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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夏錦笙終於得空可以在府裡休息,溫青墨應該是在調查端午的事情,也沒來煩她,何月更別說了,天天往攬月樓跑。
過了中午夏文恆來了信,說找到夏錦沐了,但是對方不願意回來,至於原因信裡沒說。
雖然沒說但她多少還是猜到了,只不過是不相信夏文恆。
夏錦笙喚來了金桔開始收拾行李,她要親自去一趟,務必把夏錦沐帶回來。
馬車晃晃悠悠走了很久才到夏文恆說的地方。
這裡是個小村子,規模倒是不小,低矮的房屋鱗次櫛比地排列在道路兩側,門口養著雞鴨,幾個孩童在樹下玩,看到她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
不多時迎面走來幾個中年婦女,衣著打扮都很樸素,看她的眼神裡帶著毫不掩飾的羨慕。
“敢問幾位嬸嬸可知道一個叫小天的人家住哪裡?”
夏錦笙走上前禮貌詢問。
“你找他幹嘛?”
其中一個稍胖點的中年婦女搶先回了話,防備地看著她。
夏錦笙笑著道:“那是我失散的兄長,今日特來尋他。”
幾人這才放下防備。
“前面大槐樹下第三戶人家就是了。”
胖婦女伸手往後指了指。
夏錦笙側身看去前面不遠處果然有一棵巨大的槐樹。
兩人道了謝就快步向前走去。
剛到門口就聽到了夏文恆的聲音。
“父親。”
夏錦笙開口喊。
這一聲吸引了在場所有人。
丁香看著夏錦笙翻了個白眼:“又一個來當說客的。”
說著不情不願地走到門口給夏錦笙開門。
“有勞了。”
夏錦笙緩步走了進去。
站在一旁的夏錦沐也就是小天看著夏錦笙拱了拱手。
“在下有禮了,今日怎麼不見令郎君?”
一句話頓時讓她慌了神。
“什麼郎君?”
夏文恆滿臉疑惑地看看夏錦沐又看看夏錦笙。
“是兄長記混了,那是阿月的朋友。”
夏錦笙隨意扯了句謊。
夏文恆也沒再多問轉身又和夏錦沐說話。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夏錦沐遲疑了一會搖了搖頭,接著看著夏錦笙道:“她剛才所說的兄長是指我?”
夏文恆失望地“嗯”了一聲。
丁有算是看明白了怎麼回事,笑著招呼夏文恆和夏錦笙坐下。
“小天這孩子是我家香兒從氓山腳下撿來的,他受了很重的傷,醒來就什麼都忘了,後來我和夫人看他可憐就留了下來。”
說完給劉翠紅使了個眼色。
劉翠紅瞬間明白了丁有的意思,笑呵呵地上前幫腔。
“可不是嘛,我們老兩口可喜歡小天這孩子了,我家香兒和他也算是有緣,以後能成就一段姻緣也是不錯的。”
“娘!”
一直沒說話的丁香紅著臉喝止了一聲。
夏文恆低頭喝茶沒說話。
夏錦笙指著丁香問夏錦沐:“你喜歡這位丁姑娘嗎?”
丁香滿眼期待地看著夏錦沐。
夏錦沐淡淡地點了下頭:“是丁香救了我,我願意娶她為妻。”
丁香瞬間激動地衝上前抱住了夏錦沐:“我也願意嫁給你小天哥哥。”
丁有和劉翠紅笑罵著丁香沒規矩,身體卻很誠實地坐在凳子上沒動彈。
夏錦笙有點可憐此時的夏錦沐,他那麼聰明肯定也聽出了丁有夫婦倆的言下之意。
所以他回答的不是喜不喜歡而是願意。
夏文恆嘆了口氣,似乎也是認命了。
“沐兒和我回去,明天我會準備好聘禮迎娶丁姑娘。”
丁有臉上的褶子都笑出來了,揮手喊丁香給未來公公敬茶。
劉翠紅親暱地拉起夏錦笙的手:“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要常來啊。”
夏錦笙不好意思拒絕,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小天,哦不應該叫錦沐了,錦沐他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劉翠紅上下打量著夏錦笙問。
夏錦笙不著痕跡地抽出手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劉翠紅笑著點了點頭:“好名字,今年可曾婚配啊?”
