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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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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婉悠糾結了一下,才開口解釋。

“王爺知道雛鳥麼?雛鳥孵化後,會把第一眼見到的人或動物,當做孃親。錦城對於我來說,是個陌生的地方。白大哥是我在錦城結識的第一個人,又是師父的友人,我自然他產生了一些親人般依賴。”

肖鬱宸多少能理解葉婉悠的感受,他想了想,否認道:“不對,若說你結識的第一個錦城人士,應該是我才對啊!”

葉婉悠搖了搖手指頭,說道:“真如王爺這般算,那第一個人,該是瑾鈺才對呀!王爺怎的忘了呢?”

肖鬱宸是真的忘了,當初是瑾鈺先去和葉婉悠交談的。

肖鬱宸被噎到沒話說,合著不論怎麼算,他都不是第一個。

“王爺,你要非爭個第一,倒也不是沒有。你是第一個拿匕首傷我的人。”

葉婉悠的話一出,肖鬱宸的臉色更差了。

“哈哈哈,王爺別在意,我說笑的。”

葉婉悠毫不客氣的大笑出聲,好在西街的住戶少,否則,怕是會被葉婉悠的笑聲吵醒。

肖鬱宸無奈的睨了她一眼,估計這世上,也就葉婉悠敢拿他的錯事調笑他了。

“真是大膽的丫頭,你就不怕把我惹怒了,再傷你一次?”

葉婉悠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不怕啊!王爺不會傷我的。”

能被葉婉悠如此信任,肖鬱宸倍感欣慰。

“看來白沐凜還是不夠了解你,他居然懷疑我會欺負你,就應該讓他看個仔細,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呢!”

“我只是陳述事實罷了,若是王爺不愛聽,我就假裝忘記好了。白大哥是不瞭解王爺的為人,我覺得王爺大度,不會和白大哥計較的。”

肖鬱宸不會同葉婉悠計較,但是要不要和白沐凜計較,他自己也不確定。

閒聊帶走了心底的仇怨,葉婉悠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王爺,你有沒有覺得,小花好像很喜歡你。”

小花對肖鬱宸親暱的樣子,讓葉婉悠心裡咕嘟嘟往外冒酸水。

“這不是挺好的麼?這就叫緣分。”

葉婉悠不屑的撇了撇嘴,什麼緣分,分明是因為肖鬱宸長了一張俊臉,這叫作弊。

提到小花,肖鬱宸來了興趣,葉婉悠便開始訴說她和小花相遇的故事。

聊著聊著,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走到了王府大門口。

葉婉悠望著“安王府“三個字,感慨頗深。

”真的很遠啊,一停下來才發現,腿都有點酸了。“

連續走了兩個多時辰,就算葉婉悠會武功,此時也覺得有些累了。

“回去泡個熱水澡解乏,再好好睡一覺。“

瑾鈺先帶著小花進去了,侍衛見肖鬱宸和葉婉悠回來,趕緊開啟大門,讓二人進去。

小花帶給他們的震驚還縈繞在腦中,這會兒再見到葉婉悠,對她的事情更加好奇了。

擔心葉婉悠不認識路,肖鬱宸決定先送她回玟竹院。

未走到玟竹院,就聽到許多人在熱鬧的議論著什麼,聲音太過嘈雜,葉婉悠聽不出是誰在講話。

但瑾鈺的聲音一出,她立刻就聽出來了。

此時的瑾鈺站在玟竹院門口,進退兩難。

因著葉婉悠搬進了玟竹院,瑾鈺未經允許,不便進去,就想將小花交給婢女,自己離開便是。

誰知,院子三十多個僕從,沒有一人敢“接收”小花。

就連走上前看兩眼都不敢。

瑾鈺只好守著小花,等著葉婉悠回來。

這一等,就等到了現在。

小花倒是自在的很 揹簍被瑾鈺卸下後,小花一身輕鬆,趴在地上閒適的打著盹。

瑾鈺就沒那麼好受了,他不僅要接受徐嬤嬤的“盤問”,還要被迫承受婢女時不時的驚呼聲。

瑾鈺非常不理解,小花不過是甩甩尾巴,打個噴嚏,晃晃腦袋罷了,至於引起她們的驚呼聲麼!

