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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飛速發展,科技日新月異。
如今的社會,城市中遍佈都是攝像頭,如果真想查一個人,那是怎麼都躲不掉的。
所以,向陽和依依二人初入海平市的第一天,因服飾怪異,被人拉著合照,沒有拒絕。
儘管方法獨特,但還是達到了向陽主動暴露的目的。
陶明沒點明這個,可想來,應該也為警方提供了些許便利。
聽到向陽話中所說,他是主動暴露的,陶明第一反應是懷疑,但正如他所說,這個青年從一開始就在配合他們。
“告訴我,你的目的?”陶明厲聲。
向陽想了想,“首先,我申明一點,我不是那鬼東西。另外,我只想和家人過上平靜的日子,為此,我可以給你們一些資訊。
但在此之前,我得先了解這個世界,這個讓我有些陌生的世界。”
“你想要交換資訊?”陶明疑惑。
“很公平,對吧。”
“我怎麼知道,你瞭解的資訊是我們需要的?”
“見過青銅門嗎?”
陶明一怔,心裡明白向陽所說的是何物,但不敢透露,只得沉默以對。
“你們不是奇怪,我為什麼會從那片杳無人煙的地方出來嗎?”向陽神情輕鬆說道:“因為,那裡有一扇門,我從那裡出來的。”
“什麼!”陶明腦袋轟鳴一聲,手不自覺地輕微一抖。
向陽眯眼,“陶警官,平時疏於練槍啊。”
陶明尷尬了一秒,但厚臉皮早已練出來,跟個沒事人一樣,把槍收回了槍袋。
隨後,一本正經道:“你要求的東西,我做不了主,我得先向上級請示。”
向陽沒有覺得意外,點了點頭。
陶明鬆了一口氣。
車內的氣氛,頓時輕快了不少。
“看到那個鬼東西往哪個方向跑了嗎?”
“不清楚。”
陶明遺憾地點了點頭。
向陽餘光掃到車外那個神色緊張的年輕警官,張偉,此時正一臉急迫地看向他們這裡,淡淡開口道:“現在,我能回去了吧。”
“這個我可以做主,但在上級命令下來之前,你不能離開海平市。”
“可以。”
陶明下車,向四周人員揮手示意,警戒解除,張偉一下子跑了過來,偷偷看著依然坐在後排沒有動過位置的向陽,眼中帶了幾分恐懼。
不只是他。
在向陽和陶明交談的這十分鐘內,所有人都很緊張,儘管已經提前做好部署,但還是生怕出現意料之外的疏漏。
“師傅,你沒事吧。”張偉關心道。
陶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懷欣慰:“師傅沒事。”
向陽透過車窗,看著場面溫馨的師徒二人,腦海中回憶起剛剛在路上,張偉儘管極力掩飾自己的內心,但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可騙不了人。
如果當時他真的不懷好意,他們早就死了。
這種事,可以告訴對方,換個人情,但向陽覺得沒必要。
交易,是需要冰冷的。
大家搞得那麼熟,交易會失去公平的。
向家
向母一臉憂心忡忡,回味過來的母親,終於發現了那兩個警官有些不對勁。
主要是眼神,看向陽的眼神,就像是在警惕罪犯。
發現依依正透過玻璃,看向屋外,母親走去,口中安慰著:“依依,陽陽會平安回來的。”
可向母不知道的是,依依並不擔心向陽。
她關心的是,向陽讓她和母親待在這裡,也就是要她保護他的母親。
但現在,屋外有好多人正偷偷注視著他們這個屋子,有藏在牆角的,有扮作路人的,有裝作工人的……
依依在想,要不要將他們解決掉呢。
一個小時後
向陽回來了。
母親語氣急切:“陽陽,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媽,我好得很。”向陽微笑。
“那就好,那就好。”母親口中嘀咕,有些幽怨:“不去查那些人販子,反而來查我家陽陽,壞傢伙……”
“呀——”
依依小臉興奮,粉手揮舞,指了指屋外。
向陽搖頭:“不要管他們。”
依依低著頭,眼中瞬間沒了精神。
向陽清楚,那些人本就是來監視他們的。
就算他表現出天大的誠意,那些人也不可能完全放心。
與其造成麻煩,不如順其自然。
……
不知是不是他們對向陽的交易太重視,當天晚上向陽就收到了陶明的回覆——交易許可。
交易放在三天後,地址暫時保密,到時自有人來接他過去。
搞得神神秘秘的,符合向陽心裡的預料。
接下來的三天,又是頹廢的日子,母親已經將工作辭了。
就向浩給她的錢,已經夠普通人花一輩子了。
母親拿著這筆錢,帶向陽和依依買這買那,吃的,穿的,用的,看的……
每天都是滿載而歸。
母親樂此不疲。
在這三天裡,母親開始有意無意對向陽透露,他這個年紀不小了,過年就26,該找個物件了。
雖然帶了一個娃,但依依可以交給母親帶啊。
到時兩人再生個娃,給依依做個伴。
向陽有苦說不出,只能口頭敷衍了事。
當他一絲不掛,背對著浴室的鏡子,微微撇過頭,眼中紅芒浮現,其背部的面板突然暗流湧動,一根一根似血管的紅線交錯縱橫,彼此相連。
待穩定之後,呈現出一副刺青,是一顆樹的圖案。
這棵樹,枝頭異常茂盛,向四面八方野蠻生長,遮天蔽日,在枝杈下方,釣著一根根細線,連線著一個個球型果實。
這些果實,大部分黯淡無光澤,只有少數幾個,呈血紅色,鮮豔異常。
明明向陽沒有動作,但那棵樹卻是一張一縮,儘管動作很輕微,但的的確確是在動!
彷彿,這棵樹能夠呼吸!
向陽也不清楚,後背刺青的由來。
他只知道,從睜眼的那一刻,刺青就有了。
向陽看著鏡中的自己,沉默良久,才輕輕說了一聲:“我還算是……人嗎?”
一個連三歲小孩都能回答的問題,但向陽回答不出。
或者說,他不願意回答。
沐浴之後,出門看到依依就站在門口,好看的眼睛眨了又眨,似有些茫然。
“沒事。”向陽輕笑。
……
第四天
接他的人來了。
來人有些意外,竟然是陶明的徒弟——張偉。
一路上,車裡都很安靜。
當再次駛出海平市,為了不引起向陽的誤會,張偉主動開口:“交易的地點在大常市,本來應該是我師傅送你的,可突然來了個新案子,所以就讓我來了。”
向陽“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至於張偉口中的“新案子”,向陽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