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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車停在宿營地,晚上我回保姆車休息,蘇渺送我。
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街上店鋪都關門了,沒有幾盞路燈,僅有的路燈也不亮,
樹枝的影子像魔鬼搖動三叉戟,
才走幾步,一盞路燈忽然閃爍不定。
本來是無風的天氣,忽然有風旋起幾個塑膠袋。
圍起來的正在建的房子,裡面一點光都沒有,黑暗深處發出咔咔聲…
走出美食街,路兩邊種了很多地膚。
地膚,以前做掃帚用的草,沒記錯的話幼苗也可以吃,枝葉緻密,一團一團的,普遍高度有半人高。
種的大多數是紅色品種,月光下隱隱綽綽地一團團黑色,手機的光照上去,紅得滲人。
一株地膚異常抖動。
“誰在後面?出來!”我斷喝。
“呱!”
兩隻癩蛤蟆進入視野,逃走,它們好像不害怕,還回頭朝我們呱倆聲。
“你小號暴露了?”蘇渺擔憂地問。
“也不一定是我的小號出問題。”
我蹲下,假裝看癩蛤蟆跳,放出三隻微型偵察蟋蟀,
“我今天看到一個短影片,特別有意思,我給你看。”
假裝看短影片,我跟蘇渺盯著蟋蟀傳回來的監控,
很快,一個民族斗篷遮住的大屁股進入監控,蘇渺叫道:“陸子美!”
蘇渺走過去,揪著陸子美的耳朵,把人從半人高的掃把草後揪出來,踹她屁股。
“救命,輕點,蘇蘇姐,你不是暴力的人!”
“你跟著我們做什麼??”蘇渺訓他。
“你們兩個女孩子,晚上不安全,我想送你們,我這不是又怕妹妹厭男,不喜歡我接近……
“啊,疼!蘇蘇姐,你真下手啊!救命啊,殺人啦!”
我盯著手機道:“她在救你,如果是我動手,你現在已經內臟破裂了…”
雖然找出來了一個,但我還是有不安的感覺,手機上的監控顯示,果然還有一個,更後面的掃把草後面還躲個人!
男人,1米9,可能有兩米,身材壯碩,躲在後面一動不動。
我把手機塞包裡,把包扔給蘇渺保管,踏進掃把草叢,去抓,
這男的一開始還抱著僥倖心理,我離挺近了,才確定我是衝著丫去的,站起身轉身就跑。
“一米九大男人,”我微微蹲身,發力躍起,踹那個面積很大的大後背,“跟我面對面懟呀!”
“別打!”蘇渺焦急地阻止。
晚了,我飛起把人踹了,用的力量還很大,那男的被踹得撲倒,壓倒一棵無辜的掃把草。
蘇渺朝男人走了幾步,看到我回頭,下意識停下腳步。
“國泰民安,你們兩個大男人別拿保護說事!你們是不是太無聊了?”我朝蘇渺伸出手,手掌向上,“手機,報警。”
“妹妹我是好心,我擔心你安全,你今天身體不是不好!……”陸子美急了。
“是不是好心到警局去說,有你們開口的機會。好心?你們認為尾隨是好心,我們並不這麼認為,可以到亮堂的地方去好好討論討論。”
“不用報警,”蘇渺走近我道,“我擔保,他們沒有惡意。”
“你願意擔保?”我問。
蘇渺點頭。
我審視了一下那個人高馬大的男的,丫已經爬起來了,得益於身上有點肉,不然我這一腳他肯定爬不起來。
“介紹一下,屠千山,鎮上居民,麥麥,我朋友。”蘇渺介紹我們認識。
屠千山一點也不介意我踹他親吻大地,扶著後腰朝我伸出手,還誇我呢,“你好,你功夫真棒。”
“抱歉,我剛塗的護手霜。”我冷冷拒絕握手。
我知道男性排洩的方式之後,我就很排斥跟男的握手。
不是不尊重男性,跟性別無關,是我個人比較雞毛難伺候。
我道:“我當你們是好心,但是你們沒幹好事,嚇著我們了,啊,蘇渺心態比較好,準確地說,你們嚇到我了。”
“對不起對不起……”屠千山道歉。
“對不起……”陸……他叫什麼來著?一下子想不起來了,陸大飛蛾有點委屈地道歉。
我懶得再管他們,在蘇渺掩護下收蟋蟀,“這個地方有什麼吸引你的?想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體驗農家生活,不如去牧場?”
蘇渺沒回答。
這地方沒有開完全開發,相比城市,還算遠離喧囂吧。
但要說好,那肯定有更多更好的地方。
我跟蘇渺,北極的極光都看過,熱帶叢林無人煙的地方也去過,
——並不是我們厲害,我們倆都沒點探險技能,倆菜鳥,能去這麼多地方還不是因為有錢?很多難事,肯花錢就不太難。
曾經保家衛國反侵略的奶奶,她住的地方在深山的深處,我們都去過。
躺在保姆車的床上,開啟天窗,看著滿天繁星,我默默整理心中疑問:
之前就有的疑問,一個需要女演員配合讓男主爽的戲,劇組為什麼找死,找我演女主?
蘇渺,我愛的人,她有事沒告訴我,她的心裡肯定有我沒有體會到的心情。
忽然想到什麼,我翻坐起來,把蟋蟀拍的鏡頭翻出來,
在掃把草旁邊我建議蘇渺去牧場的時候,蘇渺沒有回答,在鏡頭中拍到她看了那個高大的男的一眼。
鏡頭可以暫停,可以慢放,她真真切切看了那個男的一眼。
他們有眼神交流……
他們……
砰砰砰!
我想得太入神了,有人敲我保姆車的門,把我嚇得一激靈。
“誰?”
嬢嬢的聲音,“我!”
聽聲音應該是說月經羞恥,跟我吵架的那個嬢嬢。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啊?吵架明天請早,我喜歡有觀眾。”
嬢嬢道:“誰跟你吵架嘍?你身子不方便,我煮了紅糖水送給你,你這個女娃娃,脾氣怪地嘞。”
“我白天差點拿瓶子砸你,你晚上給我送紅糖水,吐唾沫了吧?”我不打算給嬢嬢開門。
“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壞,人心怎麼可能那麼壞?你開門,我跟你說些子話。”
“太晚了,已經睡下了。”
不是不敢給她開門,一個嬢嬢有什麼好怕的?
也不是犯懶,不想起來,我都已經坐起來了。
是在商場上,在世俗中,各種小伎倆深入骨髓。
但凡有人叫我做什麼,我都會提出相應的我的要求,沒要求我也要先說忙,等我先忙完。
我不想讓人覺得我太好說話。
保姆車外沉寂了片刻,
“矮油,你不開門開窗,我把糖水給你,要趁熱喝,涼了沒有用嘍。”
“不用了,謝謝。”我習慣性地拒絕。
“你這小女娃娃,還在生我的氣,我都不生氣了……”嬢嬢道。
“我當場就把你懟得不行不行的,所以我當場氣就消了,嬢嬢,你的意思我知道了,太晚了,回去吧。”
“你也不要生小陸的氣,他是好孩子,處久了你就知道了。”隔著門,嬢嬢又說。
這個嬢嬢話真多。
“小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