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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慎言,咱們只要按照吩咐做事即可,萬不可多問。”
想了想,麗嬪又道。
“總之便是找出皇上的錯處,和可疑的地方,若有值得懷疑的地方,可直接告知太后。”
蘇音音不死心,“所以,太后有沒有其他兒子?”
“太后膝下並無親生兒女,這一點臣妾可以肯定,如此忌諱的話,娘娘莫要再問他人。”
許是話題有些重,麗嬪忽然道:
“明日是寧貴人生辰,娘娘今年還去嗎?”
“一個貴人的生辰,還要在宮中大辦嗎?”
麗嬪燦然一笑。
“自是不會,只是往年娘娘會前去,臣妾和淑嬪倒沒去過,想來不過是聊聊天,吃吃玩玩。”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
聽對方這麼說,麗嬪決定這次也去,兩人當即約定好,明日一塊過去。
麗嬪走後,蘇音音更覺得惆悵,自己的命運就這麼交在別人手中了?聽人差遣,又不能生出多餘的思想。
這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還有比自己更苦逼的穿越人嗎?
不行,越想越憋屈,太窩囊了。
自己還要做個有影響力的人,還要拯救熊熊呢。
可是,影響誰呢?
思來想去,蘇音音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
御書房
福林一把搶過榮王手中的茶盞,重重放回桌上。
“榮王就別再賣關子了,這茶都喝了三盞了,你倒是快說呀。”
榮王甩了甩濺到袖口的水漬,起身輕嘆。
“你呀,就是沉不住氣,看看你家皇上多淡定。”
又自言自語一般。
“真想看看他慌亂的樣子,總這麼波瀾不驚多無趣。”
南宮夜放下奏摺,和榮王視線相撞。
“這麼久才查出一點點線索,榮王不覺羞愧,反有臉賣起了關子。”
南宮羽瞪一眼一旁得意的福林,拱手道:
“皇兄所言即是,是臣弟辦事不利。”
又小聲嘟囔:“怎麼說,我也算是竭盡全力調查,不像有的人,只顧著秀恩愛。”
再次撞上南宮夜的眼神,瞬間改了口。
“臣弟這次還真有大訊息,據調查,那些宮女失蹤前,都格外注重儀表,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像是要夜會情郎。”
“結果,你猜怎麼著?”
福林向前探著腦瓜,脫口道:
“怎麼著?”
榮王白了他一眼,又繼續。
“結果,還真是會情郎!那情郎……”
說到這,話茬被瞬間打斷。
“那情郎是誰!”
榮王上前,一腳踢在福林腿上。
“能不能讓我說完。”
對方向上揚了揚手,“繼續,你繼續。”
要說這榮王還真是被耽誤的演說家,連連被打斷,熱情依舊。
“嘿嘿,說出來,你們準會大吃一驚。”
說這話時他特意,意味深長的看了福林一眼,手一攤。
“情郎是個公公,你們就說訊息炸不炸裂吧!”
估計他還在等掌聲呢,奈何等來的……
“就這?”
還以為多炸裂呢,擱著浪費感情。
福林走到他面前,腰板挺得直直的。
“多新鮮啊,也就我守身如玉,這後宮,可比你調查出來的精彩多了。”
兩人感受到頭頂迎來一束,具有壓迫性的目光,雙雙住了嘴。
“哪個宮裡的。”
聲音來自南宮夜。
榮王道:
“長春宮,趙輝。”
末了,又補充。
“不僅如此,他好像和宮外還有聯絡,此人身份不簡單。”
南宮夜諱莫如深的眸子動了動。
“好好盯著,切勿打草驚蛇。”
“對了,同時失蹤的,還有之前在御膳房當值的一位宮女,貴妃在冷宮那段時間, 那宮女還在。”
難道,這都是同一人所為?那人和她又有什麼深仇大恨?
這時外面有人來報,貴妃娘娘來了。
榮王看了看南宮夜欲言又止。
“臣弟先告退了。”
貴妃是太后的人,皇上是知道的,可他還是有點怕,怕皇上會被迷惑,中了計。
又覺得這種想法有些可笑,便笑著搖了搖頭,他可是南宮夜,計謀之深,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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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都很忐忑,很多想法都被否定,蘇音音邊走邊拍腦袋,等會兒見了面,第一句話怎麼開口?
被看穿身份的間諜,這身份著實讓人尷尬。
門口的太監將她領進御書房,便退了出去,四目相對,氣氛降到冰點。
“娘娘的隨身丫鬟呢。”
“哦,小桃身體不適,本宮讓她休息休息。”
福林還想再聊上兩句,身後便傳來低沉的聲音。
“退下。”
微笑的朝貴妃點點頭,快速退了出去。
此刻屋內只剩兩人,總不能都不說話吧。
蘇音音抬頭看了看房梁,好高,做工可真難得。
“怎麼?做了虧心事,想不開?”
……
果然單身都是有原因的。
蘇音音訕訕一笑。
“皇上說的哪裡話,臣妾只是欣賞欣賞。”
話就這麼落地上了。
不知何時,南宮夜手上多了一份奏摺。
“西嶺來報,有一村莊闖入兇獸,橫屍遍野人心惶惶,有人親眼見那兇獸食人肉,場面觸目驚心。愛妃有何見解?”
蘇音音腦子裡蹦出的第一個詞彙便是:扯蛋!
開口自然委婉:
“那兇獸若是食肉,為何會只在西嶺出沒?是其他處的肉不合胃口?”
這顯然是個好問題,見對方有所動容,蘇音音繼續道:
“皇上,除了兇獸外,西嶺可還有什麼特別之處?”
南宮夜想,唯一特別的便是一種竹子,但這兇獸看上去就是食肉的,如此龐大的體型總不能食素。
沒想到蘇音音一聽高興的跳了起來。
“果然是竹子。”
這一切落入南宮夜眼中,顯得非同尋常。
直到將她盯的手足無措,才又緩緩開口。
“愛妃就沒別的想說的?”
“額……譬如?”
“譬如,同母後相處的可好?”
蘇音音怎會聽不出話裡的意思,既然是帶著誠意來的,那就亮出自己的誠意。
“皇上可知,太后找我何事?”
“願聞其詳。”
蘇音音在離南宮夜最近的位置坐下,將旁邊的茶一飲而盡。
“太后讓我監視你。”
一絲驚訝,一絲不解,一絲懷疑,被蘇音音全看在眼裡。
他應該沒料到自己會坦白吧。
“為何告訴朕。”
“只求皇上能護我周全。”
南宮夜一步一步走下臺階,一雙眼似是要把對方看穿。
“你,究竟是何人!”