時候,葉婉悠想起了千源說漏嘴的話。
她依稀覺得,千源所指的人,就是肖鬱宸之前的未婚妻雲黛苒。
雖然她很想問個清楚,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葉婉悠還是沒能問出口。
“有一點她們肯定比不上你。”
肖鬱宸想起了什麼,笑著說道:“她們肯定沒你有錢!你真是太實在了,我讓你多備一些,怎麼就隨隨便便就拿出了幾萬兩,你知道普通百姓過日子,需要多少銀兩麼?”
“我就是不知道用多少啊!我原來在山上不用花錢啊!
而且我從小衣食無憂,師父和師兄給我用的,都是最好的東西,我對外面的世界根本不瞭解。
要不是下山之後接觸過一些人,我恐怕還會給你準備更多錢銀呢!”
葉婉悠說著,瞪了一眼肖鬱宸。
“這事說起來,還是要怪你。你也沒說清楚,到底需要多少啊!也沒告訴我,破壞了多少財務。”
被葉婉悠教訓了,肖鬱宸哭笑不得。
“行行行,算我錯了,我沒想到瑾鈺當時不在府裡。
這倒是提醒我了,稍後我會讓瑾鈺把庫房的鑰匙給你拿來。
府裡的事務,該由你負責才是。至於你的小金庫,就自己留著用吧!”
聽了這話,葉婉悠急忙擺手拒絕道:“千萬不要啊!我事情太多了,哪裡顧得上!你府裡的事情,還是找別人負責吧!你還真是放心,不怕我把庫房搬空了?”
“哈哈哈,你要是真能搬空,算你有本事。明日就給你拿來,用不用隨你。”
肖鬱宸開懷的笑著,和葉婉悠聊天,讓他忘記了白日所有的不愉快。
又聊了一會兒,夜色更深了,葉婉悠漸漸有了睏意。
肖鬱宸送葉婉悠回屋,臨走前,葉婉悠不忘提醒道:“大廚房給你備了藥膳,記得喝完再休息。”
肖鬱宸笑的開心,催促葉婉悠快些休息。
肖鬱宸給葉婉悠關好房門,剛想離開,一轉身,就看到徐嬤嬤在笑眯眯的看著他。
“徐嬤嬤,這麼晚還不休息?”
徐嬤嬤見肖鬱宸要走,笑臉立刻沉了下來,反問道:“王爺知道夜深了,怎麼還不休息?”
“我這就是要回去休息了,徐嬤嬤快回去吧!”
肖鬱宸說完,剛準備走,就被徐嬤嬤攔住了。
徐嬤嬤低聲說道:“王爺,今日多好的機會呀!
王妃受了這麼大的驚嚇,你該主動留下陪著她才是。
王妃這時候,最需要有人陪著了。”
肖鬱宸明白徐嬤嬤的意思,可惜他不能將實話說出來,只能含糊的說道:“已經答應長輩的事情,就要遵守,做人要信守承諾。”
“哼,想當年你父王將季家兩位小姐,迷得非他不嫁,你怎麼半點本事都沒學到!
老奴今生沒別的奢求了,就盼著能見見王府的小主子,王爺,人都帶回來了,要不......”