瑾鈺覺得自己快要忍耐到極限了,要是葉婉悠再不回來,他就帶著小花到大門口等著去。

葉婉悠的及時出現,成功解救了暴躁的瑾鈺。

瑾鈺簡單陳述了一下事情的原委後,逃也似的離開了玟竹院。

玟竹院的奴僕見到肖鬱宸和葉婉悠,不敢再躲著,齊齊走了出來,給二人行禮。

肖鬱宸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並沒有讓她們起身。

奴僕知道自己犯了錯,大氣不敢出一口,連徐嬤嬤也不敢多言。

葉婉悠等了一會兒,適時開口,勸道:“王爺先回去休息吧,明日還有正事呢。”

“你也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肖鬱宸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奴僕,大步離開了。

肖鬱宸走後,葉婉悠讓眾人起身,沒有說其他的話,直接讓他們散了。

徐嬤嬤帶著四個婢女留了下來,其他人雖然摸不著頭腦,但是能避過一頓訓斥,還是讓他們感到慶幸。

“王妃,都怪老奴教導不周,您責罰老奴吧!”

葉婉悠順了順小花的毛髮,對徐嬤嬤說道:“徐嬤嬤不必在意,有事明天一起說吧!我先帶小花進去,你們不必怕它,它不咬人的。”

徐嬤嬤尷尬的應了一聲,引著葉婉悠進院子。

四個婢女穿著相同規制的衣衫,拿著揹簍,遠遠的跟在最後。

隔壁的院子還沒有收拾好,葉婉悠暫時把小花安置在院子裡。

小花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在桃樹下找了一塊空地,朝著葉婉悠“哞哞”叫了兩聲。

葉婉悠拍拍它的頭,叮囑道:“今日先湊合一下,明日給你弄個舒服的地方。小花最乖,不要亂跑,會嚇到別人。”

小花甩了甩尾巴,乖乖趴在了地上,闔上眼休息。

徐嬤嬤和四個婢女不禁多看了小花幾眼,見它真的準備睡覺了,才跟著葉婉悠進了正房。

一進屋,葉婉悠的眼神便放在四個婢女身上。

四人同時給葉婉悠行禮,“奴婢春寧、夏瑩、秋瓷、冬韻,參見王妃。”

徐嬤嬤向葉婉悠介紹道:“王妃,這四人是負責近身伺候的,您有什麼事,都可以交代他們去做。廚房備著宵夜,老奴現在讓人端來。”

葉婉悠抬了抬手,讓四人站起身,對徐嬤嬤說道:“徐嬤嬤,不用宵夜了,晚膳吃的不少,我現在還不餓。讓人備些熱水吧,我想先沐浴!”

