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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伯都的聲音虛弱如絲線，從身後飄來。
“你醒了。”之前態度堅決的傅悠然忍不住趕上前去扶起伯都。
“你們剛才在談論情人崖的事吧？你也收到辰榭的情報了？說是我把你推下去的。”伯都側臥，費力地扶著自己的傷口，目光落在傅悠樂身上。
“沒錯，他們發給我的畫像上的人，確實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傅悠樂雙手抱胸，坐在椅子上，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伯都。
“我得到的情報也是這麼說的。”
傅悠然突然掙脫開伯都抓住她的手，“所以你承認了？我本不應該救你。”傅悠然雖然心知那人極可能不是伯都，但內心仍舊充滿了難以言表的怨氣。
“不，不是我。易容術在這上並非什麼罕見之術，悠然，能不能請你再仔細地把那天的事情告訴我一遍？”伯都面色蒼白，像一隻受傷的小獸，面對傅悠然顯得異常順從，沒有平時的傲慢。
“伯都說得有道理，這件事情確實很奇怪，你們都來說一說那天發生了什麼。我們可以慢慢來商議。”雁無傷自然地坐到傅悠樂身邊。
“好，那我先來說。”伯都這次沒有說任何多餘的話。
“三個月前的初六，我在前往情人崖的路上遇到了山崩，去崖上的路被封了。我只好繞道走，多花了兩個時辰才到達崖頂。到那裡時並沒有看到悠然，所以我就一直等了三天三夜。”
“三個月前的初六……這件事我聽修遠提起過。”雁無傷插話說。
“你到達山崖頂是什麼時候？”儘管如此，傅悠樂仍然沒有完全相信伯都的話。
“那天我到達山崖頂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
“這樣說來，真的不是你做的嗎？”傅悠然開始猶豫了。
“那天中午我就在崖頂了，我見到你也是在那個時候。但如果不是你，那人怎會和你長得如此相像？易容術可以改變外貌，但他的身形、語氣都和你很像。他趁我不備將我推下去，在推我之前還在我耳邊說我配不上你。”傅悠然閉上眼睛，顫抖著睫毛重述那天的事情，儘管她努力閉上眼睛，但那天的回憶仍舊讓她感到痛苦，不願再想。
“如果一個陌生人冒充伯都，你肯定很容易識破。這個人的易容術如此高超，連伯都都難以分辨，恐怕是和伯都非常熟悉的人。”傅悠樂冷靜分析，聽了傅悠然和伯都的話後，基本可以確定那天在崖頂上的不是伯都，就事論事她之前對伯都有些不太冷靜了“我之前太沖動了，對不起。”
“沒關係，如果不是因為你，悠然也不會出來見我。我想我大概猜到是誰了。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說完，伯都再次緊緊握住了傅悠然的手。
“為什麼這個人要針對悠然？”傅悠樂看著伯都不願直說，有些猶豫的樣子感到疑惑。
“你這樣閃爍其詞，難道是因為欠下了風流債嗎？”雁無傷打趣伯都，輕鬆了緊張的氣氛。
看到伯都沉默，“看來我說中了，妹妹你可得小心。”雁無傷一邊說一邊輕拍傅悠然的肩膀。
話音剛落，傅悠樂和傅悠然同時轉向伯都，眼中閃爍著一絲讓伯都熟悉的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