“徐嬤嬤,念你是王府的老人,這次不和你計較。莫要再說這種話,對王妃極為不尊重。”
就算徐嬤嬤沒有惡意,但她說的話,觸怒了肖鬱宸的底線。
徐嬤嬤垂下頭,不敢看肖鬱宸憤怒的雙眸。
“老奴明白了,王爺息怒。”
“嗯,派人去廚房把藥膳端來,我先去回書房一趟,一會兒回來。”
肖鬱宸思索再三,還是放心不下葉婉悠。
肖鬱宸回到書房,拿上所有信件,又回了玟竹院的書房裡。準備一邊處理公事,一邊守著葉婉悠。
婢女的腳程比肖鬱宸慢上一些,等肖鬱宸回來後,婢女才端著藥膳走回來。
食物的香氣飄出來,肖鬱宸才覺得肚子餓了。
肖鬱宸忙著吃宵夜,而王府昏暗的地牢裡,瑾鈺正忙著審問從萬語樓帶回來的人。
晾了他們幾個時辰,沒有一人肯主動招認。
瑾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一旁的侍衛收到命令,揮動起手中帶刺的軟鞭。
一下、兩下、三下,鞭子不斷抽打在身上,刮下一條條新鮮的血肉。
很快,犯人的身上變得血肉模糊,痛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瑾鈺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鮮紅的畫面,濃郁的味道,總能讓他感到熱血沸騰。
他這嗜血般的笑容,落在受刑者眼中,簡直比受刑,還要恐怖。
架不住心理和身體上的雙重摺磨,幾人很快就招了。
瑾鈺長舒一口氣,命人把幾人帶走。
裴嶺進去的時候,就看到瑾鈺正坐地上,盯著不遠處的鮮血發呆。
他將手裡的茶點放在桌上,在長凳上坐下,陪他看著相同的方向,一言不發。
不知過了多久,瑾鈺才開口說道:“好看麼?”
裴嶺揉了揉眼睛,實話實說道:“不好看。”
瑾鈺笑了,反問道:“為何我覺得很好看?你看,我是不是很變態?”
“嗯,是很變態。”
裴嶺想都沒想,直接應了瑾鈺的話。
瑾鈺沒有反駁,畢竟裴嶺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話了。
裴嶺伸出手,揉了揉瑾鈺的頭頂,而後起身朝門口走去,邊走邊叮囑道:“趕緊吃點東西,回去休息!明日有宮宴,這麼多事要忙,哪有心思胡思亂想!”
“裴嶺!你......”
瑾鈺想不通,他自己都厭惡自己,為何裴嶺還要靠近他。
瑾鈺想問個清楚,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裴嶺回頭朝他笑笑,說道:“我也很變態,行了吧!走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瑾鈺小聲嘀咕著,拿起桌上的糕點,幾口吃了個乾淨。
戚府內,戚毅邈終於肯定,自己派出去的人,是凶多吉少了。
從他們消失在萬語樓,戚毅邈就應該想到這樣的結果。
氣憤之餘,戚毅邈的手不自覺的攥緊,引起一陣痛苦的嚶嚀。
戚毅邈趕緊鬆開了手,看到木眠醒來,戚毅邈喜上眉梢。
他剛才正握著木眠的手,然而正是這疼痛感,喚醒了木眠。
木眠緩緩睜開雙眼,周圍的環境很陌生,這裡明顯不是她的房間。
“醒了?身體怎麼樣?”
聽到戚毅邈的聲音,木眠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多謝老爺,木眠無礙,只是有些頭暈。”
戚毅邈輕撫著木眠的臉龐,說道:“再休息一下,放心,你安心住這裡,我安排了幾個婢女伺候你。”
木眠硬撐著要起身拜謝,被戚毅邈阻止了。
一陣眩暈感襲來,木眠一個不穩,栽倒在了戚毅邈懷裡。
戚毅邈不自覺的收緊了手臂,把人死死的困在手臂裡。
戚毅邈自己都不明白,他明明不是個重色之人,卻偏偏對木眠動了心思。
一看到木眠,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狂跳的心臟。
“老爺,您鬆鬆手好不好,奴婢快要喘不過氣了。”
木眠嬌滴滴的聲音,飄到戚毅邈的耳朵裡,成為了今晚最美味的香料。
戚毅邈心思一動,扯下床幔,摟著木眠倒回了床上。
清晨,天色慢慢轉亮,街上比以往更加熱鬧。
今日就要舉辦宮宴,雖然百姓無緣參加,但是不妨礙他們等著看熱鬧。
各府內眷早早就開始準備,就連安王府也不例外。
徐嬤嬤天不亮就起來了,她要為今日的宮宴,做好充足的準備。
葉婉悠前一日睡的晚,起床的時間,也比平日晚了半個時辰。
不知是不是肖鬱宸的話起了作用,葉婉悠後半夜沒再做噩夢,醒來後,精神很好,看不出半點倦意。
聽到院子裡的腳步聲,葉婉悠披著衣服下了床。
守在門口的夏瑩聽到葉婉悠的聲音,推門走了進去。
“王妃,不多睡會兒麼?”