葉婉悠留下了春寧和夏瑩,讓另外兩人先回去休息。

玟竹院的正房分為三部分,以中間的起居室為分割,西側間是小書房,東側間才是臥房,而臥房旁邊的耳房,則作為盥洗室使用。

臥房的門口以一道門相隔,書房的位置,則以一座六扇屏風相隔。

屏風上畫著紅梅報春圖,朵朵紅梅傲然綻放,為單調的房間,增添一抹俏皮的色彩。

葉婉悠被屏風吸引,先去書房看了一眼,這一看不得了,她險些以為自己進了家古董鋪子。

書桌上擺放著玉質文房四寶,那雕刻著藤蔓圖文的白玉筆洗,讓葉婉悠不禁揉了揉眼。

再看筆架上掛著的十幾只毛筆,無一不是以白玉為杆。

光是這樣掛著,就讓人揪心,恐怕清風吹來,惹的它們相互碰撞而碎裂來。

葉婉悠還記得,肖鬱宸屋裡擺放的毛筆,是以紫檀木為筆桿,並非這般華麗。

眼神略過書桌上的純金獅型鎮紙,看向不遠處的置物架,葉婉悠再次驚住了。

置物架上滿滿當當的,放滿了各種珍貴擺件。

最底下一層空間大,擺放了三個一米高的巨型瓷質花瓶。

緊接著往上面一層,放置著一盆半米高的紅珊瑚盆景,紅珊瑚色澤飽滿,沒有半點雜質。

再往上,半米長的翡翠白菜、白玉鑲紅寶石的玉如意、琉璃鑲金燭臺等等。

燭臺上鑲嵌的碩大夜明珠,讓葉婉悠想到了萬語樓的蓮花燈。

置物架還有兩層,葉婉悠已經沒耐心繼續向上看了。

她弄不明白,為何書房要擺放如此多無用,又貴重的東西。而真正需要擺放的書籍,卻找不到一本。

徐嬤嬤帶人抬水進來後,沒有看到葉婉悠,一問才知道,葉婉悠在書房裡。

徐嬤嬤心裡咯噔一下,急匆匆的趕到了書房。

葉婉悠正盯著那紅珊瑚盆景發呆,聽到徐嬤嬤的聲音,轉頭看向她。

徐嬤嬤笑著解釋道:“先前不知道王妃喜好,隨便選了幾樣擺上去。若是王妃不喜歡,可以再換的。”

見葉婉悠的眼中沒有貪婪之色,徐嬤嬤先前的那點顧慮,消散了不少。

放這麼多珍寶在這裡,裝飾屋子是假,試探葉婉悠是真。

徐嬤嬤不清楚葉婉悠的家世,更不知她的成長經歷。

在肖鬱宸通知他們時,徐嬤嬤本想問個清楚,奈何廖平作怪,惹怒了肖鬱宸,徐嬤嬤錯過了最初的詢問機會。

徐嬤嬤自知不該插手主子的事情,但葉婉悠現在是安王妃,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安王府。

錦城權貴無數,若是葉婉悠的言行有虧,恐怕會連累肖鬱宸被嘲笑,進而影響安王府的聲譽。

但現在看來,徐嬤嬤覺得自己多慮了。

葉婉悠猜不到徐嬤嬤內心的彎彎繞繞,她指著紅珊瑚盆景,對徐嬤嬤說道:“徐嬤嬤,屋裡不需要太多擺件,就留下這個,其他都收回庫房去吧。筆墨紙硯,都換一套普通的。”

徐嬤嬤笑著應下,隨著葉婉悠一起回了臥房。

葉婉悠的隨身行李原封不動的放在桌子上,揹簍就放在桌邊的地上,春寧和夏瑩沒敢亂動,葉婉悠對此表示很滿意。

熱水已經備好,春寧上前一步,準備幫葉婉悠脫衣服,伺候她沐浴。

葉婉悠下意識退後兩步,避開春寧的手,說道:“你們就在這裡等吧,我自己沐浴就行了。”

春寧尷尬的收回手,有些為難的看向徐嬤嬤。

徐嬤嬤笑了笑,開口說道:“春寧,下去吧。王妃這邊請,老奴帶您進去吧。”

徐嬤嬤帶著葉婉悠進了盥洗室後,就退下了。

周圍沒有其他人在,葉婉悠整個人都輕鬆了。

她覺得自己需要很久,才能適應被人伺候的生活。

徐嬤嬤走出去後,春寧和夏瑩立刻圍了上來。

徐嬤嬤把二人拉到一旁,問道:“有話直說,如此扭捏像什麼樣子。”

春寧沒有說話,夏瑩倒是開口問道:“徐嬤嬤,咱們不進去守著,真的可以麼?王妃要是沐浴的時候出了意外,奴婢可擔待不起呀!”

徐嬤嬤聽了這話,趕緊往盥洗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低聲訓斥道:“我看你們是學規矩學傻了,記住了,主子的話就要遵從。王妃剛來,不習慣是正常的。你們且好好在這裡守著,難得有了新主子,都學機靈點,別壞了規矩。”

安王府的婢女都是徐嬤嬤調教出來的,對徐嬤嬤的話自然是言聽計從。

正在沐浴的葉婉悠,也在思考春寧的話。

徐嬤嬤自覺聲音小,但她忘了葉婉悠是習武之人,她們的對話,一字不漏的鑽進了葉婉悠的耳朵裡。

原來,拒絕婢女的伺候,會讓她們感到不安。看來耳朵太好用,似乎也不是件好事。

葉婉悠趴在浴桶邊上,思考著該如何快速適應現在的生活。

睏意襲來,葉婉悠沒敢在浴桶裡待太久,迅速清洗乾淨後,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春寧和夏瑩一看到葉婉悠,立刻調整了站姿,站的比牆壁還要直。

葉婉悠對她們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你們不必如此緊張,這樣站著不累麼?”

