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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籤，司顏沒有男朋友，我喜歡她在追求她。我不同意這婚就離不了。”
裴書硯見不到司顏心裡本來就慌，父親突然不幫他了讓他更慌。
“阿硯，感情不能強求的。司顏現在沒有男朋友不代表以後沒有，你們的年齡差註定有不重疊的時間。那些照片媽媽就很對不起她了，你別讓我和你爸為難。”
她肚子大起來就來不及了，外人會以為是裴家的孩子。她的感情已經有個遺憾，不能讓孩子再捲入這種骯髒的風波里。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兩情相悅白頭到老的好事。司顏現在不想演戲了要劃清界限過她的生活，你好意思去打擾好嗎？”
裴鶴林把筆塞到兒子手裡，裴書硯在簽字那頁畫了叉，然後撕掉協議書。
“我不離婚。”
裴書硯摔了筆上樓，裴鶴林氣得罵了他兩句。
“你要我們配合創造機會的時候敢這個態度嗎？這婚你必須給我離了。”
回應他的是關門聲，裴書硯躺在床上用手蓋住眼睛，努力把酸澀都嚥下去。
那個人回來他就離婚，司顏別想這麼容易把他甩開。
裴鶴林跟司顏說協議書被撕了，司顏早有準備多列印了幾份。
“沒事兒，那種東西隨時都能列印。裴總，這件事我真的等不了，麻煩您多上心幫我處理好。稍後我把協議送到您公司，等裴書硯畢業再去辦手續也行，但我現在要簽好字的檔案。”
司顏不管裴鶴林用什麼辦法，先拿到檔案去民政局提交了再說。叶韻華也是母親，她會體諒她的難處的。
裴書硯在家休息了一下午，第二天早上又去司家，司文謙老兩口熱情客氣把他請到家裡，還當著他的面給司顏打了電話。
父女倆默契十足，裴書硯一點兒沒懷疑司顏在樓上。
裴書硯請求跟司顏說兩句話，司文謙把手機給他。
“司顏姐，我方便去找你嗎？有事兒我們當面好好說。”
“合約到期解約是正常的，我當時幫了你們現在該你成全我。我跟你爸媽談好了，別讓我到時候翻臉不認人。就這樣，麻煩你儘快給我答覆。”
司顏的語氣是溫和的，可裡面藏著刀，刀刀割在他心上。
程月嫻拿過手機也勸他。
“你和顏顏有年齡差距，演戲還好真過日子不行。把手續辦了你也好找女朋友。”
裴書硯不肯離婚的態度讓他們懷疑。
“孩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結婚是假的，是為了公司演的戲。”
裴書硯眼眶微紅看他們。
“結婚是真的，我喜歡司顏姐。第一次見面她就住在我心裡了，我想追求她，想把這段婚姻走到白頭。”
——
裴鶴林把兒子哄騙回學校好好準備畢業論文，然後找人模仿他的自已簽了兩份離婚協議，再給司顏送過去。
司顏滿意看著兩個名字，當著裴鶴林的面按了手印，再交給他。
“麻煩裴總了，先不打擾他畢業，但六月他回國我就等不了了。”
裴鶴林明白她的意思，他回來把他弄暈按了手印就是。
“司小姐，這件事很抱歉，我一定處理好不給你添麻煩。”
司顏把人送到電梯口，回辦公室心情總算好了點。
裴鶴林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兒子，拿了離婚證她就離開江城，等寶寶生了再回來，差兩個月的孩子很難分辨出來。
司顏摸摸小腹跟裡面的孩子說話。
“寶寶，媽媽會給你很多愛，你會健康快樂長大的。”
她不會因為孩子爸爸是誰選擇愛與不愛孩子，只會因為那是自已的孩子更愛他。
裴書硯回學校後心神不寧，畢業論文也因為想著司顏寫不下去，吃不下睡不著很焦慮。
電話打不通也不敢借夏朗的手機，只能強迫自已鎮定，弄好學校的事就能回去纏在她身邊了。
三月底司顏有了孕吐反應，她以工作為藉口不住家裡去住酒店，到時間去醫院建了檔做產檢。
“孩子又長大了點兒，在肚子裡玩兒得很開心。你一定要保持心情舒暢，有不高興的事及時找人發洩出去，這對你自已的身體情緒也好。”
司顏讓醫生幫忙拍了照片，她放大照片去找他的小手小腳。
不過她最擔心是孩子有沒有受酒精藥物的影響有缺陷，醫生知道她的擔心檢查得很仔細。
“一切都好”
她歡歡喜喜提著檢查單回家，把這些資料和夏朗的照片藏在一起。不僅如此還有孩子的身世，裴家還可以有很多孩子，但她只有這一個，誰都別想跟她搶。
司文謙程月嫻幾天不見女兒就想，非要她回家時司顏就穿寬鬆的衣服平底鞋，提前注備酸味兒的零食和水，在聞到怪味兒想吐時就壓一壓，還可以往臥室跑。
可孕吐怎麼藏得住，程月嫻看她臉色蒼白燉了豬蹄湯補補，司顏看到白花花的肥肉就反胃跑去衛生間。第一次反胃可以說是胃不舒服，第二次是感冒了，第三次是吃多了，可第四次吐得昏天暗地就瞞不住了。
程月嫻拉著她左看右看都沒有異樣，顫抖著手去摸她的肚子。她四肢纖細很容易摸出來那片隆起。
司顏往後躲，但程月嫻生過兩個，騙不了她。
“怎麼回事兒？”
司顏調節氣氛開玩笑。
“什麼怎麼回事？”
“你說呢，孩子怎麼回事？”
反應慢半拍的司文謙沒聽懂他們母女在說什麼。
“什麼孩子怎麼回事，顏顏怎麼了？”
司顏被母親拉到沙發上坐下，去廚房給她切了些新鮮水果。
司顏伸手去拿，程月嫻開啟手又挑了個最紅的草莓餵過去。
“謝謝媽。”
在母親嚴肅的眼神裡她邊吃邊笑，但等吃完了還是要說。
“孩子是誰的？多大了，做檢查了嗎，要不要？”
司文謙終於明白。
“這是什麼意思？”
聲音大得司顏捂耳朵。隨後交代了她肚子裡已經成型的孩子。
“我在酒吧喝多了，孩子剛滿十四周，做檢查了很健康沒有畸形，我想要。”
她少說了半個月，希望能和裴書硯撇清關係。她去酒吧喝酒是常事兒，爸媽不會信他。
短暫的安靜後司文謙站起來舉起手想打她這個不聽話的孩子。程月嫻怕嚇到孩子拉回沙發坐下。
“司顏，你真的是膽大包天了啊，這種事你都敢做。運氣好只是多個孩子，運氣不好染上傳染病怎麼辦，給你下毒怎麼辦。叫你不要跑去那種危險的地方喝酒，你到底聽不聽，是不是要氣死我？”
司顏迅速坐到老頭身邊給他順氣。
“彆氣彆氣，馬上要當爺爺了高興點。我運氣好沒其他意外，我發誓以後再不去喝酒了。喝一次你罰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