葉婉悠擺了擺手,問道:“這麼早,都在忙什麼呢?”
夏瑩笑著說道:“王妃,又忘了今日有什麼大事嗎?”
“當然沒忘,今日要進宮。”
夏瑩點點頭,說道:“是呀!她們正在準備出門要用的東西呢。”
“這麼早?宮宴不是戌時麼?”
“宮宴是戌時,可是王爺和王妃最晚申時就要出發,不然就來不及了。”
葉婉悠推開窗戶,讓清新的空氣吹進來,而後走到屏風後換衣服。
“還真是麻煩呀!王爺原來參加宮宴,也這麼早出發麼?”
夏瑩想了想,說道:“皇宮很少辦宴會,在奴婢的印象中,這是先王去世後,王爺第一次參加宮宴呢!”
葉婉悠正在洗臉的手頓了一下,問道:“先王應該也不喜歡參加宮宴吧!”
夏瑩瞪大了雙眼,驚訝的說道:“是呀!尤其是先王妃去世後,先王就沒再參加過宮宴。王妃怎麼猜到的?”
葉婉悠將毛巾搭在架子上,緩緩的說道:“心累呀!”
夏瑩一臉迷茫的看著葉婉悠,她不是很理解葉婉悠的想法。
在她看來,能去參加宮宴,是多麼讓人興奮的事,怎麼王府的幾位主子,都不高興呢!
“小丫頭,你還嫩啊!”
葉婉悠拍拍夏瑩的肩膀,離開了房間。
夏瑩琢磨著自己的年紀,好像只比葉婉悠小了兩歲,怎麼就小丫頭。
“王妃,您去哪兒呀?”
眼看著葉婉悠已經出門了,夏瑩急忙追了上去。
院子裡正在忙活的婢女、婆子,一見到葉婉悠,急忙放下手上的東西,給葉婉悠行禮。
葉婉悠示意她們繼續,她找到徐嬤嬤,問道:“徐嬤嬤,都準備什麼了?這麼早。”
徐嬤嬤笑著說道:“檢查下隨行的東西而已,王妃睡的可好?現在需要用早膳麼?”
“睡的不錯,我先去看看小花,再回來用膳。”
徐嬤嬤笑了笑,說道:“看來還是得有王爺守著,王妃才能安枕無憂!”
徐嬤嬤的話,葉婉悠不太明白,她擰著眉,追問道:“什麼意思?”
“王爺昨夜怕王妃再驚醒,一直在書房辦公守著王妃,快到卯時才離開。”
葉婉悠心裡一驚,現在是辰時過半,如此說來,肖鬱宸剛回去不久。
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葉婉悠沒再同徐嬤嬤聊天,徑自去了星麴院。
王府上下,只有小花最清閒,整日除了吃就是睡,沒有任何煩惱。
葉婉悠輕拍小花的額頭,笑著訓斥道:“你這傻憨憨,就知道吃,再這麼吃下去,要站不起來了。”
小花反駁似的發出“哞哞”的叫聲,而後踏了踏蹄子,繞著院子快速跑起來。
跑了兩圈,小花緊盯著葉婉悠,眼神好像在說:我不僅能站起來,還能跑呢!
葉婉悠無奈的搖了搖頭,叫來紅玉三人,吩咐她們給小花少喂些草料。
紅玉點頭應是,實際上,她也覺得小花胖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