春寧和夏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了。

她們走到葉婉悠身邊,只聽葉婉悠說道:“原想著明日再和你們正式見面,沒想到提前見到了,那我就先說兩句。我不是生長在高門大院中的大小姐,不習慣有人伺候。

我自小隨性慣了,沒什麼條條框框的講究,你們不用怕我。我怎麼說,你們怎麼做就是了,沒那麼多彎彎繞繞。

現在時候不早了,照王府的規矩,我休息的時候,你們應該做些什麼?”

春寧回答道:“回王妃,主子休息時,奴婢會在屋內守夜。”

“王爺休息時,屋裡也有人守著嗎?”

春寧和夏瑩對視一眼,回答道:“奴婢對王爺的事情不太清楚。”

“嗯,那你們回去休息吧,我這裡不用守夜。”

葉婉悠心裡苦笑,若是睡覺時有人在旁邊盯著她,她恐怕要失眠了。

夏瑩還想爭取一下,卻被春寧攔住了。

二人對葉婉悠行了一禮後,才恭敬的退下去。

春寧的小動作,被葉婉悠看在眼裡,經過短暫的相處,葉婉悠大概看出了兩個婢女的性格。

屋內有好幾個空置的櫃子,葉婉悠隨便選了一個,把行李中的東西瓶瓶罐罐擺放好。

揹簍中大多是藥草,葉婉悠暫時不用處理,先放著就好。

整理好東西,葉婉悠才躺到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清晨,天色矇矇亮,葉婉悠準時醒來。見時辰還早,葉婉悠坐在床上,靜下心來打坐練功。

一練就是半個時辰,再次睜開眼時,葉婉悠整個人精神不少。

起身推開窗戶,清冷的空氣吹進屋裡,吹散了最後一絲睏倦。

聽到房裡有動靜,春寧敲響了房門,得到葉婉悠的允許後,春寧和夏瑩走了進來。

“參見王妃,王妃現在要梳洗麼?”

葉婉悠點點頭,夏瑩立刻下去安排,而春寧,則留下幫葉婉悠挑選今日要穿的衣服。

衣櫃裡早就備好了幾件衣裙,春寧不瞭解葉婉悠的喜好,依著前一日葉婉悠的穿著,挑選了一件天青色的衣裙。

葉婉悠很喜歡這個顏色,春寧得到了誇讚,內心對葉婉悠少了些懼怕。

因著今日要正是同府內的僕從見面,春寧給葉婉悠挽了一個複雜的髮髻。

看著鏡中的自己,葉婉悠還有些不習慣。

首飾的選擇上,就簡單多了,拒絕了春寧拿出的那一整套頭面,葉婉悠只把玲瓏簪戴在了髮間。

收拾妥當後,徐嬤嬤正好過來。

先給葉婉悠行了一禮,才笑著誇道:“這身衣服正襯王妃,王爺方才叫人傳話,請王妃移步前院花廳,一起用早膳。”

葉婉悠正好餓了,在徐嬤嬤幾人的陪同下,準備往花廳走去。

似乎是發現小花真的不會攻擊人,玟竹院的奴僕開始親近小花。經過一夜的時間,小花的身邊多了不少東西。

乾草和軟墊子圍繞著小花擺了一圈,小花趴在上面,看上去更加舒服了。

看到葉婉悠出來,小花撩開眼皮,對著葉婉悠喊了兩聲。

葉婉悠笑笑,對徐嬤嬤說道:“徐嬤嬤,勞煩給小花準備些吃食。”

“老奴早就備好了,之前沒有王妃的命令,不敢私自給小花餵食。”徐嬤嬤對一旁的婢女說了幾句,婢女便下去準備了。

“昨夜小花很安靜,大家都不再怕它了,王妃安心便是。”

葉婉悠本就不擔心小花,小花有多好,她自是知道的。

白日的安王府景緻別有一番獨韻,雖然很想多看幾眼,可是一想到肖鬱宸在等她,葉婉悠不敢耽擱,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但她顯然忘了跟隨她的徐嬤嬤幾人,直到春寧喊她,葉婉悠才發現她們落後很遠了。

看著徐嬤嬤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葉婉悠滿含歉意的說道:“我忘了你們在後面了,徐嬤嬤您沒事吧?”