夏錦笙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搖了搖頭。
“還不曾。”
劉翠紅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語重心長道:“我孃家有個侄子,和你年齡差不多,人老實又能幹,能一口氣耕一畝地,你要是不嫌棄我替你說道說道。”
原來在這裡等她呢。
夏錦笙冷哼一聲剛想拒絕就被夏錦沐打斷了。
“紅姨,你就別操心了,她的婚事自有父親做主。”
雖然忘了以前的事,可是潛意識裡就是不願意別人為難夏錦笙。
夏文恆應付完丁有父女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臉色比剛才還黑,語氣也冷了不少。
“小女的婚事就不勞丁夫人操心了。”
說完起身就向外走去。
夏錦笙拉起夏錦沐和金桔緊跟而上。
丁有一家人趕緊起身一臉討好地送客。
馬車駛到城門口夏文恆的臉色才緩和下來。
當即問起夏錦沐掉下懸崖的事。
夏錦沐還是搖了搖頭。
一旁的夏錦笙心虛地看著外面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實情。
思索了一番還是決定隱瞞。
溫青墨如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帝師,哪是普通人家隨便就能得罪的,想想還是算了。
太師府。
溫青墨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閒地喝著茶,神色慵懶又淡漠。
“今日帝師來訪所為何事?”
弘淵輕咳一聲,臉色像是大病初癒一般。
溫青墨沒說話,對著無風使了個眼色。
無風立刻轉身走了出去。
片刻後押著一人走了進來。
那人相貌粗獷,披頭散髮,正是大將軍顧北。
“小賊豈敢碰本將軍!”
顧北掙扎著謾罵。
弘淵滿臉疑惑:“這是何意?”
溫青墨冷笑一聲:“顧北惡意損壞通河水壩,散播謠言,如今已是戴罪之身。”
“本將軍一心為國,你這小人怎能隨意詆譭!”
顧北怒目圓睜,似乎要撲上來一口吃了溫青墨。
弘淵又是幾聲咳嗽。
“無憑無據,隨意誣陷可是要令天下百姓寒心了。”
溫青墨嘲諷道:“構陷之事太師大人第一誰敢稱第二?”
一句話氣得弘淵臉色鐵青,半天沒說話。
溫青墨抿了口茶繼續施壓。
“證據自然是有的,只是我怕太師大人不敢認。”
說著護衛就將一個滿身是血的人拖了上來。
“此人太師可還認得?”
溫青墨滿臉無辜。
弘淵捂著嘴咳嗽著看了一眼便斂了神色。
“我怎麼會認得,帝師大人隨便拉來一人就想定我的罪,天理何在?”
就在這時侍衛狠狠踢了那人一腳。
那人悶哼一聲大笑道:“要殺要剮隨便,我勾結顧北搗毀水壩散播謠言就是要毀了江離。”
“左零你個小兔崽子,本將軍一生清白休得胡說!”
顧北說完才意識到中了計,尖叫著就要衝上來卻被無風一招制服。
溫青墨慢悠悠道:“這左零是前朝皇帝的近侍,太師和先帝親密無間都認不出來,大將軍看都沒看就知道是誰當真太巧了。”
弘淵握著拳將手藏在身後,臉上依舊雲淡風輕。
“就憑他一面之詞就要定罪未免太過草率了些。”
“謀殺皇帝可是抄九族的大罪,沒有人指示他一個小小太監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膽子。”
溫青墨說著又給侍衛遞了個眼色。
侍衛又是一腳,踢得左零口吐鮮血。
左零顫抖著抬起頭,眼神惡狠狠地盯著溫青墨。
“這一切都是我勾結顧北做的,與他人無關。”
“太師大人怎麼看?”
溫青墨笑著看向弘淵。
弘淵義憤填膺道:“膽敢謀害皇帝,真是找死,不如直接拉出去斬了。”
事到如今唯有明哲保身。
顧北絕望地大笑一聲接連說了幾個“好”。
左零沒出聲,安靜地像死了一樣。
溫青墨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今日只是來探望太師大人,既然事情已經查清了那就不多打擾了。”
弘淵扯著嘴角拱了拱手。
“我們走。”
說完溫青墨帶著一行人洋洋灑灑走出了太師府。
本來也沒想著扳倒弘淵,只是給他個警告而已。
無風走到溫青墨身旁小聲問道:“公子,左零的親眷怎麼安排?”
之前答應了左零認罪就會放過他的家人。
“謀殺皇帝是誅九族的大罪。”
溫青墨沒有多餘的表情,似乎早就忘了答應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