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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王沐川來到丞相府,蘇錦城一聽,氣沖沖來到大廳,看見裡面的人:“喲,霖王怎麼來了?”
王沐川喝著茶:“找綰綰的。”
“綰綰你是能叫的,別忘了,你們可是各自嫁娶,沒可能了。”聽到他這麼叫自己妹妹,氣的冒火。
王沐川愣了一下,喝茶的動作沒有停下:“我知道。”
蘇錦城看著他,從見面到現在都笑著的人:“知道就好,所以霖王請回吧。”
下達追客令。
王沐川還沒見到人就被別人趕走,那怎麼行,好不容易有單獨相處的機會,怎麼能錯過:“不可能!”
蘇錦城兩眼冒火看著他,下一秒就能把他撕碎一般:“霖王到底想幹什麼?”
看著對面的人,沒有一絲冒犯感,看著他:“當初是你們硬生生拆散了我們,現在來問我,我想幹嘛,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們才對。”
“這話可不能亂說,小妹落水有些事不記得很正常,不能怨我們,只能是你倒黴,連老天都站在我們這邊,說明你們有緣無分。”想想這個還是挺開心的。
當初知道他們二人的事情後,差點暴走,恨不得把他打一頓。
小妹當時還小,況且,二人的身份註定是敵非友,沒想到小妹落水後,把他忘了,可把自己高興壞了。
小妹也在藥神谷養病,不怎麼回來,兩人才不聯絡,只是每次回來幾個人都避免讓二人相見。
這才導致最後自家小妹與他見得面少之又少,他們這些做哥哥的才放心了。
看著他一臉得意的樣子,氣的牙癢癢,卻又不能把他怎麼樣:“就算是這樣,你們也不能阻止我們見面。”
“小妹身體不好,不能著涼,霖王請見諒。”拱手,虛禮,看不出真心實意。
王沐川氣的拍桌子:“哼,只要給我一點時間,她一定會想起我來。”
“是是是,不過那也得有時間啊,你還有多長時間來消耗,還是說,你覺得自己還有勝算,覺得自己會贏。”都說殺人誅心,這話說的都心知肚明,他們時間本來就不多了,真的會想起自己嗎?
“走著瞧。”
“我等著。”說完翹著二郎腿,喝著茶,一臉得意的樣子,完全把他放在眼裡。
沒一會,蘇綰妤來了,看見二人的樣子:“我們走吧。”
“好。”王沐川走到她身旁,一起走出去。
蘇錦城本來興致很好,看見二人並肩走著的樣子,頓時覺得刺眼極了,杯子都碎了。
氣的自己去找自己大哥了。
到了蘇錦舟的院子裡,看著自己大哥在那裡看書,氣的拍桌子:“大哥,再這樣下去,小妹遲早都會想起來,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辦?”
蘇錦舟喝了口茶:“淡定,淡定,莫慌。”
“大哥!小妹現在見到我都不給我打招呼了,眼裡只有王沐川那小子,那還有我的地方。”
蘇錦舟抬頭看了眼他,放下手裡的書籍:“三弟,該來的總會來,小妹想起來是遲早的事情,這些我們都無法阻止,順其自然吧。”
是啊,有些事情總要有始有終,有些人走散了還是會相遇,不管最後的結局如何,都是無法改變的。
想起之前小妹對他的一切:“如果小妹想起來,會怎麼選擇?”
是選擇王沐川,還是他們這邊?
蘇錦舟看著他,眼神堅定不移:“他們的人出身便決定了他們的立場,就看小妹她如何抉擇了。”
出身便是他們最好的抉擇,就算最後她真的想起來了,也不會太糟糕。
以前,一個是丞相之女,一個是皇子。
現如今,一個是護國公主,一個是先皇親封的霖王,。
以後,一個是扭轉局面的公主,一個是亂臣賊子。
總之二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哪怕最後是陰陽相隔,也不能圓滿。
蘇錦城嘆了口氣:“那倒是。”
蘇綰妤和王沐川坐在馬車上,對立而坐,看著桌子上擺放的點心:“你最喜歡的點心,嚐嚐。”
蘇綰妤拿起一塊芙蓉糕咬了一口:“唔,還好吃。”
“還吃多吃點。”
王沐川看著她吃東西的模樣,嘴角輕微勾起:“小吃貨。”
等到了地方,下了馬車,看著皇宮的大門,蘇綰妤愣了一下:“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彈琴。”
“啊!”
沒聽錯吧,這人要彈琴,看著他不像是會的模樣。
王沐川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別想了,進去就知道了。”
帶她來到一處宮殿,有些荒涼,像是很久沒人住的模樣,不過裡面的東西一應俱全,就連桌子上都未有一絲灰塵。走到裡面一件寢宮,拿出一把琴,白玉雕刻,反著微微的光澤,有六根琴絃,兩邊是竹子花紋,中間是花,兩個不相干的植物,被刻在上面,想不到如此違和。
放在桌子上,坐下來彈奏一曲,琴聲勾起回憶,嘈雜著一絲傷感的情緒。
蘇綰妤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看著他如流水的動作,喝著茶水,聽著琴聲,好似愜意。
一曲終,蘇綰妤拍了拍手:“沒錯啊。”
“那時,要不我們合一曲?”
“怎麼合?”
“我記得父皇去世前,你在季夫人宴會上跳了一支舞,整個大興都傳遍了,自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你跳舞了,今日就當我求你,可否為我舞一曲?”
看著她乾巴巴的眼神,總覺得哪裡不對:“為什麼,當初我可是說了,自此以後不跳舞了,所以恕我不能答應你。”
有些失落,王沐川回想之前,看著她跳舞的樣子暗自傷神:“從前都是我撫琴,你跳舞的。”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聽到聽這話,納悶了,什麼時候,我們很熟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王沐川笑著說:“很久了之前的事情了,你不記得很正常。”
“以前我們很熟嗎?”這話說的她不淡定了,總覺得他話裡有話。
王沐川看著她,眼裡是她看不懂的情緒,到底是傷心,還是透過自己看別人。
看著她疑惑的眼神,還有陌生又疏離、警惕的眼神:“我就這點要求年都不能答應我嘛?”
蘇綰妤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有些痛,但不多:“那好吧,我破例一次,勉為其難答應你。”
“不過,我答應你,可不是可憐你,而是看在一放了我外公,和雲將軍他們的面子上才答應的。”
“好。”
“開始吧。”
琴聲傳遍皇宮每一個地方,少女翩翩起舞,優美的舞姿在院落舞起,風吹動一旁的花飄落在少女周圍,給舞蹈添了一副美感。
花自飄零水自流。
萬古枯藤亂樹光,柳樹陰下留芬芳。
一曲終,一舞止。
少女停下的舞姿彷彿看到了兩個小孩,一男一女,男子七八歲的,女子四五歲,女孩跳著舞看著上面彈琴的少年:“沐川哥哥,快看,我跳的好不好看。
少年微微一笑,如凡塵四溢的不染塵俗:“好看。”
少女擺動著衣裙:“今日宴會上我就跳這支舞了,皇姨夫看見了應該很開心。”
“一定會的。”少年孤陋寡言,沉穩的氣質,眼裡滿是寵溺。
少女笑著的臉,因為剛剛跳舞顯得通紅了些,看著粉雕玉鑽,一雙好看的眼睛笑得都成了月牙形。
少年的愛意滿滿都是回憶:“你的舞比以前跳的好了很多。”
蘇綰妤的思緒被換回來,喘口氣:“他們都這麼說。”
王沐川扶著她坐下來倒了杯茶:“趕緊喝口茶,緩一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