徐嬤嬤搖搖頭,氣都喘不勻,跟不要說回話了。

葉婉悠只得等待徐嬤嬤緩過來,才繼續往花廳走。

肖鬱宸早就在花廳門口等待葉婉悠,見到葉婉悠走過來,樂呵呵的迎了上去。

幾人齊齊向肖鬱宸行禮,肖鬱宸抬了抬手,示意幾人起身,對葉婉悠叮囑道:“以後見到我不必行禮,尤其是在府裡。”

葉婉悠笑著應下,若能省事自然是最好的。

有了肖鬱宸的陪伴,徐嬤嬤幾人自動退後一些,不打擾二人的談話。

“怎麼樣?昨日休息的好麼?屋裡需要添什麼,就告訴徐嬤嬤。”

葉婉悠隨著肖鬱宸坐下,應道:“書房裡缺些書籍,王爺若是有不錯的書,可以給我一些。還有......”

葉婉悠悄聲說道:“屋裡的擺件太過貴重,我讓徐嬤嬤都撤下去了。”

“太貴重?能有多貴重?”

葉婉悠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肖鬱宸不相信自己的話,於是,很仔細的描述了屋裡的擺件。

肖鬱宸仔細聽完,有些恍惚。庫房東西太多,他根本記不住都有什麼。

“原來府裡還有這些東西!”

肖鬱宸的關注點完全偏離,葉婉悠不得不把話題重新拉回來。

“王爺,自己府裡有什麼,你都不知道嗎?不過,那株紅珊瑚盆景,的確合我心意,我留下了。”

徐嬤嬤正好幫著擺放早膳,就聽葉婉悠繼續說道:“那紅珊瑚雖然沒有我原先的兩株品相好,但是看到它,讓我有種親切感。”

徐嬤嬤手一抖,差點打翻了餐盤。

葉婉悠扶了一下徐嬤嬤的小臂,關切的問道:“徐嬤嬤,有沒有燙到?是不是累著了?”

徐嬤嬤覺得臉熱,她挑選的這株紅珊瑚,已經是頂級品相了。

若葉婉悠說的是真的,那她昨日的試探,就成了一個笑話。

“老奴無事,就是聽到王妃的話,有些驚訝罷了。”

肖鬱宸沒注意徐嬤嬤的異樣,對葉婉悠的話也十分好奇。

“我倒是想知道,你那裡究竟有多少好東西。”

葉婉悠自豪的說道:“那真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了。家人有什麼好東西,都喜歡往我那裡送,我那裡都快堆成庫房了。”

肖鬱宸親自給葉婉悠盛了碗粥,笑道:“那是他們疼你,回頭我讓人把庫房鑰匙給你送去,你親自去庫房選。別嫌棄就好。”

“嫌棄倒是不至於,就是用不上罷了,有沒有都無所謂。”

肖鬱宸和葉婉悠看似隨意的對話,卻讓徐嬤嬤有些聽不下去了。

徐嬤嬤給了春寧和夏瑩一個眼神,帶著兩人悄悄退下去,到外面緩解自己無法平靜的內心。

葉婉悠看著徐嬤嬤離開,感慨道:“徐嬤嬤真是累著了,都怪我。”

葉婉悠說出路上發生的事情,逗得肖鬱宸筷子都拿不穩了。

“沒事,徐嬤嬤是該鍛鍊一下,你有時間安排一下,玟竹院的人哪能這麼柔弱,哈哈。”

肖鬱宸表示自己真的不想笑,但他就是忍不住。

葉婉悠沒搭理他,她算是看清楚了,肖鬱宸犯起病來,就該晾著他,否則他會一直髮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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